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打开结婚证的手指都在抖,证件展开,照片上的男女皆是长相出挑,如一对璧人。女孩乌黑长发如瀑,目若点漆,精致漂亮的五官含着如水的羞怯笑意,像是极为爱慕身旁的男人。
阮软再看向男人。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被人冷静地推开了。
照片里的男人模样极其英隽,深邃的黑眸里淡无笑意,称得上“姣若寒星,明如冰练”。
别问阮软怎么能想出怎么这句的。
因为这是段凛家的粉丝常用来形容自家爱豆的一句话。
作为纪临昊的死忠战斗粉,她跟段凛家的粉丝撕了这么多年,早就将对家粉圈里的梗摸得一清二楚,并能举一反三,反手就对着段凛的粉丝嘲一句“沉若考妣,暗如死鱼”。
阮软盯着结婚证里那男人的脸,目光定在旁边“段凛”的名字上,如遭晴天霹雳。
“凛哥,你可算来了!”胖子松了口气,默默退出病房。
听见声响,阮软机械地捏着结婚证,循声往病房门口望去。
进来的男人裹着黑色长风衣,戴着黑帽黑口罩,待走进温暖的病房后,他随手除下大衣和帽子。
男人的身材比例极好,肩宽腰窄,包裹在裤腿中的腿笔直而修长。
阮软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形,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熟悉感。
“我听邵立说,你不认识我了?”
连声音都熟悉得要命。
病床前的男人摘了口罩,露出出挑如画的容颜。他漫不经心的眸光扫过阮软手里的结婚证,音色微嘲:“只是结个婚而已,怎么就晕了?”
阮软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段凛?!”阮软脱口而出。
“还记得我。”段凛似乎对她装失忆博关注的手段习以为常,神色淡淡,“既然你醒了,那也不用我陪着了。明天我要出去拍戏,一个月内不会回北京,有事就联系邵立,别想着让我回来哄你,知道吗?”
“还有我们之间结婚的事。”段凛平静,“本来就是一纸婚约做戏给老人家看,也别当真。”
阮软仍旧没说话。
按往常,她不是声嘶力竭哭闹一番,就是要死要活地找长辈了,今天却格外安静。
段凛皱了瞬眉:“怎么了?”
阮软依然震惊得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以前阮软看过不少小说,但看文是一回事,轮到自己亲身经历又是翻天覆地的另一回事。
还没从自己魂穿豪门千金的狗血桥段里爬出来,她又陷入与死对家领证结婚的晴天霹雳中。
黑了段凛这么多年,阮软对他的娱乐圈履历熟悉到信手拈来。
这两年娱乐圈出了两位现象级流量,一位是阮软捧在手心犯花痴的心肝宝贝纪临昊,另一位则是段凛。两位当红偶像各自分了娱乐圈流量的半边天,红得家喻户晓。
但相比起从选秀节目出道、一路慢慢努力红上来的纪临昊,段凛的大红大紫却来得毫无征兆。
段凛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是靠演了一部电影的二番出名的。
电影是好电影,由知名的导演和编剧操刀。但在这部演职员表上腕儿随处可见的电影里,初出茅庐的段凛居然拿下了二番的角色,由此一炮而红。
自此以后,段凛接连不断拿着大制作影视剧本,也上了几期大火的娱乐综艺,凭借无可挑剔的颜与业务能力,火得十分迅速,堪称圈内紫微星。
明眼人都看出来段凛有背景有后台了。
按理来说,阮软家的纪临昊是唱跳型爱豆,和混迹演艺圈的段凛走的路线不同,应该没太多交集。
但偏偏两人年纪相仿,而且从前年开始段凛甚至还在歌坛里掺了一脚,接连发行两张个人专辑,段凛粉丝对自家哥哥发歌的事异常兴奋,当下在粉圈内部号召集体打榜,毫无预兆地在几个歌曲榜上压了纪临昊一头。
这一来,两家粉算是起了摩擦。
粉圈从互相忌惮到怒起互撕的过程暂且按下不表,总而言之,这些年两家粉丝撕得难舍难分,而阮软战斗在撕逼的前线,手里早就攒满了无数关于段凛的黑料。
但现在,段凛那些似是而非的黑点算什么?
阮软精神振奋,神情恍惚。
段凛他——隐婚啊!!
这才是实打实的惊天黑料好不好!!!
粉圈内有一句话,“爱豆恋爱要杀头”,虽然言语上属实过激,但也可见偶像谈恋爱对于粉丝的杀伤力,遑论还是隐婚。
而且看样子,段凛还是让豪门千金给逼婚了。
望着昔日自己口诛笔伐黑过无数次的对家,阮软心情复杂:“你真的结婚了?”
“应该说,是我们结婚了。”段凛不甚在意,眼尾染了浅淡的笑意,像是轻嘲,“跟我结婚有这么开心吗?至于拿到结婚证就晕倒了,到现在还捏着它不放?”
阮软猛地想起什么,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借着黑色屏幕里的倒影,终于艰难确认了一件事实。
眼前她的脸与结婚证上女孩的容貌无二。
她现在,是阮瑜。
她刚才还觉得自己是生前的阮软,是那个能在网上甩对家黑料的追星女孩,却没想自己成了段凛的隐婚对象。
是公布隐婚消息后,能被段凛家千千万万的粉丝生吞活撕了的那个隐婚对象!!
阮瑜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段凛没管她的异样,重新戴上口罩:“我还有事,出院手续邵立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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