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不死心,“不知……蒋小姐和韩公子还有联系吗?”
原来等在这里啊,蒋若若恍然大悟,摇头。
纪蓉松口气,身体稍稍靠近了蒋若若,轻声:“听说宫里派太医专门给韩公子调理,今上又想给韩公子做媒啦。
这次想说一位魏家的小姐。”
蒋若若微怔。
纪蓉捕捉到蒋若若表情瞬间的凝滞,说的更起劲儿了,“别看那魏家小姐守寡在家,可是啊,于房事上甚有心得。
大家都说,她的前一任夫君就是死于房事过多。
若不是姓魏,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呢。
你说,韩公子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
蒋若若笑而不语,她想,纪蓉真是痴心不改,都退了婚还要为韩齐光担心,不说韩齐光知情不知情,就韩齐光那身子骨,叫弱?
想到此,蒋若若忽然有些怜悯纪蓉。
她看得出来,纪蓉真是放不下韩齐光。
随手拿起桌上茶盏举高,仰头一饮而下,纤细的脖颈被拉长,如天鹅般优美,把身边纪蓉都看得失神。
蒋若若放下茶盏,轻轻笑道,“纪小姐,其实我觉得许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人总得往前看,若一味沉浸于过去时光,就不好了。”
纪蓉沉默了。
过了好半天,纪蓉幽幽道:“你倒是得他喜欢过,我呢,连回忆都没有。”
“他不是陪你逛街吗?”
蒋若若道。
纪蓉瞥眼蒋若若,“我又不是傻子,真心不真心,还是看得出来的。”
韩齐光是陪自己逛街了,但那笑一看就浮于表面,从始至终碰都没碰过自己。
蒋若若好笑,“纪小姐,你跟我说这些,莫不是觉得我会理解你的心情?”
纪蓉没回答,但意思就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蒋若若手上把玩空空茶盏,视线落桌上一盆水仙花洁白柔软花瓣之上,慢声轻语,“很遗憾,我理解不来,也没兴致去理解。
纪小姐是正正经经和韩公子谈婚论嫁的人,非我能比。
而我,不过得韩公子偶然怜惜,自轻自贱,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感。
时至今日,再回想从前,只觉梦一般。
若问我有何感想,我只会回答,万分后悔。”
后悔一时冲动、后悔禁不住诱惑、后悔沉溺情欲。
纪蓉觉得座位有些不舒服,身子扭了一下,脸色大变。
她吭哧:“……韩……韩公子……”
蒋若若神色仍从容,她早在水仙花下的清水里窥见清俊浮影,一番话是对纪蓉说,也是对要来找自己攀谈的韩齐光说。
片刻后,纪蓉愣愣地回过脸望蒋若若,轻声:“韩公子……他走了……”铁青着脸走的。
蒋若若弯眉,垂目。
开宴之前,先得进行最重要的环节——抓周。
宽大的案台上铺大红绫罗,摆满各种精巧贵重物品。
苏玄旻和苏玄星,被放到案台上,万众瞩目。
蒋若若看到叶凤泠紧张兮兮地拽着苏牧野的袖子,然后苏牧野衣袖一挥,两人相牵的手便被掩盖。
视线落回案台。
两个孩子长得飞快,容貌和性格上的差异愈加明显。
苏玄旻懒洋洋的坐在案台之上,屁股都不挪窝,被苏国公形容为沉稳大气。
他噘着嘴扭回头瞅见自己那位香喷喷的娘亲又被一个叫爹爹的人霸占着,嘴扁起来想哭。
不等他酝酿好情绪,爹爹就眯起了眼,苏玄旻不敢哭了。
往常这种时候,若自己开哭,一定好几天见不到娘亲。
聪慧炸天的苏玄旻,使劲噘高嘴,随手抓起来身边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东西——胭脂盒,使劲砸向那个叫爹爹的人。
一个不够,他接连把身边所有东西都砸出去了。
砸完,苏玄旻不再噘嘴,拍手笑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苏玄星都被苏玄旻的举动弄傻了。
fēng_liú倜傥的美人苏世子身上跟开了染坊似的,落上了胭脂红印、墨锭黑印……
蒋若若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苏牧野冷笑连连,用没有拉叶凤泠的手指着案台上的其余东西,意思你快点给我选。
苏玄旻见没人来抱自己,再次扁嘴。
可他不敢再触怒那个叫爹爹的人了,不甘不愿地撅屁股爬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旁边,一屁股坐下。
立马有人交口称赞起来。
被苏玄旻选中的是一把剑,真正开过锋杀过人、带着煞气的剑——婵娥利刃。
苏牧野意外地挑眉,终于松开了手,让叶凤泠过去把苏玄旻抱起来。
全程观览过兄长骚操作的苏玄星,眼珠儿转转,讨好地朝那位叫爹爹的人咧嘴露粉嫩牙床笑,换回来爹爹不冷不热轻笑回应。
苏玄星扭头不再理爹爹,撅屁股爬过案台四个角,把案台上每样东西都翻开研究了一遍,最后爬到最耀眼一物旁边,使劲抱住啃。
那是一方黄金制成的印章,上面镶嵌着宝石和琉璃,华丽又名贵。
最重要的是,送来这个东西的人乃海宫侍。
见到苏玄星抱印章不撒手,海宫侍喜笑颜开,连声道要赶紧回去告诉今上。
苏牧野脸上笑意淡了,不等叶凤泠去抱苏玄星,自己过去伸手提起苏玄星的后衣领。
想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苏牧野不得不勉为其难改为抱住苏玄星。
就在苏牧野转身那刻,只觉腹部一热……苏牧野脸绿了。
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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