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良走了以后。
阮胭躺在床上,开始认真思考陆柏良的话。
关于爱的快乐,究竟是哪一种呢。
她想了又想,张德全这个时候很安静,它静静地栖在笼子里,垂着脑袋,阮胭看它,它也大眼瞪小眼地看她。
忽然间,它扑腾着翅膀转而就开始在屋里到处飞。
阮胭瞥了眼,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为了给陆柏良介绍屋子里的布局,她把窗户打开了,还没关上。她怕张德全不懂事,从阳台里飞出去了。
好在它还算听话,只在屋子里到处转悠了几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架子上。
阮胭把窗户关好,可是,玻璃窗子关过来的刹那,她才注意到阳台上放着两枚吊坠。
是两个无脸男。
她捡起来,吊坠的底座上刻着五个小字:“清河游乐场”。
是她和沈劲去过的游乐场。
沈劲来过了吗?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阮胭把两枚吊坠收好,放到桌上。
无脸男呆呆地看着她,她也和它对视,看起来丧萌丧萌的。
阮胭没忍住,唇角浮上了一丝笑。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从游乐场的时候,沈劲蹲在地上,扯着她衬衫袖子时的模样。
阮胭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吊坠的头。
欸,怎么和沈劲那么像呢。
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打开,是于百合发消息过来了。
她还愣了下,她怎么突然给自己发消息。
“胭胭,我下下个月就飞腾冲办婚礼了,但是后面两个月通告满了,提前过单身趴,出来啊。”
阮胭笑着回她:“不是都结婚一年了吗,怎么还单身趴。”
于百合:“那不一样!婚礼和领证完全不一样!”
阮胭看着她发过来的地点,微微愣神。
星雾会所。
那个地方是沈劲他们那群人常去的。
她犹豫了下,总不至于如此碰巧会碰到吧。
万一碰到了,又该说什么呢。
今天在医院,他似乎,不想和她说话了。
“放心,这家会所保密性很好的。你后面也要进组了,邓导很严格的,进去了几乎就是死亡组了,你过来放松一下吧。”于百合又给她加了一句。
阮胭想了想,还是回了句“好”。
出门的时候,她路过玄关的镜子,看了眼身上的白衬衫,犹豫了几秒,又进屋去换了条水蓝色的无袖连衣裙,外面罩了件白色的开衫,免得夜里凉。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换衣服。
或许是,于百合要办婚礼了,她总不能穿得那么随便吧……
她理了理头发,抓起车钥匙的时候,她愣了下,第一次感觉车钥匙好像有些空空的,她想了想,把其中的一个无脸男吊坠安在了车钥匙上,她甩了甩钥匙,嗯,都是黑的,看起来还挺搭。
她抓起另一个吊坠,随手放进兜里,然后关门出去。
于百合定的包厢在星雾的顶层。
除了阮胭,她还请了很多圈内的其他好友。
阮胭到的时候,于百合看了她一眼:“今天倒穿得挺不一样。”
阮胭把包往后拢了拢,“你好事将近,我总不能一身黑来见你吧。”
“好吧,我还以为是你想来星雾艳遇呢。”于百合捧着酒杯对她笑,笑完后,又说,“不过,今天我这趴上,确实有很多优质的单身青年,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啊。”
屋子里有些热,很多男男女女都围在一起,有的在打麻将,还有的围在一起在聊天,有不少圈内的熟面孔。
阮胭把外套脱了,冲于百合摇摇头:“你忙你的去,我就是来给你道声喜,你不用管我。”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条提前准备好的项链,算是给于百合的新婚礼物。
于百合爽快接下,说了声好,让阮胭自己待着,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阮胭自己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酒,屋子里吵吵嚷嚷的,她又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烦闷。
有人招呼她过去一起玩牌,阮胭玩了两把,她记性好,对数字很敏感,五十四张牌,打到最后,她几乎不用刻意去记,就能算出来场上另两家的牌还剩哪些。
他们输了几局后,阮胭觉得不好意思,又赶紧暗自放水,让人家赢回来。
一来一去打了一会,阮胭就自觉下场换人了。
于百合走过来,狐疑地看着她,“你说你来干什么呢,酒没喝几口,牌也不打几局,姐妹,乐呵点成不成?”
“我也想啊。”阮胭瞥了她一眼,“酒量太好,牌技太高,怪我吗。”
“……”
于百合切了声。脸上却并无恼意,可能是要结婚了,她做什么,眼里的喜意都藏不住。
阮胭觉得自己可能是酒意上来了,她问于百合:“你和赵一成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啊,他挣的钱都归我,怎么不快乐。”
阮胭一时无言。
于百合看了她一眼:“怎么,遇到什么事了?”
阮胭说:“其实上次颁奖典礼上,赵哥对你说的那句话对我触动挺大的,那个时候,他算是帮我弄懂了一点,关于‘唯一’这个词的定义。但是现在,我似乎又陷入了新的迷惘。”
“说来听听。”于百合随手捉起旁边的酒杯子,抿了一口。已婚妇女当爱情导师的感觉,还真不赖。
“就是,有这么一个人。”阮胭看了她一眼,“我是打个比方。有这么一个人,他时时刻刻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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