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行程是开车去拍外景。
姐妹团一共六个人,一辆车自然坐不下,他跟她们被分到了同一辆车。
车子开过来时,他很绅士地替她们拉开后座车门,等她们都坐好后才坐进副驾驶座。
午后的阳光在车窗外洋洋洒洒地铺开,她坐在后座中间,抬起头就能看到前面副驾驶座的人,心情也随着车子的行驶不断起伏。
在那些岁月里,她离他最近的时候,还隔着一层薄薄的雨帘,而如今,他跟她只隔着五十厘米。
另外两个姐妹跟他聊起话题,他的口才很好,谈笑自如。司机在一条路线的分岔口前徘徊时,他还指点了一两下。
在他的提示下,车子绕了一条近路,他们这辆车最先到达外景地。
下午的拍外景很顺利地完成。
当晚在酒店举行婚宴,新郎新娘出场后他们回到座位等待接下来的程序。
双方的父亲分别上台讲话,随后是新郎发言。
新郎给人的印象向来少言,发言简短却极诚恳,先是感谢了父母的养育之恩,说起新娘时尤为感人:“高中和大学的时候让依依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我会爱护她一辈子。”
而一旁的新娘已经哭成了泪人。
然而这一刻,落泪的新娘是最美的。
曾经在过去目睹新娘的万般失落情绪的她坐在座位上,也不禁眼角微湿。
不管中间过程如何,新娘跟新郞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新郎留学归来后,排除障碍跟新娘复合,接着很快就把见双方父母、订婚、结婚行程一一摆到了台面上。
如果说婚姻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好的承诺,那么新郎以最快的速度执行了。
她感觉到新郎是一个有担当的人,由衷为新娘感到高兴。
再次见到他是一个月后。
新郎、新娘的工作单位都不在本市,蜜月归来后特意回本市宴请伴郎团和姐妹团。
她到得最晚,位子半对着他。
席间还是聊天。
她边吃东西边听他跟其他几个伴郎和姐妹谈笑风生,感慨万端。
通过席间的对话她也听出了他一点讯息:他大学毕业后就已经出来工作。
只是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吃水果时他接到一通紧急电话离了席,随后不久大家也一一分别。新娘有东西要拿给她,她拿完东西就下楼回家。
下楼后刚行至路口,还没走到地铁站就接到新娘的电话,说他办完事回来了,他有开车过来,住的地方跟她顺路,可以送她回去。
她告诉手机彼端的新娘:“哦,我已经进地铁站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帮我说一声谢谢。”
挂了电话却有些出神——他是一个很体贴的人,跟以前一样没变。
再见到他已经是两个多月后。
富二代闺蜜买了一辆跑车,但是提完车才发现有点问题。
闺蜜的爸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发户,对跑车一窍不通。她对汽车却颇为了解,于是换车这个重任自然而然落到她身上。
到了4s店,她帮闺蜜全权出面,跟车行的员工交涉。
4s店自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员工训练有素,处理这样的问题早已驾轻就熟。接待她们的员工听了她的话,态度委婉地表示不能换新车,只能检测后再换零件。
只换零件跟换一辆新车可谓天壤之别。
她心里冷笑:一辆跑车对他们车行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却几乎是几年的积蓄。哪个人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一辆有瑕疵的车——而且是一辆跑车。
她把事前想好的理由一一陈述出来,又在言语中一带而过自己媒体工作者的身份。
员工自然说不过她,气势渐弱。
她也不想说了,摆了摆手,却仍维持着良好的礼貌:“麻烦你叫一下你们这里能说话的人过来。”
员工离开了,去找她说的“能说话的人”。
她跟闺蜜在会客区等候,看到员工走向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了什么。
那个人背对着她,她看不到样子,只看到明亮的日光把男人的身影衬得更挺拔。
接着她看到,那个男人听完员工的话就转身走了过来。
她怔在原地不动。
是他?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对她笑了笑:“这么巧?”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身着西装——两个月前那场婚礼就看到过他穿西装,出外采访时她也见过很多打扮显眼的社会精英,但是只有他一身西装打扮能让她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
她点了点头,看到思念中的面孔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有理有据地一一说了换新车的要求:车子看似没问题,但是上高速直开就会跑偏。
他听后云淡风轻地说:“我叫人帮你们处理一下。”
听起来他就是直接的负责人。
“那能换一辆新的车吗?”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闺蜜也关心着他们对话的进展。
“如果确实有问题的话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要开车验证。
这很好办——之前她们就带车行的员工上过一次高速。
“当然。那到高速上开一下吧。”她安抚地握握闺蜜的手,示意她最终的结果胜算很大。
“走吧。”他率先走出去。
“你去?”她有些讶异——他刚才说会找人处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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