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支劾话音一落,婉妍便立刻接道:“会啊!为什么不群殴你?难道要留着你过年吗?
这大冷天的,我们跟着你这个白痴在京都城中绕来绕去这么久,终于等你走到这个暗巷中。
既然我们人来都来了,总得动个手意思一下,也算不枉此行吧。”
婉妍边说边耸了耸肩,接着道:“况且支劾你不是最擅长群殴吗?怎么你可以用来对付别人,别人就不能用来对付你呢?
你们支家的族训难道是双标就是力量?”
“宣婉妍你!”支劾被婉妍堵得直跳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支劾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执掌刑名、惩罚不法的刑部官员,竟能那样坦坦荡荡地践行着:只要我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
“我都说了,宣奕受的,你一样都逃不了。”
深巷的黑暗之中,婉妍的声音骤冷。
支劾看不到她的轮廓,却能听到她的脚步一步一步逼近着。
支劾开始慌了,双腿没出息地抖了起来,却还是挣扎着威胁道:“宣婉妍!我劝你们不要胡来!我爹可是黄门侍郎!这里可是京都!
你一个刑部官员敢当街打人,你就等着被罢官下大狱吧!”
支劾恶狠狠地说道,谁知婉妍等人听后不怒,反而都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快省省吧支劾!你以为我们跟了你几个时辰,是在游玩京都啊?我们就是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可以把你打死了,都没人看得见。
既然没人看见,而你又永远把嘴闭上了,又有谁会知道,就是我们杀了你呢?
所以你就放心死吧,不会有人知道的哦。”
管济恒朗声道,声音冷而戏谑。
支劾闻言,又是气又是怕,干脆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起来:“放屁!你们这群杀千刀的龟儿子!你们今天要是敢动你们爹一下试试!老子让你们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还要把你们都剁碎了喂狗!喂王八!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支劾扯破了嗓子喊道,喊得太过凄厉,以至于婉妍等三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时,连在支劾身后,一向最不爱讲话的砚巍都忍不住开口,道:“支劾,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在你来这里之前,我们就已经检查过这条暗巷。
此地乃是京北荒郊所在,最近要五里地才有人烟,所以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来救你的。”
砚巍说得一字一顿,老实中透着几分可爱。
“巍儿你不用和这蠢货废话。”婉妍猛地一挥手,中气十足道:“兄弟们!一起上!揍死这个脑残!”
婉妍说完,就率先向支劾跑去。管济恒和砚巍也已成包围之势,封死了每一个支劾可能逃跑的路线。
就在三人的拳头都已上膛,即将群起而攻之之时,只听一个声音凭空乍响。
“等一下。”
是一个极好听的男声,声音冷而润,好似冬梅之雪,冰冷之中,尤有沁香。
这声音中嵌着浑然天成的威严与高洁,让闻者不自觉地信服。
于是三人都收了手。
在静下来的那一刻,管济恒忍不住向砚巍问道:“怎么回事!不是检查过这几里地内都没有人的吗!”
砚巍皱了皱眉,憨憨道:“没错啊哥,我检查这里时,确实五里内都无人的呀。”
管济恒和婉妍闻言,心中都是一紧。
砚巍做事他们最放心不过的严谨认真,若是他说这附近没人,那必定是无人。
而自他们拦住支劾到现在,还不到一刻钟。
也就是说,这个不速之客用不到一刻钟时间赶了起码五里地,而且还能在婉妍等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之下,潜入到他们身边这么近的地方,却连丝毫的气息都没有露出。
轻功如斯,决力如斯,实在恐怖。
这人,绝非婉妍、管济恒等人可媲美的,真正的高手。
莫不是支府派绝顶高手前来救人?
黑暗之中,婉妍和管济恒、砚巍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手都不动声色地落在了剑柄之上。
只听“呼”的两声,管济恒和砚巍同时吹亮了火折子,让光线再一次瞬间在暗巷中充斥开来。
在光影之中,婉妍等人看清了,在暗巷的口,光明还不及之处,有一个黑影。
那黑影挺拔如松,身形匀称得极具美感。
真是看影子,就过于英俊的人。
“阁下至此,有何贵干。”
婉妍不卑不亢地朗声问道,手握着剑柄,准备随时利刃出鞘。
然而那人却不言不语,只是一步一步往巷内走来。
影子一点点放大,脚步声渐渐清晰,婉妍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当那人走进火光中,可以被模糊地看见面容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尤其是婉妍,她直接失声叫了出来。
“蘅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的确是蘅笠站在那里,身如玉树,俊朗得过分。
一看到蘅笠,管济恒的脸色当即就被那深夜还黑。
但支劾的眼中却骤然放光。
婉妍问完便有些后悔,毕竟她也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于是婉妍还不等蘅笠回答,就越过人群,小跑着到了蘅笠面前。
蘅笠双手负在身后,挺拔如松。
说话前,婉妍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蘅笠的脸色。
有棱有角,清冷淡然,一如往日。
还好还好,看起来没生气……
婉妍心里长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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