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现在在c城金字塔顶端大佬身边做特助的褚焱,并不叫褚焱。
他叫褚昊予。
褚昊予不是c城本地人,他的家乡在距离c城一千多公里之外,富有小香港之称的重庆。
那年,他才十八岁,满怀抱负想要成为一个作家。而c城大学的中文系是全国最好的,所以他把志愿填到了c大。
不负众望的,褚昊予是当年重庆的文科状元。
他是全学校的骄傲,也是很多女生心之向往的男神。
只不过那时候的褚昊予,心里只有学习一件事,是真正的学霸,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来到大学的第一天,褚昊予便成功引起了系里所有女生的注意。他个子高,长相也清秀,穿着白衬衫,戴着一副金丝框架眼镜,安安静静的,让人一眼在报名队伍里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男孩站在阳光下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温润如玉,斯文优雅。
班里的女生都喜欢他,就连中文系的辅导员也直接钦点了他做团支部书记。
成绩好,长相好,微笑起来像冬天的暖阳,褚昊予那时候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
这是一个眼里没有**的男孩。
他彬彬有礼,对每个女孩都保持着得体的距离,从不逾越。他的世界里好像没有爱情这回事,更没有动心这种感觉,无论是校花,系花,还是隔壁学校的老乡会美女,谁都打动不了他那颗毫无波澜的心。
除了日常上课,褚昊予的闲暇时间,一是在寝室看书,二是在图书馆看书。
时间久了,甚至有人怀疑起了他的性取向,有男生试探着跟他发出一点信号,得到的却是一样的回应。
于是渐渐的——“中文褚昊予,不喜男也不喜女”这样的话便流传出来。
大家都知道了那个男人是个冷淡的高岭之花,眼里只有各种教科书,学术书,除此之外,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兴趣。
褚昊予对这样的谣言从没有站出来反驳过。
他从小在普通家庭中长大,父亲在他十五岁那年去世,自此母亲拉扯他读书,一路走来不容易。所以来到繁华的c城,褚昊予心中只有一个目的——
在这里扎根,站稳,打出自己的一片天,接母亲过来,好好尽孝。
所以爱情对当时的他来说,根本不是那个年纪该考虑的事。
然而褚昊予生活中所有的平淡和平静,从遇见伍夏的那天起,便被悄悄的打破了。
褚昊予喜欢锻炼身体,有晚上夜跑的习惯,某天,他照常在晚上十点后离开寝室下楼,去了操场,打算跑上三千米再回去洗澡睡觉,那时候操场上的人已经不多,偶尔有一两个身影经过,也是匆匆离开朝寝室赶。
他跟平时一样跑着,那晚刚下过雨,路面有些潮湿,天色也被乌云压得特别黑,整个操场只有几盏路灯亮着,风刺到骨子里,阴冷阴冷的。
褚昊予跑完三千米,渐渐放慢步履,平复呼吸,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蹲在路灯下正看着他的女孩。
与其说是看着他,不如说,女孩在出神的看着他这个方向的一切。
十二月的天,已经入了冬,女孩身上却反常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雪纺衣,弱不禁风的蹲在那,好像风一吹就能被她掀倒。
褚昊予犹豫地看了会,他其实并不想多管闲事,可莫名的,脚下却不受控制的走过去,站在女孩面前问:
“你没事吧?”
女孩好像从某种神游中缓过来,怔怔的看着他。
看了很久,才好像回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感受到了身边冰冷的温度。
她脸被冻红了,双手抱着自己站起来,只摇了摇头,接着,一言未发的低头离开。
褚昊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知是错了哪根弦,或许是那晚微风细雨,也或许是女孩的单薄让人心疼,总之,他一时软了心肠,乱了思绪,就那么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追上去。
从此,仿佛是命中注定般,伍夏走进了他的生活。
伍夏是隔壁英语系的,她是走读生,家就在c城,而那晚为什么会形单影只的出现在操场,褚昊予问过,但她闭口不提。
他们最初的认识,也不过是靠着借了衣服,再还衣服这样的小事,后来偶尔在路上遇到,打个招呼,点头微笑,也仅仅如此。可就是这样润物细无声的相处方式,彼此却都十分习惯和享受,他们没有去追问有关对方更多的事情,就靠着这样一点一滴的熟悉,慢慢成为了朋友。
那种,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心意的朋友。
伍夏有秘密,这是褚昊予一开始就清楚的。
这个女孩很少笑,也不是那么活泼,从衣着打扮可以看出她家庭条件不错,但很矛盾的又是,女孩的脸上一直罕见笑容,她每天行走在校园里,像是一幅没有灵魂的躯壳,直到认识了褚昊予,别人才偶尔能看到她露出牙齿的样子。
那么一个清爽别致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其实特别好看。
褚昊予总说她:“伍夏,你多笑笑吧。”
伍夏眸光微闪的问他:“你喜欢吗?”
——你喜欢吗?
褚昊予当时被这个微妙的问题问住了。
他问自己,喜欢吗?
喜欢伍夏?亦或是喜欢伍夏笑时的样子?
褚昊予后来想了很久,觉得对伍夏大概只是一种怜悯。
于是他避开了她的问题,简简单单的,像安抚一个邻家的妹妹般,温柔说:
“多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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