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娘娘怀孕,秦绾上午进宫了一趟,送了些东西,顺便把月空接去了王府。
容翦回到昭阳宫时,还没开饭,温窈正躺着小憩。
没让人通传,他轻手轻脚走过来。
刚要摸一下她的脸,温窈乍然睁开眼,直勾勾看着他。
容翦:“……吵醒你了?”
温窈坐起来:“我没睡,就是闭着眼睛想事情呢。”
容翦笑出声,往她身旁一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想什么,这么出神?”
温窈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容翦怀里:“想去行宫泡温泉,但现在不能去了。”
嗓音里满是遗憾。
原本每年年节,她都会和容翦一起去行宫休息放松一下,今年没可能了。
容翦看了她一眼:“没关系,等孩子出生了,给你补回来。”
温窈心道,补回来,这辈子也少了一次泡温泉啊!
不过她转念想了想:“也行罢。”
再纠结下去,容翦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温窈万万没想到,她怀个孕,容翦把她的饭后散步都给取消了,不准去院子里,只准她在殿内走一走,转一转,说是外面有风,脚下也不平整,怕摔了。
温窈强调了很多次,她身体很好,脉象也很稳,还把杨平峪找来问话,可容翦就是不松口,温窈没法子只能妥协,遂了他的意,只在殿内走走。
未免她无趣,容翦让人把厢房都打通了,和暖阁连起来,摆放了不少花花草草,还有各色锦鲤,以及一些文玩还有小物件,给她解闷。
虽说以往入了冬,温窈怕冷也都不怎么出暖阁,可那时,她要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现在是明令禁止了不能出门,性质就变了。
她本也不爱在大冷天的时候,在外头转悠,可现在,她每日都想出暖阁。
像是叛逆期一样,越不让干什么,越想干什么,不干就心里痒痒的,寝食难安。
尤其是腊月初五这天,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温窈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非要出去看看。
这哪里有人敢放她出去?
平日里风和日丽,还小心小心再小心,现在外头可是下着雪呢,雪天路滑,万一摔了,可不是小事。
温窈很生气。
她并没有打算出去逛,只打算在廊下看一眼初雪,宫人就像是天要了塌了一般死命拦着。
最后还是容翦回来,见她是真的想看,这才由他亲自陪着,在廊下看了会儿雪。
刚看了一会儿,容翦便道:“风有点大,我们进去罢?”
温窈其实还想再待会儿,她都被闷了许久了,但看容翦一脸紧张的样子,她只好撇了撇嘴角:“嗯。”
明显是不高兴了。
容翦想了想:“要不再看会儿?”
温窈面上一喜:“可以么?”
容翦心尖尖一下就软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苛待阿峦,太拘着她了。
“当然,”他笑了笑道:“不过得再围严实点才行。”
温窈对初雪没什么执念,她就是被闷得有点毛躁,现在终于如愿出来透气,心情顿时大好。
容翦给她裹大氅,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的时候,温窈笑眯了眼,闷在围巾里,小声道:“你真好。”
容翦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这就好了?”
温窈心情好得很,听到这话,重重嗯了一声:“就是好。”
出暖阁的时候,她就是裹的严严实实,现在又裹了一层,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笑得弯成月牙,看着像个粉粉的糯米团子一样,只是裹太严实了,容翦无处下嘴,只能在她眼睛上亲了下。
满宫的宫人,都当没看到廊下郎情妾意的帝后二日,只埋头做自己手里的活计,只在心里唏嘘感慨一下。
因着皇后娘娘怀有身孕,不可劳累,虽是个大年,丰收年,合宫盛宴也没有大办,免得惊扰到娘娘。
是以,这一年宫里甚清净。
当然虽清净,却处处洋溢着喜气。
腊月十二后,容翦便不再上早朝,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再上朝,容翦可算可以好生陪着温窈了,整个人都透着股子莫名的亢奋。
这日,洗漱后,两人躺在榻上,准备歇息了,容翦非要听一听。
听她肚子里孩子的心跳。
还不满一个月,温窈实在不明白,容翦能听出来什么,看他跃跃欲试的,温窈也没拦他。
看着他小心翼翼贴着自己肚子,屏息听动静的样子,温窈是又无奈又好笑,莫名还有点心疼。
——可能是自己当了母亲,母爱就开始泛滥,她肚子里的孩子,实在万众期待下到来,也将在万众期待下出生,还会在万众期待下长大。
这样一对比,越发显得容翦招人疼。
她抬手摸了摸容翦的耳朵。
容翦还在屏息听孩子的心跳,没说话,只抬眼看她。
温窈什么也没说,只冲他笑了笑。
容翦回了她个笑,继续听。
听了好一会儿,温窈都快睡着了,容翦这才恋恋不舍不听了。
温窈看了他一眼:“听到了?”
然后她就看到容翦一本正经乱讲:“嗯,听到了,是个特别活泼的小家伙。”
温窈:“……”瞎说!
见她这个表情,容翦笑了:“没有,逗你的。”
温窈失笑:“那你还听这么久?”
容翦:“多听听,多和小家伙亲近一下,免得他出生了不亲我。”
温窈笑得不行,踢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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