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船只靠岸,也就预示着他们行动的结束,而在行动时间结束之前,没能完成他们的目标,我想着其中代表着什么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互相算计了,但是目前来说,他们彼此双方又奈何不了对方,这就像一个坚固的水坝,两边的水位都已经蓄得很高,绝对没有再退潮的可能。”
“但是任何一边的水位均还不能越过大坝吞没另外一边。由此便形成了一种危险的平衡。这平衡拖得越久,两边的水位就涨得越高,大坝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当大坝终不能阻挡水势的那天,平衡就将被打破,到时候万千洪水倾泻下来,一定是个鱼死网破的结果。”
“那这两边蓄水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在一旁被动等待么?”沉默了片刻,坂田缓缓问道。
“那倒也未必,水位越高,局势也就越危险,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森下笑了笑:“所以保证我们的胜利,我们有必要才去一些方法,来加速平衡破灭的这一瞬间。”
“什么办法?”听到这话,坂田连忙问道。
“我们可以自己在这上面动一些小手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森下说道。
坂田想了想有些不太明白,看着森下,只能再次问道:“怎么做?”
森下不再回答,他转过头,看着窗外,思绪仿佛也随着他的目光飘然而去了。
见对方不想说的太细,坂田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随后,坂田就离开了森下的房间,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一抹阴霾此时正从森下的脸上闪过。
他是李舜生目前最大的敌人,但是他和李舜生却坚守着某个共同的立场,那就是为了做自己的祖国。
他现在放任神佑一随意行动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只是他很恪守游戏规则,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超越他权限范围意外的事情。
平心而论,李舜生无法扭曲森下的行为,但是始终都在影响着他的情感,至少他对李舜生谈不上厌恶,甚至带着一点欣赏。
他在潜意识当中有着逃避的想法,宁愿被动的承受失败的结果,也不愿意主动去挑战束缚着他的行为准则,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他是一名军人,他不是那些阴险的阴谋家,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自己遇见过的所有问题。
森下此时也很头疼,神佑一来到船上,既是一件好事,同样也是一件坏事。
要知道,在他上来之前,李舜生发出死亡信件,在限定时间和目标的情况,他们尚且屡屡失手,现在神佑一在了,他已经三天没有发出过这样的信了。
而距离船只靠岸也只剩了半个月的时间,现在目标如此繁杂,时间也不确定,想要守住船上的每一个人谈何容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掌握权也许就不在自己的手中了,也许绯村和也真的就是李舜生,只是他并不知道,在最后到底是神佑一和绯村和也谁能获胜?
森下承认自己有赌博的成分,毕竟两个天才,如果想要干掉对方,也许会是一死一伤,也许又只会变成一场意外,他的心里没有一点把握,但是这一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森下眯着眼睛,看着平静的海面,他希望自己的计策能够有用,但愿这一次能够解决掉所有的危机。
另一边,齐贝林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已经三天了,自从第一晚之后,面对李舜生所给出来的答案,他再也没有任何进展。
所以他现在想要见一下李舜生,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也明白,除非对方主动找自己,不然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的,而一旦找到了他,那也就预示着他在这艘船上的行动彻底结束,这场游戏也该落下帷幕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支笔突然从桌子上滚了下去。
齐贝林立刻蹲下去去捡,在捡起笔的同时,他看到自己的床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走进趴下将东西抽出来,他才发现这是一封信。
他有些疑惑,因为他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的,看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的样子,这封信绝对是他上船以后才在这里的。
拆开信封,他的瞳孔顿时紧缩了起来,因为纸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而那个字迹,不是别人,正是李舜生。
这封信很简单,上面只有一个名字:神佑一。
齐贝林将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他仿佛有些明白了,李舜生是想让他去调查神佑一,只是神佑一这个家伙,和李舜生之前给自己的线索有什么关联呢?
齐贝林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现在的他除了去调查神佑一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调查的方向了。
毕竟他面对是一个天才当中的天才,所犯下的每一场罪行,在现场都没有任何的罪证存在,而这样的犯罪,想要破案,几乎是难上加难的。
现在他的手中没有任何线索,而且现在的森下似乎也在有意的疏远他,这让他的调查似乎更加难以进行下去了。
而想要为藤原安清报仇,他只能沿着李舜生给他布设好的道路一步一步前进下去,尽管他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通往何处,但是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选择了。
走出房间,齐贝林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曾经跟踪过绯村和也,他知道绯村和也这种家伙的反追踪能力到底有多强。
而现在的神佑一,听森下说是一个在倭国比绯村和也名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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