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溪偷偷抿唇笑了一下:“那个女孩儿好像是在车行里工作的,递给你一个头盔。是你一直在等的头盔,一送到车行就有人给你送来了。”
这也是后来盛青溪去调查的时候偶尔得知的。
盛青溪这么一说林燃还真想起来了。那天放学他和谢真他们俩刚走出校门车行里的人就迎上来了,拿着他排队排了三个月的头盔。
不过林燃可不记得对方是男是女,当时他说了声谢,似乎是朝那人笑了一下。
林燃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盛青溪软乎乎的脸,“这点儿小事都记得。每天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光想我了,嗯?”
盛青溪皱起脸,小声嘀咕:“不许欺负我,再欺负我不说了!”
林燃:“......”
这还越来越横了。
林燃只好乖乖闭上嘴,免得惹这个小祖宗不高兴。他又凑过去亲了亲刚刚咬过的那块儿地方:“我亲亲就不疼了。”
“林燃!”
盛青溪恼怒似喊了一声。
林燃想笑又不敢笑出声,老实地抱着她不动了。
被林燃这么一打岔盛青溪也有点懵,但接下去的时间线不可避免地会跳到最难接受的部分,即使对林燃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她依旧过不去。
说到这里,盛青溪的声音变得轻了一点儿:“林燃,我偷偷去看你的时候总会撞上一些人,他们和你一样都不认识我。”
林燃知道,这里的“偷偷看你”和之前提到的不一样。
她的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下去。
林燃在黑暗中哑声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偷偷去?”
盛青溪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墙,小声应道:“我不知道,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害怕,一直都没敢去看你。直到快要开学,我要离开初城了才敢去看你一眼。”
“那天我遇见了何默和谢真,他们俩坐在地上看着天,和你说着话。后来每年你生日的时候我都能在那里遇到他们。”
何默与谢真和她一样,不在清明时去看林燃,只在他生日的时候去。
就好像林燃还活着一样。
盛青溪非常简略地带过了自己上大学时候的日子,只说室友和同学都都很友善,他们都怀抱着梦想和热情在做这件事。
她低声继续说着之后的事:“毕业之后我去了警局,是我师父把我带进门的。林燃,工作的时候很辛苦,很多内容都是我在学校没接触过的。有一段时间我看到肉就会生理性反胃,不吃肉这个习惯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来倒是习惯了。”
“那段时间我睡眠也不太好,但留在初城我就有很多时间去看你。有时候我睡不着觉就跑去找你,和你说会儿话就困了。林燃,那些年我经常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但是想到你我就觉得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听到这里,林燃微微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好半天他才声音低低的问:“半夜去找我,会不会害怕?”
说起这个话题盛青溪的情绪倒是好了一点,她转过身来,小手自觉地搂上林燃的腰,脑袋往他颈窝一埋,换了个方向被他抱着。
林燃顺着她的动作调节了两人的姿势,刚窝好她就像说小秘密似的用气声说:“林燃,有一次我凌晨偷偷地跑进去,但是被看门的大爷撞上了。”
林燃:“......”
大爷指不定吓坏了。
盛青溪抿唇笑:“大爷非常好玩儿一个人,还问我是住在哪块地界上的,是不是好些人年没人来看我非得跑上来玩儿。”
林燃:?
盛青溪闭上眼睛,似乎是有些困了:“那十年那个大爷一直在那里,我和何默他们还经常去看他。林燃,我们都很想你。”
你是被爱着的。
被我们爱着。
林燃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嗓音喑哑:“我知道。”
她很小声地喊他的名字:“林燃。”
林燃应:“我在。”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平缓。
她乖乖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林燃等她睡沉之后起身关了窗,没开灯去浴室摸黑洗了个澡,身上还有些酒味,他不想就这么抱着盛青溪睡觉。
洗完澡后他在暗里摸索着把盛青溪身上的礼服脱了,她全程也没反应就这么由着他动作,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是她最放松的时候,不用随时都警惕着。
林燃也不敢看,哪怕没开灯他也闭上了眼,摸黑把他的短袖给盛青溪换上了。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重新上床把人搂进了怀里。
林燃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晚上十点,林烟烟回到卧室,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一时陷入沉思。
如果她哥哥本来就是打的这个注意,为什么要假模假样的把盛姐姐和她安排到一起,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林烟烟干脆不想了。
反正林燃的事儿她也管不着!
就是想到盛青溪她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林烟烟拿出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此时火车内大部分车厢还亮着,这点光亮随着鸣笛声缓缓驶入了茫茫夜色里。
凌晨五点。
晨光透过卧室内小小的车窗跑进来那么一点儿。
盛青溪是被热醒的。
一睁眼就对上了林燃凸起的喉结,在昏暗的视线中他的轮廓也清晰可辨别。
她微微仰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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