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冷声道:“谢兴明显急了,今天派人偷偷绕到泉州那一带,想出其不意攻打我们。
他越是急躁,就越容易暴露出他的不足。
果然,今天探子来报,他突然这么急的原因是他们这段时间伤亡太多,而他们的招兵似乎进行得很不顺利。
我们跟他们僵持了这大半个月,也是时候把他们彻底收拾干净了。
我要去城楼上看看情况,你把晚膳放下,我回来再吃。”
吕闻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跟了上去,边走边皱眉道:“谢兴后面的人不是刘徐吗?之前他军中有一大半军士都是刘徐的人。
他如今兵力不足,大可以继续跟刘徐要人,刘徐那边没有再派人过来帮他,可是说明,那侍卫说的是真的,刘徐确实已是被夫人抓住了?”
吕闻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了魏远一眼。
他们在听到那侍卫的报信后,立刻便分别派了人去鲧州、西州和庆州核实情况。
如果那侍卫说的是真的,据说在鲧州的那个“刘徐”,就肯定是假的。
而他们理应能在西州和庆州这两个地方的其中一个找到夫人。
只是,不管是往返西州还是鲧州,都需要至少大半个月,便是往返庆州,也要小半个月。
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等到大半个月后,才能确认那侍卫说的话是真是假。
最重要的是,他也无法预料,到时候主公会不会继续疑神疑鬼,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骗他的,咳……
魏远沉默了半响,淡声道:“有可能,我们的探子也说,谢兴这段时间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淡定,似乎越来越急躁了。
且之前,总会有一些神秘男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拜访谢兴一回,这段时间这些神秘男子也没有再出现。
谢兴急躁的原因,一方面是他能用来打仗的人越来越少了,另一方面,也许便是因为刘徐那边跟他断了联系。
只是,这些都只是猜测,事实到底是什么,还待观察。
也许事实是刘徐终于意识到谢兴是个不堪重用的废物,把他弃了。”
吕闻不禁默默地望了望天。
主公可真不好忽悠啊,他本来是想借机让主公放宽心,不要太担心夫人的。
唉,他还是耐心等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后再做打算罢。
就在这时——
“主公!”
一个异常熟悉、在这个地方却显得格外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魏远在声音响起那瞬间,脚步便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过去。
他们这时候已是快要走出军营了,而声音是从军营外传来的。
却见那里,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凌放明显刚下马,他惊喜地看着魏远,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神情,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快步朝魏远走去。
魏远难得像个傻子一样怔愣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凌放,双手慢慢紧握成拳,心跳因为预感到了什么,慢慢地加快。
凌放现在,不是应该在歌儿身边吗?
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歌儿便是想派人给他传递消息,也绝不会派凌放,凌放也不可能轻易离开歌儿身边。
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见过主公!”
凌放走到魏远面前单膝下跪,抱拳的手因为激动,竟不自觉地在微微颤抖。
见到主公平平安安地站在他面前,又想到这十几天的担惊受怕,凌放一时说不出话来,又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哑声开口,“属下是帮夫人过来给主公传话的,夫人如今就在泉州,她说,她就在那里,等着主公亲自去接她。”
泉州!
吕闻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泉州,是他知道的那个泉州吗?是就在他们颍州旁边的那个泉州吗?
夫人……夫人即便不在西州了,也该回庆州了啊,她怎么会突然来了泉州?
可是,凌放又确确实实在这里,其他人可能会胡说八道,但凌放绝对不会!
吕闻反应过来,心间顿时炸开一阵狂喜,猛地转头看着魏远,“主公……”
他却在看清主公的模样时,嗓子一噎。
主公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应该是十分讶异。
高大俊朗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微微红了眼眶,他猛地闭了闭眼睛,声音嘶哑得恐怖,“歌儿她,可还好?”
魏远这模样也惊到了凌放。
主公平日里,连喜悦的情绪也不会轻易表露,他这般微微红着眼眶的样子,他们更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见到。
凌放心里也是无限感慨,他能想象,主公当初收到夫人已是没了的消息时的心情,点了点头道:“夫人很好,只是路上疲累,夫人感染了风寒。
本来,夫人是打算从泉州通过颍州的东门进入颍州的,却没想到,我们走到泉州边界时,外面燃起了战火,夫人这才暂时留在了泉州,让属下过来给主公报信。”
听到陈歌感染了风寒,吕闻立刻有些紧张,“夫人的风寒怎么样了?不严重吧?”
凌放一怔,脸色有些为难。
他也不知道夫人的风寒算不算严重,他又不是大夫,虽然夫人跟他说她的病没什么,但他又怎么确定夫人是不是为了宽慰他才这样说的?
他这一犹豫,却是让吕闻更紧张了。
完蛋,不会是夫人的病情很严重,所以凌放不敢说吧?
他张了张嘴,正想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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