叶启手握腰间剑,说道:“你是东道主,哪里打由你决定。”
拓跋菩萨看向天门说道:“老早就想去整天装神弄鬼的道德宗看看,只是一座破观,就敢以天门之后的仙家自居,上山,一战。”
只见拓跋菩萨大步流星,一脚踏开满山雾霾,走上了九百九十九级玉石台阶,叶启如剑,恍如一剑刺青冥,同样走上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
随着白衣观音加入场间佛道之争,不过片刻,就有两个道德宗真人昏死在地,龙树僧人佛圣境界不敌,是因为老僧打架根本不在行,一身境界,只修佛法,而于佛法,老僧只学《金刚经》,以一书看佛,看道,再看儒。
白衣观音不然,西域一地孱弱,实际掌握西域权势的烂陀山僧人,定是不能只有学佛之人,月前在龙腰州最北的深山中,第五貉只当她是离阳、北莽两地的大多数三教中人,空有境界,自己四百重骑足以耗死这武评副评中的西菩萨,其实若那四百重甲骑最后若不军心溃散,说不得就会被这位六珠菩萨一掌一掌拍死。
且在襄樊城时,白衣观音超度了十万冤魂,让城中镇鬼的无数龙虎山大醮毁于一旦,让龙虎面上再无光彩,须知,齐仙侠那时就在城中,而这齐仙侠可不是什么空有境界的龙虎小天师,乃是实打实的道门大指玄,剑道修为在同辈之中当属佼佼者。
一只玉如意拍击虚空,携带着紫色虹气砸向白衣观音,白衣观音双手合什,神情肃穆排出一式烂陀山大手印,一掌一柄玉如意砰击在一起,竟有禅唱阵阵传出,随即,玉如意破碎,一位须发半白的道士忽然在云雾中的石阶上滚落下来,生死不知。
三声怒喝齐齐在云雾中响起,一柄飞剑,一幅山水画,一道人腰粗紫雷不分先后打来,如此架势,气机流转直接将石阶外两侧的几座道观震毁,人群纷纷避退,但也有来不及的,被卷入气机之中凄惨死去。
白衣观音双手再合什,红唇开合间,诵出一大段听龙树僧人佛法说道经重新有所感悟的金刚经,双手随着一段经文最后一字念毕拍出,金色如在燃烧的佛光从她掌间散出,倏忽间变作假山大小。
声声巨响,巨掌拍毁飞剑,拍散雷霆,折断画卷,又分出三道形似床弩疾射出的弩箭,刺入了云雾之中,三声惨呼之后,又有三人滚落台阶下。
白衣观音出手不到盏茶时间,麒麟真人六大弟子完败。
龙树僧人身形摇晃着起身,诵了一声佛号,多日讲经再扛六大道德宗真人轮番攻击,他的声音依旧是如春水温润说道:“老衲那个徒弟就经常说,修佛不能只修佛,因为人间有很多人不信佛,信的是拳头,老衲来到这道德宗门前,半旬时光除了讲经还在想着这个道理,可惜想到已经迟了,已经走出一步,哪里还能回头。多谢六珠菩萨。”
“同是修佛,大师这谢字就莫要提了。”白衣观音稍稍弯腰,双手合什行礼,随即神色担忧地看向天门内似有变动的云雾。
拓跋菩萨先前那一脚散云雾,气机之盛已经是她见过的第一人,即便她对叶启一直是毫无由来的相信,也要忍不住担忧。
“叶剑仙是老衲此生第一次看不透的人,不是福缘强盛,就是一身气机胜过世人太多,可无论哪个,此战都能无碍。”老僧一身佛法,放眼天下许是无人能及,哪里看不出菩萨生青丝为何,而老僧又不是真的视佛门戒律不可动摇,不然怎么会让徒弟成婚生女。
白衣观音点头,这时,从石阶上走下一位道人,道人嘴角含血,与袁青山有七分相似,正是北莽国师麒麟真人。
……
天门之内,道德宗观宇连接成一个个出尘又不失富态的道院,正中道院,十几个道士惊惧地看着屋顶上相对的二人,麒麟真人向来与拓跋菩萨不对付,道德宗的道士自然对其体态外貌了解。
刚刚两人来闯山门的时候,麒麟真人现身去阻,被拓跋菩萨打了一拳,又被叶启刺了一剑,国师大骂,那些道士才知道那个白衣剑客是排在拓跋菩萨之下的离阳叶剑仙。
这两人竟是要在山门里大战,真是欺人太甚!
拓跋菩萨没有从北海取来兵器,出招就是双拳长击,道德宗上的云雾顿时被其双拳气机扯动成丝,在山下看来,就是一层层的梯云。
同时,伴有鼙鼓雷鸣声,道德宗境内,生出大风,卷树而起,掀瓦成势。
叶启手中有剑,便不会学什么儒家讲究的君子从不乘人之危的说法,古剑一声清亮剑吟穿透拓跋菩萨出拳的声势,剑生寒光,一式开山斩出。
白衣穿风而过,来到拓跋菩萨双拳罡气之前,一剑落,狂风如有被斩出一道看不见的剑痕,在吕祖配剑的剑锋之下,多出百丈无风空地。
拓跋菩萨身形一顿,拳罡顺着双拳尽数喷吐了出去,叶启开山一剑圻入拳罡一尺,与其双拳只差三寸停住。
“叶剑仙,在这江湖之中,敢与本王近身战,除了王老怪,其余人无不是在自曝弱点。”拓跋菩萨说着,一拳向天空勾去,一道拳罡化龙,带着叶启手中古剑偏移向上,另一拳头呈长枪直刺,锤向叶启空出的前胸。
拓跋菩萨此人,被奉为北莽武道第一人,一身实力强过了太多的陆地神仙境,王仙芝一人独对东海磨练气机,他便在寒霜之地凝练拳罡,武夫的一品三境,几乎被他练到大成,陆地神仙后,又是进一步圆满各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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