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人至始至终也并没有送出过什么有用的消息,可靳洲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虽然身在国外,可他也知道,那时国内正在严—打,那些人的身份,在这种时候肯定要躲起来。
再后来,国内形势越来越严峻,国门彻底关闭。
靳洲除了哀叹自己生不逢时,也没法抱怨。
在那种情况下,消息送不出去真的实属正常。
这次派女儿来,靳洲是深思熟虑过的,他觉得那些人就算这些年折损一部分,却也不可能一个不剩。
只要有钱,总能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给了靳平平不少钱,可以说是将自己的老本差不多全都让她给带过来了。
但无论是靳洲还是靳平平,却都不曾想到,在很多年前,那些人就已经全军覆没。
因为李芳的一张图,毙的毙,关的关,在整个c省都一个也不剩,更别说双桂村附近了。
靳平平拿着那个名单找了几天不但一个人也没找到,自己的行为却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当年的老支书此时早已经因为年龄太大从位置上退了下来。
而接替他的正是他的小儿子,当年的二娃子。
沈青耘两口子多少年没有在村里露过面,记得他们的人也不多了。
可偏偏二娃子还有他的媳妇因为和他们两口子很有几分渊源,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刻。
而让他们最深刻的,还是当年尹小满借出去的那个房子曾经被特—务们惦记的事儿。
靳平平实在找不到名单上的人,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来挖掘消息。
她在双桂村周围晃荡了好几天,想从小孩子或者老人家嘴里套出点什么。
她以为她做的很隐秘,可就在她开始询问尹家老房子的那一刻,就引起了二娃子的注意……
很快了,靳平平就被县里的公—安局给带走了,然后又因为涉及到当年的大案要案,下面单位根本不敢审理,又被送到了省城。
“在听说自己有可能被当做间—谍被判刑入狱之后,那个靳平平把靳洲告诉她的一切全都交待了。”
说到这里,华老顿了顿:“按理说,她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也不能再翻起什么大浪,我本不应该这么急着把你们给叫回来。
可偏偏……她交待了一件事,一件之前咱们谁都不知道的事儿。”
“什么事?”
尹小满和沈青耘全都一齐看向了他,异口同声的问道。
“靳平平说,当年婉宁曾经在门口偷听到她父亲和哥哥的对话,说那个木牌里有一个关乎大领导人的秘密。
她父亲曾再三交待,说对于姜家人来说,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让一定要收好。
靳平平说这是靳洲告诉她的,为了表示她没有说谎话,还说了那位领导人的名字。”
当那个名字从华老的口中念出时,尹小满还没有太大的感觉,沈青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顿时明白华老今天晚上一定要将他们找回来,并且把自己也叫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如果靳平平此行,要的只是小满家族里的东西,那么这就是一起民事案件。
最多涉及到曾经的特—务集团。
靳平平惩罚肯定要受一点,但她毕竟还没有真正做出什么祸国祸民的大事。
可当初和那些人联系的还是靳洲,她都没有机会和他们接触。
所以,其实能够给她确定的罪名并不大。
可偏偏她不经吓,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说出了一个那么重要人的名字。
这——反倒让审讯的人,很骑虎难下了。
当初的姜家,是实打实的资本家,而事情发生的年代还是在解放前。
在那种时代背景下,大领导和资本家有牵扯,还能够涉及到对方口中性命攸关的事情中去……
这,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很难说得通。
如果靳平平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如今这种情况,别说华老,连自己都得劝小满将祖父留下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公之于众了。
因为这不仅仅会影响到那位领导人个人的声誉,还很可能会因此造成一系列的不确定性。
往深了说,会牵扯到国家安全也未可知。
原本简单的一起民事案件,现在因为靳平平的一句话上升到了这样的高度,这样的情况是所有人都所料未及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木牌,已经木牌背后涉及到的东西,无论小满愿不愿意,都瞒不住了。
望着妻子那一脸茫然,明显对于这其中的关节一点都没听懂的模样,沈青耘叹了口气,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的解释给她听。
并着重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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