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小伤。”
容漓坐到床边:“师尊曾经说过,可以答应弟子一件事。”
“嗯?你想好了?”季盏白有了几分兴致,身上感觉没那么疼了。
容漓点头:“师尊答应弟子,今后如果再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先保重自己。”
季盏白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现在看来我是没必要听了。”
他以为容漓会趁机提结道侣的事,都说了喜欢他,就是这么喜欢的?也太不会给自己争取机会。
“是师尊自己说的,不管什么要求您都答应,我这个并不困难,师尊还想反悔?”容漓皱眉:“师尊不能说话不算话,您曾经告诫过弟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谁说我是君子?”季盏白好整以暇的问道:“我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以为我是君子?”
他从小就是个无赖好不好!
要不然怎么能跟许泰宁混到一块,他只是因为师尊的身份,不得不在容漓面前装装样子。
虽然说许泰宁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跟许多正派人士相比,他们比较随心所欲,很多人都看不惯他们,看不惯也没用,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那些人循规蹈矩,他和许泰宁在这些人眼里就成了异类,要不是因为身份,他估计会像容漓一样受到排挤。
容漓沉声道:“师尊本来就是君子,您说过的话,从未食言。”
“这次已经食言了。”季盏白不给容漓讨价还价的机会:“你若是抱着这种态度,遇到危险让我自己逃走,等你死了我就去找别人,还会在你坟前秀恩爱,让你永远不得安生。”
容漓:“……”
“师尊说什么?”
容漓语气危险,季盏白不怕死道:“是你先说的,怎么,只许州官放火?”
反正他现在受着伤,容漓不能把他怎么样。
“好,那弟子以后不说这种话了。”
容漓俯身,慢慢靠近季盏白:“师尊,弟子只是想让您保护好自己,你就说出许多气人的话,这样看来,是弟子想岔了,就算死,弟子也要拖着师尊一起下地狱。”
“你比我年轻,我应该会死在你前头。”季盏白道:“再说了,我可不下地狱,我要去天堂,你自己去地狱玩吧,不送。”
容漓深深地看着季盏白的脸:“那我就陪师尊一起去天堂,师尊若出了什么事,弟子绝对不独活。”
季盏白想要躲避的容漓的视线,他知道容漓没有开玩笑,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整张脸皱到一起:“嘶……”
“师尊别乱动。”容漓赶紧扶住季盏白:“伤口好不容易结痂,可不能再裂开。”
季盏白忍了许久,额头上冒出些许汗珠,好一会儿才恢复。
“没事了。”
还好前些日子他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要不然肯定疼死了,最怕疼的他,却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容漓受半点伤害,他是彻底栽到容漓身上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季盏白问道,之前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容漓左手上缠着白布。
容漓随意道:“没什么。”
“容泗伤的?”季盏白思索着,他那天把容漓搂在怀里,护的那么好,怎么还是受伤了?
容漓没有回答,只是道:“容泗已经死了。”
“那么大的爆炸,他要不死,那得有多厉害?”季盏白想,铜墙铁壁也该炸烂了。
“你吸收了他身上的修为?”
“嗯。”容漓点头:“师尊怎么发现的?”
“猜的。”季盏白有些发困,容漓现在的修为可能比他还要高,只是他没有精力去问,恍恍惚惚间睡了过去。
容漓抚摸着季盏白的脸:“师尊,你可要早点好起来。”
看着季盏白难受,容漓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在季盏白的药里下了一些可以让他安睡的东西,容漓知道季盏白怕疼,在不伤到身体的前提下,把这段时间睡过去也不错。
每日容漓还要喂季盏白自己的血,处于睡眠状态的季盏白不会吞咽,他必须嘴对嘴着把血渡过去,这些季盏白都不知道,醒来后口腔中会有淡淡的血腥味。
季盏白也发现自己终日沉睡,身上的伤确实在一日日在变好,可他每日清醒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实在奇怪。
季盏白没有怀疑容漓做过什么,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容漓瞒着不肯告诉他。
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如果是那样,容漓肯定比他疯的还快,不会这么镇定,罢了,过一日算一日吧,反正这些日子是他万幸才得来的。
容漓不知道季盏白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快死了,看他后背的伤好的差不多,才停了让人昏睡的药,中间有几次黎天河和子桑游追道附近,容漓都隐藏起来,而季盏白在昏睡中,他们更加感受不到,几人追了许久,毫无消息。
“我说那些话也是想让容漓守规矩些,小师弟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还带着他徒弟一起,没有想罚他们的意思。”子桑游没想到容漓会带着人跑,容漓的修为虽然高,但怎么可能躲得过他和师兄的探查?
可时间过了这么久,想要追上更难了。
季灵心在一旁道:“这不怪二师兄,白白私自行动,扰乱计划,也就是他胆子大,敢跟容泗硬碰硬,他不要命了?”
“父亲知道后定会生气,也绝对会教训他。”
如果是她在,定会拎着季盏白的耳朵好好骂一通,之前在紫焰谷那事还没跟他算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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