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清清像是知道那竹管儿有什么秘密似的,云绾宁便将竹管儿递给了她。
百里清清赶紧接过,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
云绾宁和墨晔,又怎会没有瞧见?
虽百里清清眼神变化极快,但他们夫妻俩也不是寻常人,又怎会猜不出这会子百里清清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
云绾宁状似不解,便冲她问道,“这竹子管儿中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百里清清摆弄着那竹管儿,“你别着急,我这不是在教你吗?”
她将竹子管儿对准了云绾宁,“你看啊,就是这样……”
许是找到了什么窍门儿,只见百里清清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
一枚细小的暗器,便从那竹子管儿冲pēn_shè而出!
那暗器对准了云绾宁的眼睛,若是被它刺中……她只怕也要成独眼龙了!
可惜,暗器飞射出来那一刻,墨晔与云绾宁便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见云绾宁伸手一抓——
那细小的暗器,就被她两根手指头夹住了!
那般细小、那般飞速射出来的暗器,竟是就这么硬生生被她抓在了手中!
百里清清顿时脸色一白,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呆在原地,竟是忘记了吹出第二枚暗器。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绾宁,仿佛见了鬼似的!
这,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那暗器快的只剩一抹影子,她居然都能徒手接住?!
而且她不是怀着身孕吗?!
这哪里是孕妇,这他!妈简直是怪物啊!
见百里清清瞠目结舌,云绾宁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暗器。
“银针?”
那细小的暗器,不是银针又是什么?!
“呵。”
云绾宁不禁冷笑起来。
谁不知道,她玩银针玩的最溜?!
若说什么刀啊剑的,她可能还没有那么顺手。但是银针么……用杨太医的话来说,敢在她面前用银针的人,当真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尤其是,还拿银针做暗器?!
换做是旁人,今儿这暗器说不准还当真能得手。
毕竟那银针又细又短,又是在飞速射出的情况下。
一般人反应不过来,会被银针刺中倒也无可厚非。
但她是云绾宁啊!
说句夸张的话,是“还拿不稳筷子,就开始拿银针”了好吗?!
“白骨精,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粪球吗?”
云绾宁捏着手中的银针,慢条斯理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次她不再客气,出口就是一句“白骨精”,气得百里清清一张小脸顿时变了形。她忍不住想起当初在南郡时,所遭受的那些耻辱与嘲笑!
虽然,那些耻辱都是她自找的……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一句“白骨精”了!
眼下再听到,百里清清气得浑身发抖!
“云绾宁!你别欺人太甚!这里是北郡!不是你们南郡!”
墨晔挑眉——这话,有些耳熟啊?
昨儿夜里他去见百里长方时,他不也义正言辞的说这里是北郡,不是南郡,由不得他撒野云云。
可是最后,他不还是“撒野”了吗?
既然这竹子管儿中装着暗器是银针,墨晔便丝毫不担心了。
对自家媳妇,他有信心!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只要媳妇占上风,他就乐得站在一旁看戏!
“北郡又如何?”
云绾宁轻轻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百里清清自然是奈何不得她!
面对她这厚颜无耻的模样,百里清清肺管子都险些被气炸了!
若找父皇做主吧——父皇昏迷不醒的躺着,宛如死人;
找大皇兄做主吧——大皇兄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河,没有什么话语权。眼前这两口子,更是不把百里长方当回事!
找太子哥哥做主吧——这两位与百里长约是什么关系,她又怎会不知?!
去找百里长约告状,当真不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百里清清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因为她悲剧的发现,她找不到人可以撑腰,找不到可以奈何这两口子的人!
“你,你……”
百里清清被气得摇摇欲坠,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只见云绾宁缓缓抬起了手,手中的银针对准了百里清清的右眼,“方才。”
她慢吞吞地问道,“你可是想要刺瞎我的右眼?”
百里清清心下一紧,周身神经也立刻绷紧了!
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她眼神颤了一下,声音都变了,“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以牙还牙啊!”
云绾宁嗤笑,“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百里清清当然知道!
这个女人不但睚眦必报,而且是十倍奉还!
方才她怎么也没想到,云绾宁速度会那么快,能那般迅速避开她的暗器!
甚至,还将她的暗器接住了!
这无异于像是她要动手打云绾宁,谁知没有打中。反倒是被云绾宁抓了个现行,在她脸上狠狠打了耳光,还将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她不但被打了脸,还将脸面丢的满地都是!
百里清清欲哭无泪。
“方才是……”
她试图辩解。
可惜,云绾宁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她唇角轻轻一勾,手中的银针便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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