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笑着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知道谦哥喜欢喝酒,权当留个纪念吧!”
“留做纪念?”于谦却是满脑子问号,说道:“我是喜欢喝酒,可是,你把整个酒坊当作纪念?”
昨日林墨本打算拜访,可是于谦又不知道去哪喝酒了,只好留了个纸条,今天早上于谦回到客栈一看,还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出去洗了把脸回来再看,确实是各大酒坊的地契,这才发现事情是真的。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于谦一脸不可思议,“你我非亲非故,这么大的产业,你不留给你的家人,给我做什么?”
“你我投缘,送你些东西何须找理由?”
于谦:……
“而且我也说了,只是暂时交由你来保管,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你若回不来呢?”
林墨心说,你这张嘴,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写得很清楚,若是小弟遭遇不测,酒坊就交给你来经营了。”
“你……”于谦皱着眉头寻思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你就跟我只说,倒底是何用意?”
“什么……什么用意?”
于谦面色十分纠结,说道:“就算你拿酒坊做筹码,我也不会陪你去的!”
“哈哈哈!”林墨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想不到生性坦荡的于谦,也有小人心度君子腹的时候?”
这番话戳破了于谦的痛处,只见他脸色涨的通红,喏喏道:“并非我愿意这般揣测,只是你这做法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除了这一条,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
“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和你投缘,别再多想了,再会!”
“等一下!”
看到林墨真的要走,于谦终于忍不住了,用力一跺脚,说道:“罢了罢了,我陪你走一遭吧!”
林墨愣了一下,说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现在是我自己愿意去,不行吗?”
“这个……”
“怎么,现在你反倒嫌弃我了?”
“不敢!”林墨长揖到底,说道,“有谦哥相助,此番生还的可能性就大的多了!”
一听到“生还”二字,一旁的秦羽脸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
迁都的旨意已经颁下,六部已经在做交接工作,各大官员哪些去哪些留都已经在做最后的选择,各种典籍、卷册都装进箱子,有的要带走,有的要留下,有的则需要誊抄一份,两京各自留档。坊间各大酒楼布行也在筹划去新的京城开设新店,一时之间,街头巷尾都热闹非凡。
“太子殿下,这两个柜子还带吗?”
“当然要带啊,我的衣服都在里面呢!”
“可是……”
“有什么问题?”
“殿下,这柜子门板都破了,怕是到不了北京,就要烂掉了。”
“那赶紧去找个木匠修一修啊!”
太子朱高炽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看着下人收拾行李,只不过他自己的东西实在寒酸了些,太子妃实在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说道:“还修什么修,都多少年的东西了,扔掉!”
“我衣服怎么办啊?”
“你是买不起新柜子,还是买不起新衣服?”太子妃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朱高炽说道,“你说说你这个太子当的,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说出去丢不丢人?”
“瞧你说的,我连衣服都买不起,那不成叫花子了?”朱高炽笑呵呵地说道,“银子要花在该花的地方,不能乱花。”
“那你说说看,什么是该花的?你这个太子也当了快二十年了,皇上也是抠门,看你穷成什么样了,也舍不得给你置办点家具。”
“皇上的钱都是国家的,公是公,私是私,现如今迁都是的大事,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咱们还是给皇上省点吧!”
“别跟我说什么公啊私的,反正我这心里不舒服!”太子妃越说越气,直接当着下人的面数落起来,“你看看汉王妃和赵王妃,当初这两位从京城出去之前,哪个身上不是珠光宝气,你这俩弟弟的钱是哪来的,难道不是皇上老爷子赏的?为何就对你偏心?”
“行了,行了,打住吧!”朱高炽赶忙摆手说道,“柜子我不修了,等到了北京城,给你买新的,行了吧?”
“殿下!”
这时候,一名太监急匆匆跑进来,说道:“皇上召见!”
朱高炽一听,赶忙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先是跟太子妃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来人匆匆离去。
太子妃小声嘟囔道:“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编的瞎话!”
从东宫到乾清宫路程本不算远,可是朱高炽身体肥胖,腿脚还有点瘸,这一路累的满头大汗。
“儿臣叩见陛下,陛下圣躬金安!”朱高炽一撩身前衣摆便要跪下行礼。
“起来吧!”
还没等朱高炽跪下去,朱棣就摆了摆手,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身体不便,也没有为难他。
“谢陛下!”
这时候,有太监送来茶水,朱棣说道:“你们都下去,我跟太子说会话。”
“是!”
很快,太监宫女全部退下,朱棣又招了招手,说道:“来,你坐过来!”
朱高炽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又不敢违抗,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半个屁股挨着凳子边,就算是坐下了。
朱棣喝了口茶,说道:“你这个太子当了有多少年了?”
朱高炽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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