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噩耗,少爷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
维持现状已经快要了他程迟的命,ok,现在还要求上升。
要不还是问问耀华最近还要不要楼了吧。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动作被阮音书看到,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又看了看讲台上的班主任,她很快明白,他可能在为成绩提升困难而烦恼。
阮音书拿过他的卷子翻了翻,说:“其实你现在基础已经还可以了,如果能再做一些有针对性的拔高题,成绩肯定能顺着涨。”
程迟眉间松了一点:“但我去哪里找针对性题目?”
这里又不能找家教。更何况他又不喜欢家教。
好像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学的进去,看到她才能感觉到动力和压力,家教并不能带来这些。
“我可以帮你勾啊,反正我每次做归类也是顺手,”她给他打预防针,“不过这大概要占用一些你的课外时间,你不一定有这么轻松了。”
普通人的学习只能带来普通成绩,想要更好,就要付出更多才行。
程迟抄着手思索了一会:“课外时间?比如?”
“比如图书室外面,我在写作业,而你写到一半忽然跑去打游戏的时候。”她说,“——题目不做完之前不玩手机,至少要有这样的决心。”
程迟:“我做不到。”
“……”
但他又阖了阖眸:“但可以试试。”
她难得扬了扬眉,点头,“好啊,那我帮你把今天的勾出来吧。”
“有不会的呢?”他得寸进尺,“你教我吗?”
她已经开始忙活了,眼睫眨动,飞速浏览着题目:“是啊。”
其实她也不想换同桌,万一真换到不安分的男生,下课时候打扰她也是不行的。
而且以她和程迟的关系,他想要恶补她擅长的事,她帮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之前帮了自己那么多次。
再者,其实教别人写题比自己写题要更难,因为自己做还可以凑巧,但是教别人,需要把每个知识点都掌握清楚。
她在教他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复习一次,把知识掌握得更加牢固。
第一天她布置的并不多,所以程迟要做完也很容易。
随着时间推移,她慢慢地开始加题目。也不知道他是没发现还是适应了,就算偶尔拖一拖抱怨一下,也还是撑着写完了。
要他主动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布置给他的任务能完成就已经感动中国了。
后来的那次考试,他成绩果然提了十几分。
程少爷当然觉得少,但阮音书觉得已经很不错,接下来的几次考试,他的成绩也都在往上升。
程迟分不高,所以进步空间比较大,加上后来她也给他采用了题海战术,布置的题非常多。
虽然他写得差一点就离开这陌生的人世间,但好在,是有所成效的。
学习么,死过去,活过来,来几次就差不多能成佛了。
其实这么枯燥的生活,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的程少爷当然也厌倦过。
邓昊后来给他想办法,寄来了几个大便利贴,写上那些男生的名字贴在程迟桌前。
程迟每天打完游戏一抬头,发现情敌;
每次想休息,一揉脖子,发现情敌;
每天起床第一句——
“操,又是邓昊贴的这群糟心玩意。”
情敌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刺激的他是想忘太难忘,休息也休息不了了,只好继续写题。
后来好不容易换到阳台打游戏,邓昊一个电话切进来:“你有没有发现我那些便利贴都是可以撕的,你尽情发泄吧,每天撕一张,撕完就到高考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程迟把电话挂了:“傻逼。”
然后转头就去撕便利贴。
越撕越薄,越看越少。
高考转眼,就还剩十五天。
耀华在考前留一周给他们自由复习,阮音书跟李初瓷说了之后,李初瓷也发来线报。
“一高这边也快了,但是走之前有一个小毕业典礼,就在明天。你明天没事吧?刚好能赶上啊,和程迟一起回来一趟吧,大家都挺想你们的。”
次日下午,阮音书和程迟回了学校。
他们俩一进班就是一阵欢呼,彩带泡泡满天飞,邓昊披着仙子飘带张开双臂:“太久没见了!来,迟哥,咱们哥俩好抱一个!”
程迟皱眉:“滚啊——”
大家笑得更开心。
班长一个劲说阮音书和程迟:“你说你们啊,要走还都一起走,回来也一起回来,是不是瞒着我们,嗯嗯嗯?”
阮音书:“‘嗯嗯嗯?’是什么?”
“没什么,”邓昊搂着班长肩膀,感觉跟喝大了一样,“班长可能是便秘了吧。”
班长:……???
即将高考,这是大家最后一次相聚,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坐在一间教室里谈笑风生,这天自然玩得很h。
有人剪了催泪视频在后面的黑板里放,放着放着有人开始吸鼻子,阮音书也红了眼眶。
要走了,其实是解脱,但大家都有点惆怅。
可惆怅以外,他们也知道——人生崭新的另一篇章,也要揭开了。
最后一个环节是合照,班长拉来一个大箱子:“本来想租一个系列的,但是我要的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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