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请帖写好后开始一份份的发送,婚礼前一个月,我和季凉川带着身份证去民政局正式签了各自的名字,没有任何犹豫,带着些许对生活的嘲笑和鄙视签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有意义的一次名字。
当隽秀流利的字体印在纯白的纸张上时,我的心突然平静了,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受到了法律保护,从此以后两人是法定的婚姻关系。落款上曾经的空白变成了姓名时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来,我们只认识一年罢了。
婚礼之前,季阿姨带着浓浓的笑意将我和季凉川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着一大摞厚厚的本子问我们
“你们看看要去哪里度蜜月?”
我脑子“嗡”的一下,神经全部错乱了,我怎么就忘了结了婚还要度蜜月呢?
“檬檬,你看你想去哪?国内还是国外?”
“妈,公司最近要接待一个重要客户,我抽不出太多时间。”怎么回事?季凉川早有工作了?我怎么不知道?难怪他不去实习。
“哎呀!是工作重要还是老婆重要啊!檬檬,你说你想去哪,别理他!”我没来由一阵赌气,张口就说
“国外,越长越好。”
季凉川扭过头来冲我邪恶地微笑,我明白他的意思,又回给他一个天真的笑容。
“好啊,你看看你想去哪?泰国?新加坡?日本还是韩国?没事,全程都是你老公消费!”季阿姨笑着说。
我抬抬眼皮,张口就想说全去,但是实在不好在准婆婆面前这么放肆,于是淡淡到
“日本吧。”谁让日本物价高,花死你!
6月26那天,清晨,红豆这个伴娘就开始在我身边忙活的像只无头苍蝇,红豆今天穿了一件银粉色的古典旗袍,绾上高高的发髻,别了一枚火红色的凤蝶卡子,很有女人味。家里的保姆们更是忙活坏了,里里外外都是人影窜来窜去,爸爸在书房里半喜半忧的来回踱步。
“沈檬,嫁人真好,更何况是嫁豪门!”红豆理着我的头发一边兴高采烈地说
“还好吧。”
自从上次偶然听到季凉川和薛凯的对话,心里那层薄薄的灰尘总是堵在胸口,久久不能拂去。原来,季凉川的过去真的有过一个女孩,是真心喜欢的,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而是作为情侣,作为另一半的,也许就是那个相片里的女孩,还是高中的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恋爱。
只是,我无权过问,谁让我们都是逢场作戏,豪门之间的一场只有利益没有爱情的交易。
季凉川的车子在早上9点准时到了家里,一帮人吵吵闹闹哄得一下全部涌了进来,包括于小旭和薛凯他们,薛凯再看见我的时候,只是稍稍一惊,礼貌的点头示意,不再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我。
在季凉川三番两次用几乎恶心的言语把我从卧室里恶心出来的时候,我被于小旭那个鬼头鬼脑的调皮男生猛地一推,整个人都扑在了季凉川的身上,我一阵窜心的羞怒,立刻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他却还是那副满脸堆笑,云淡风轻的模样。
挂着彩球的婚车缓缓开往东行海岸,依照季董的意思就是我们的婚礼要在那里举行,然后再临海的别墅开个婚宴派对,之后我和季凉川要住在季董安排好的小别墅里,他还特意把秀云和几个跟季凉川要好的小美妞调到我们的新房里入住,一切的一切都是季董安排好的。就像我和季凉川注定相识的命运一样,纠缠,羁绊。
远远地就看见一片湛蓝色透着水晶光芒的海域卷着细碎流苏般的浪花袭来,金黄色的沙滩上有淡淡浅浅的脚印,海岸线那边立着拱形的花柱,上面依旧挂着五彩缤纷的彩球,一片喜气洋洋却有种西式的淡雅。
过了一会儿,沙滩边上摆了一个野餐长桌,上面铺了精美的淡紫色丝绸桌布,摆着西洋的白色蜡烛和一个巨大的果盘,边上还放着高级红酒,一排排的水晶高脚杯。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的时候,各大企业的老板和重要客户全都纷纷而至,一下车就开始跟着季董和季阿姨一通寒暄。
这时,红豆一脸无奈的表情从远处走过来看着我说
“我给杜晓航打过电话了,他说他有事来不了……”我心里顿时萌生一阵酸楚,只怕这场婚礼,他不来才是正确的选择,我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走向那个神圣的殿堂,对别的男人说我愿意一生一世爱你,这太过于残忍,不仅仅是对于他。
全场热热闹闹的气氛盈满整个海滩,我挽着季凉川的胳膊从这个大老板问候道那个大老板,穿金戴银的贵妇人,气度不凡的贵公子们都一一含笑对我们表示祝福和赞美。
趁季凉川和季董走过去和一些合资老总聊天时,薛凯举着一杯红酒朝我走了过来,庄严平静的面孔和季凉川的笑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都是一种婉转的疏离。
“沈檬。”
“你好。”
“……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我清冷地一笑,对他说
“你们那天在厕所里的谈话我无意中听见了。”
他的眉毛猛然一皱,捏住杯底的指骨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你……不要太在意,也许凉川他对你还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包括我在内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作给外人看作给父母看。”
“……”他不再说话,僵硬的唇角向上勾了勾便转身离去了。
当我挽着爸爸的胳膊,缓缓步入红色的地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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