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太刁钻了,萧刻跟陆小北四目相对,最后无力地笑了下,哑口无言。
“你别告诉我不是。”陆小北睁大了眼睛,瞪着萧刻。
俩人互相盯着对方,接下来好半天都谁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最后是陆小北先吐了口气,说了声“操”。
萧刻眨了下眼睛,然后笑着揉了把他的头,说:“放心,交给我。”
“……对不起萧哥。”陆小北紧紧皱着眉,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接着说,“也不知道是替谁说的这声对不起,说到底我大哥也是受害者,但你才是最无辜的这没得说,总之就是对不起。”
萧刻手还在他头上没拿下来,陆小北说完于是直接按着又使劲晃了一把,把陆小北舌头都快晃出来了,萧刻笑了下说:“狗屁对不起,跟谁说话呢,我是谁啊你就对不起,再对不起一个舌头给你剪了。”
陆小北说:“你是我萧哥,你是天堂使者,拯救人间,拯救全世界。真诚感谢我萧哥,如果说我大哥遇上前任是上辈子造了孽,那遇上你就是他造孽之后又拯救银河系了,谢谢,谢谢!”
“这嘴,闭上歇着吧,再谢一个你就换座吧。”萧刻又弹了他一下,才笑着闭上眼睛歇着去了,不再聊。
萧刻身体很累,本来应该睡会儿的,但精神却处于一种疲惫的亢奋,很矛盾,萎靡却又无法陷入睡眠。陆小北这个问题正好戳上他痛点了,这事儿他一直放心里记着呢,不至于多大情绪,但总归是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堵。表面上他和周罪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萧刻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其实周罪每天晚上都不跟他一起睡觉。这事儿他知道很久了,从之前有一次半夜醒过来发现周罪没在,后来他刻意留了心,发现周罪每天都是在沙发睡的。睡前会一起,醒来也一起,好像他们始终睡在一张床上。
可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萧刻熟睡之后周罪会默默出去,在沙发上睡几个小时,天亮之前再回来。
无法在同张床上睡觉,这在恋人之间是挺悲哀的一件事儿。不过一个努力装作一切都好,一个就假装真的不知道。累不累?其实俩人都累。但感情在呢,为了在一起这些都得克服,都得将就。
萧刻是真的在意周罪,以前忍不了的现在也忍了,既然当时决定了把周老师带回家好好爱护,那就给他足够多的耐心让他慢慢改变。放以前如果对方有这么个刻骨的前任萧刻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他要的从来都是最完整的情感,缺一分都不行。但现在不光接受了,连前任留的阴影也在跟着一起承受。
萧刻闭着眼无声笑了笑,这么看来萧老师的确是天堂使者。爱情使人放弃底线,让人变得懦弱苟且,也宽容伟大。都是为了爱。
萧刻跟陆小北一起走的,想直接去店里看看周老师,就没跟同事一起。萧刻有个行李箱,陆小北只背了个包,俩人看着都不怎么精神,疲惫都写在了脸上。
陆小北说:“回去我必须歇三天,我现在看不了纹身,我看见纹身都还想吐。”
“歇。”萧刻说,“歇它个十天半个月的。”
“嗯,有的实在推不开我就做,能推的都往后推吧,北爷现在得纹身恐惧症了。”陆小北头上戴了个鸭舌帽,走路习惯性稍微低着头。
萧刻一边走自己的一边还得盯着他不让别人撞着,走了会儿跟他说:“你多大了北爷,能不能看看路。”
陆小北刚要说话,手机在兜里响了,他边摸兜边说:“我就是脖子太累了,感觉要扛不住头了,脑瓜子跟要掉了那么沉。”
他接起电话:“大哥。”
萧刻看过去,陆小北也向他看过来,讲着电话:“对啊我跟我萧哥在一起。”
“刚出来正走着呢。”
“啊?操!好的!”
挂完电话他看着萧刻说:“我操恋爱果然改变人,我大哥说他在停车场等咱们。”
萧刻挑眉:“他来了?”
“啊,这肯定不是来接我的,人肯定来接对象儿的。”陆小北说。
萧刻笑了笑,心说周老师还真的是想我了啊。
周罪其实来了很久了,从上海飞回来也就两个多小时,萧刻他们刚上飞机他就出发了。很想进去站着等,但实在是不好意思,一把年纪玩不来抱着花等人那一套,真那样的话见到人估计老皮老脸的要挂不住。犹豫着下车了好几次最后都还是回到车上,含着清嗓含片默默地等。
萧刻一进停车场一眼看到周罪的车,往那边走过去。
周罪开了后备箱,从车上下来。萧刻看见他先给了个大笑脸,周罪看见他那双笑着的眼睛一颗老心瞬间化了,七零八落掉着渣。周罪伸手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去,萧刻在他旁边眨了眨眼,笑着说:“想你了周宝贝儿。”
陆小北在后面还没走过来,周罪也冲着萧刻浅笑了下,问他:“手机呢?怎么不接电话。”
萧刻往兜里摸了摸,说:“没揣着,小北包里呢。”
陆小北走过来摘了包往后备箱一扔,自觉钻进后座。
上了车萧刻问周罪:“嗓子怎么了?”
周罪说:“有点感冒,没事儿。”
“缺关怀了,”陆小北在后边接话,“你也走了我也走了,没人温暖他了。”
周罪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问:“瘦了?”
提起这个陆小北又缩成一团浑身难受:“遭老罪了我,以后我再也不去了,最好你作品再也别出门,要不我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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