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吃饭吧,你爸今天也在家。”
“不回了,约了人。”顿了下,纪羡北问道:“妈,宫寒要怎么调理?”
那头沉默一瞬,纪妈妈不答反问:“谁宫寒?”
纪羡北也没隐瞒:“夏沐。”
妈妈知道夏沐的存在,两年前就知道,有次逛街看到他和夏沐吃饭,但他没看到妈妈。
后来妈妈侧面问他那女孩是谁,他实话实说,说是他女朋友。
当时妈妈问他:女孩多大,做什么的?
他说:十九岁,大二学生。
妈妈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妈妈以为你跟某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你怎么也找学生了?你这是作孽你知道吗!
他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后来妈妈又说:那女孩年纪轻轻的,能跟你在一起,心思也不会简单,你们这种感情,长不了。
两年多过去,妈妈也没再过问这件事。
没得到回应,纪羡北看了下手机,通话还在继续,他喊了声:“妈?”
“听着呢。”纪妈妈说:“以为你们早散了。”
纪羡北淡笑说:“您怎么就巴不得我分手呢?”
纪妈妈依旧是很严肃认真的口气:“不是巴着你们分,是你跟那女孩不是一路人,过不到一起去的,迟早要散。”
纪羡北手肘抵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片刻后低声说:“就算过得到一起,也迟早会散的,六七十年后,我们都老了死了,不就散了?”
他在表明跟那女孩在一起的决心呢,纪妈妈‘呵’了一声:“你倒是看的挺明白。”
纪羡北:“这都是您跟我说的。”人生几十年,别指望下辈子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下辈子没人知道,要把这辈子过好,别留遗憾。
母子间的对弈,他胜了一筹。
纪羡北又叮嘱妈妈:“我跟夏沐的事,您先别跟我爸说,我有我的打算。”
纪妈妈:“你现在翅膀硬了,还怕你爸?”稍顿,话锋一转:“不过说不定不等你爸知道,你跟那女孩就结束了。”
纪羡北:“......妈,您盼我点好行吗?”
纪妈妈想了想:“那祝你下个月就能做爸爸,怎么样?够诚意吧?”
纪羡北一噎,趁着这个话题:“对了,妈,帮我拿几副调理宫寒的中药。”
“不来看我怎么开?”
“前几天在你们医院看过,是你们副主任看的,所有检查单据和病例我一会儿拍给您,夏沐最怕吃中药,开了药方她也没去拿药。”
“...行,那你把东西都拍了发给我看看吧。”
纪羡北特别叮嘱:“对了,不用医院代煎,回来我让保姆自己煎。”
纪妈妈应了一声,不忘提醒他:“我答应给她拿药,不是代表认可她,在我这里,她现在只是个病患,而我是医生。”
纪羡北回:“那我替我媳妇谢谢汪主任您了。”他母亲姓汪。
纪妈妈:“......”
胸口闷着一股气,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只道:“滚蛋吧,我要忙了。”
纪羡北:“嗯,妈您注意身体。”
“知道。”随即结束了通话。
纪羡北对着暗下去的屏幕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随后收起来,继续看着喧嚣的车窗外。
袁奕琳的信息又进来:
他回:
袁奕琳:
纪羡北扫了眼,没再回。
十五分钟后,纪羡北到了餐厅。
袁奕琳看到他进来,赶紧站起来迎接,浅笑着说:“纪大哥。”
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可她自己都能听出颤音来。
在心底暗骂了句没出息。
她今早五点多就醒了,既紧张又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起床梳洗打扮。
花了一个多小时化妆,可化好后怎么都不满意,她又卸去,到美发厅找专业化妆师给她化了精致的妆容。
连衣裙也是跟妆容搭配的。
打过招呼,两人落座。
袁奕琳心脏砰砰直跳,都快喘不过气。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纪羡北吃饭,之前跟舅舅一起,请纪羡北吃过饭,不过后来也是纪羡北买单。
那次吃饭纪羡北比较随和,虽然话不多,但语气比较温和。
可今天,饭还没开始吃呢,她就莫名有了一种压迫感。
点餐时,纪羡北跟服务员交代了几句,袁奕琳不自觉瞄了他两眼,他脖子上那处明显的吻痕映入眼帘。
袁奕琳的心就跟针扎了一下似的,不算疼,但滋味真不好受。
她知道纪羡北这样的男人,不会没有女人,可亲眼看到一些欢爱的痕迹,还是特别不舒服。
点过餐后,纪羡北主动问她:“工作入职的事情都安排妥了吧?”
袁奕琳赶紧点头:“都好了,下月一号去报到上班。”她又说:“我舅舅让我好好谢谢你。”
纪羡北刚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顿了下:“见外了。”
在袁奕琳眼里,纪羡北拿水杯的动作都令人着迷,她忍不住偷瞄他。
纪羡北还算体贴,时不时找个话题,这顿饭吃的不算冷场。
袁奕琳家在南方,说起她老家,她笑说:“纪大哥,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我们家乡那边玩玩,那些不是很有名的江南小镇也非常有特色,我来给你做导游。”
纪羡北用餐完毕,他放下刀叉,用餐巾轻拭嘴角,微微颌首:“有机会的。”
服务员过来结账时,纪羡北没抢着买单,袁奕琳付过账,心里跟抹了一层蜜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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