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这边的初高中每年都在六月二十六前后放假,高考两天假期结束后,还有不到二十天的复习时间。
开学后,陆臻一反常态,上课时竟然把课本翻出来,虽然大部分时间是盯着课本发呆,或者抬头看会儿黑板便又趴下睡觉了,但他这个态度就让何源很震惊了。
有次上课,林一舟迟到,不但没有急着回班,还沿着走廊顺路过来给何源送了两包瓜子,站在窗户外面一抬头便看到陆臻拿了根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观察了几秒,他发现三班都在低头记东西,而且陆臻还是不是勾着头往时窈书上看。
所以,这是在记笔记学习……呢?
当这个想法涌入脑海的时候,林一舟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想象力真丰富,戳了戳正在下五子棋的何源同桌俩,呐呐打听。
何源淡淡睨他一眼,一副“臻哥就是在学习”“你他妈没眼吗问的都是屁话”的样子。
林一舟:“……”
从发现陆臻背着他们悄悄学习后,林一舟心情复杂,还有点愤怒,何源这个白天睡觉晚上回家熬夜学习的学婊就算了,怎么陆臻也婊起来了,还不跟他说一声,是不是以后就他一个在最后一考场了???
一想到这,一想到以后这俩学婊要嘲笑他,林一舟当即回班,还给语文课本翻了出来。
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却莫名打了个喷嚏的陆臻:???
……
男生一般都很不讲究,一根破破烂烂的水笔能用到天荒地老,更有甚的,一根笔芯就能满足他。
像陆臻这种几百年没学过习的,什么都没有,全靠时窈友情资助。
期末考试,陆臻拎着根时窈资助的水笔,跟何源晃晃悠悠去最后一考场,教室门口碰上林一舟,三个人正好顺路。
林一舟见着陆臻他俩志在必得、自信满满、什么都不慌的样子,他自己慌了,虽然往常他们三个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他觉得很不一样,他们并不一样!
林一舟越看越觉得自己好似被背叛被排斥了一般,难道就因为他没和他们在一个班,三个人之间还有拉帮结派吗?这背后的友谊真的好肮脏。
进考场后,林一舟盯着卷子看了几眼,卷子认识他,但他不认识卷子,最后在最左边写上姓名考场考号,便放弃了。
放下卷子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考号更靠后的陆臻,发现他一脸虔诚的看着卷子,手里的笔在纸张上滑动,林一舟内心更绝望了,但他只能睡觉。
等他睡醒的时候,陆臻还在看卷子。
直到考试结束,从考场出去,陆臻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林一舟都不好意思问他考得怎么样,因为他觉得一旦问出口,友情可能就到此了:)
……
一中改卷速度一直都是一流的,考完试回家休息一天,再来学校,不仅能拿到批改好的卷子,还能在公告栏看到自己的成绩和排名。
班主任通知的是早上八点半在教室坐齐,开始发成绩单、暑假作业、报道书等零碎的东西,再交代一些其他事情。
但是公告栏的成绩单在昨晚就已经贴上,有来的早的同学便直接在这里先看了。
“诶这干什么的,这么多人?”何源手里捏了个没吃完的饼,刚从办公楼穿过来便看到公告栏围了一群人,格外热闹。
他饼也不吃了,隔着老远,眯眼朝那边看,几秒后,没什么期待的说,“哦,成绩出来了。”
就在他咬着饼往教室走的时候,被陆臻拎着领子扯了回来:“去哪儿呢!还是不是学生了?成绩出来都不知道看,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何源:“……”
林一舟:“……”
他怎么记得,有些人以前给课本撕了叠飞机扔?
按理说他们这些学渣从后面倒着数比较快,特别像是陆臻这种稳定倒十的,那更快了,但陆臻就扯着林一舟他们走到第一张纸前面。毫无疑问,第一个名字是时窈,还以十三分的优势和第二名拉开距离。
作为一个一直想离开最后一考场,又不好好学习,还分不清学霸跟学渣的人,林一舟盯着时窈名字看了几秒,叹了口气,伤心的感慨道:“时窈妹妹成绩还是这么好,唉,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时窈妹妹还那么真挚,而我……”
何源:“……”
陆臻睇他一眼,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语气不耐:“时窈妹妹你叫的?都一年了,你他妈还在最后一考场丢人不丢人!还不知道学习!看看何源也就吃的多点吧,人都没逃过课。你还天天逃课!”
何源:“???”
不是。关我什么事……
林一舟被指责的一脸懵逼,说的好像他和何源不在最后一考场似的?
“臻哥牛逼!您感觉您这次能考多少分?能进前十考场吗?能成为万众瞩目的黑马吗?我看您考试时胸有成竹,下笔如流水,牛逼!”
何源不知道说什么,附和了句:“牛逼。”
正巧郑途风他们打球回来,路过公告栏,见着他仨,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还是一个个跟着捧了句“臻哥牛逼。”
陆臻:“……”
尽管上高中以后陆臻很少打架,但是该逃的课一节不少,该穿的校服从没穿过,小错大错都没犯过,时不时在升旗仪式上被年级主任通报批评,还上去做了两次检讨,说好的一千字,他说个“我错了”就完了,最后不得不被请下主席台,之后再没让他当众做检讨了。
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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