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又对着她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盛青溪看着林燃走入大雪里,等他都到门口时却转身朝门口看来,两人对视片刻,盛青溪先转身进门。这么些年下来,他们之间已经很有默契了。
...
林烟烟跟着谢真他们回了车行。
林燃却还有事儿,他开着车直直朝着目的地而去。暗黑的跑车在雪天疾驰在街道,像一柄利刃破开了这一片冰天雪地。
一小时后。
跑车在初城的一家私人高定珠宝店停下。
车门打开,修长的腿跨下,衣摆在风雪中勾勒出凌厉的弧度,面容冷峻的男人反手关上车门,径直往店里走去。
“林先生。”
店内的保安打开了门,微微俯身。
作为专业的保安,他记得他们店里每一个主顾的样貌和名字。这一位就更不用说了,林氏就这么一位太子爷,在圈内谁都得仰视他。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总是会在某一刻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不过还好,他是林燃。
从未变过。
林燃来前打过电话了,他要的东西早就备好了。其实只要他要,随时都有人送上门去,可这大少爷偏偏要亲自来取。经理还在外面出差,早上收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还好赶上了。
林燃伸手接过那一个方方正正的丝绒盒子,打开后垂眸瞧了一眼。
“林先生,这是完全按照您提供的图纸送去法国定制的。”经理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这颗钻石真是太美了。”
这样漂亮完美的切割技术,难得一见。更难得的是这颗钻石,他近几年都没有看过这样完美无瑕的钻了,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
林燃颔首:“辛苦。”
经理笑意更浓,弯腰:“应该的。”
林燃将盒子放进大衣口袋,如来时那般掠过厅堂和走廊,迈着步子离开。这一进一出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利索得很。
接下来一周林燃都很忙,自成年后他的社交圈就越来越宽了。所有人都知道林燃在大学毕业后就会继承林氏,甚至林佑诚比林燃更急。这些交际和应酬都是免不了的,只这些场合林燃向来都不带盛青溪去。那小姑娘喜欢安静的地方,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她看名利场内的真实模样,没劲。
又是一晚。
林燃从酒局里出来,雪簌簌地落下,边上撑伞的人被林燃的动作制止住。他只好收了伞陪着林燃一块儿站在这雪下。
林燃捏了捏眉心,酒意翻涌。
他微微仰头,看着这漆黑的雪夜。这样的日子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在他十八岁之前都能想到。他原以为自己会憎恶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但他没有。
一想到他能好好地护着盛青溪,他就一点儿怨言就没有了。
幸好他能是林燃。
林燃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林燃没在风雪里站多久,上车后他瞥了一眼腕表。
晚上十点,这个点盛青溪还没睡。他想了想,让人把车开到了盛开。这一路,越接近城西灯光就越黯淡,街道两边没什么人。
只雪花不停地落。
林燃蹙眉看着窗外,不知是不是酒意翻涌。他竟觉得看到了盛青溪的身影,那道纤弱的身影孤零零地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这幅画面奇异地和前世他初见到盛青溪的画面重合到了一起。
有关于那一夜的记忆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
林燃冷下眉眼:“停车!”
车急急地停在路边。
林燃下了车直直地穿过了无人的街道,越走近那道身影就越清晰。他咬牙,居然真的是那个小东西,这大雪夜她瞎跑什么!
“盛青溪。”
男人的声音微冷。
嗯?
盛青溪愣了一下,她怎么忽然听到林燃的声音了。
盛青溪后知后觉地转身,然后对上了冷着一张脸的林燃。他脸色不好看,一双眸紧盯着她,黑眸里情绪翻涌,俨然是生气了的模样。
但对盛青溪来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手里的东西。
盛青溪心里发虚,忍着把袋子藏起来的想法,小声喊:“林燃。”
林燃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往她身上一罩,语气有些沉:“你大半夜的出来瞎跑什么?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盛青溪捏着手里的袋子,解释道:“盛妈妈划到手了,家里创口贴用完了,我出来买。”
林燃往她手里扫了一眼,的确拿了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还装了什么。他倒是没想打开看,只是把人往怀里一楼:“送你回去。”
司机已非常贴心地把车停到了一旁。
盛青溪不敢吱声,心里怪忐忑的,因为这袋子里还装了别的东西。
说来都怪宋诗蔓,她撺掇着盛青溪去买点东西备着,万一林燃什么时候上了头也好拿出来应应急。盛青溪想来想去,也觉得宋诗蔓说的对。
毕竟他们都快毕业了,这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她也是出来卖创口贴的时候临时起的意,只是没想到恰好被林燃撞上了。
他们都一周没见了,只每晚睡前说说话,她也不知道林燃今晚会过来。
盛青溪被林燃塞进后座,司机早已放下隔板。
“林燃。”
盛青溪伸出手扯了扯林燃的袖子。
大衣披在盛青溪身上,林燃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衬的他脸色更冷。盛青溪许久没见他这么生气了,不过还好,林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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