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冬。
今年的雪来的特别晚,持续降温,天子干燥阴冷,即便是呆在温暖的屋子里,也是觉得难受。
今年的春节迟醒是在医院度过的,他执行任务一直以来都很拼,好几次都快没命,迟恒国都要骂死他了,但又很欣慰。
子弹差点穿透心脏,再晚送来几分钟,迟醒就没救了,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好些日子,临近春节才转到了普通病房。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晚上他开始做梦,做一些杂七杂八的梦,除了一些莫名其妙扭曲无比的片段之外,他梦到了一个有数十年都没在见过的人。
他几乎想不起来她的名字,还是在病床上发了许久的呆,才用舌尖抵着上颚念出那个名字:“林……时茶?”
这个人真的是十年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了。
说起来也真的是他的耻辱。高二的时候也谈过一场青涩的恋爱,不过半年忽然发现女朋友居然脚踏n条船,自己还是个小五,连小三都算不上。
那会儿忍耐不下来,生性张扬的他带着其他三个受骗的男生闯入她的学校,当场质问她,要问她要个说法。
可她什么都没说,一句话都没解释,只扔下一句淡淡的‘发现了啊,那就分手吧’就离开了广播室。
那会儿的痛苦也是真的痛苦,可是现在的迟醒去回想,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了,毕竟年代太过久远。
现在想想,还觉得挺幼稚挺可笑的,那女方也说不上来太渣,也并没有继续吊着他们四人,倒是挺干脆的分手了,后面也没有勾搭他,退场退的干净利索。
为什么会忽然梦到她?
迟醒无趣的撇了撇嘴角,把手机扔开躺好。
迟恒国推门而入,“你妈给你炖的汤赶紧喝点。”
迟醒哦了一声起身要喝,迟恒国看了看迟醒,颇为恨铁不成钢,“你都多大了,还没个女朋友,还要你妈给你炖汤,有没有脸了还?”
“我打扰你俩了?”迟醒顿了顿,看了一眼迟恒国。
“我抽死你。”这话怎么说的,迟恒国抬手,一副要打死迟醒的模样。
爱情……爱情……这档子事儿是真的没意思。
迟醒吧唧了两下嘴,“我妈炖的汤还真鲜嘿。”
迟恒国瞪了一眼这倒霉儿子。
夜晚将至,迟醒看着微博很半天没刷新,不知不觉他睡着了,熟悉的梦境将他拉入深渊。
“迟醒……”
“迟醒。”
“你怎么又睡着了呀。”
迟醒睁开眼睛,耳边是知了在鸣叫,入眼的是一张明媚的脸颊,她的眼睛很大带着一层水光,睫毛纤长卷翘,琼鼻翘挺,粉唇带着笑意。
迟醒看到自己红了耳垂,伸手去搂她的腰,她笑着靠在他怀中,“今天不是我们交往100天纪念日吗?我的礼物拿来。”
“礼物?我你要不要。”
她虎着脸:“你真烦人。”
他闷声笑了,“走,带你吃好吃的。”
梦中的那两个人一路吃喝游玩,最后在摩天轮下,他企图问她,她害羞的躲过了,两人抱在一起说话。
她说:
“最喜欢迟醒了,以后你也会一直都喜欢我的吧?”
“那当然。”
梦中惊醒,黑暗中只有那道清脆轻软的女声带着回音:最喜欢迟醒了,以后你也会一直都喜欢我的吧?
迟醒额头上带着汗,手慌乱的将病房的灯按开,他呼吸逐渐恢复正常,靠在窗前擦了擦额头的汗,变了数次脸色。
心脏处阵阵痛感袭来,他握在床上闭着眼睛,喘息着骂了句娘。
有什么事情变了。
两个月后,迟醒出院,正巧春节过去了,开春了河堤旁的柳条抽了桠,一派生机盎然。在初春时节迟醒回了一趟水路镇。
迟醒记忆里还有林时茶曾经的住址,他搜寻许久终于找到那处宅子,敲了门开门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对方看到迟醒后一愣,“你找谁?”
迟醒迟疑片刻,“这里是……林时茶家吗?”
“林时茶?你找错地址了吧?我在这儿住了十年了,没听过有叫林时茶的人。”话音刚落,里面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拿着报纸出来,“哎,林啊,我记得十年前在这里住的人不就是姓林吗?”
中年女人一听才想起来,“哦,你说的是,不过那不叫林时茶,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好像是叫……哦对了,叫林春华的。”
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迟醒连忙又说:“那个是林时茶的奶奶了。”
“孙女……?”中年男人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多看了几眼眼前这个男人,“你要找的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女孩子?”
不等迟醒回答,他又道:“她十年前就死了。”
迟醒彻底怔住,不可置信:“死了???!”
半个小时后,客厅里,女人给迟醒倒了一杯水,男人点着烟叹了口气,“具体信息我们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那孩子身体柔弱,从小患病,心理也有病,是个很奇怪的孩子。”
“她奶奶给攒够了钱做手术,可惜病拖得太久手术没成功,她当时就死在手术台上了。老人家年纪大了接受不了,癫癫狂狂缠绵病榻,我们搬来时她还没搬走,说是过两天就挪走了,结果两天没过死在床上了。”
“老人家走前絮絮叨叨倒是说了很多东西。”女人接着说,“说自家孙女品行不好,是个缺爱的主儿,父母从小离异没人养,而她上了年纪没办法满足太多,所以她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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