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立刻道:“两个孩子怎么了?”
钟娘又顿了顿,最终轻叹一口气,“小郎君和小娘子就在屋子里,主公和夫人自己进去看罢。”
陈歌心里七上八下的,闻言立刻走了进去。
魏远也紧跟在了她身后,两人刚刚走进屋子里,就见到了两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的小小身影。
那两个小人儿似乎正在低头摆弄着什么,那两道小小的身影在偌大的屋子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寂寥。
他们旁边,只留了一个侍婢——青衣和冯碧月在看着。
冯碧月坐在一旁的榻上,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们,一脸心疼,青衣则蹲在地上满脸无奈,听到有人进来了,青衣连忙站了起来,朝陈歌和魏远简单地行了个礼。
冯碧月一脸惊喜,快步迎了上去,“歌儿,阿远,你们终于回来了。”
陈歌和魏远却无暇顾及她们,眼睛始终锁在那两个小人儿身上,一见到他们,他们心底就升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心疼和怜惜。
陈歌眼眶有些发热,她离开他们快三个月了,两个孩子刚刚出生,正是最需要爹娘的时候,她却偏偏在这时候抛下他们,还一抛下就是快三个月,差点连他们的一岁生辰都赶不上。
这天底下还有比他们更不负责的爹娘吗?就算她以后用很多很多的时间陪伴他们,两个孩子最需要她的这两个多月也弥补不回来了。
“阿一,小小,阿爹阿娘回来了。”
陈歌轻轻开口,拉着魏远的手慢慢走了过去。
然而,两个小人儿还是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的,仿佛已是认不得他们的声音了。
陈歌的心顿时一阵刺痛。
钟娘一直跟在她们身后,这时候微微叹息着道:“夫人离开后,小郎君和小娘子头一个月总是哭着要找阿爹阿娘,哭得奴们心都碎了,生怕哭坏小郎君和小娘子的身体。
后来大抵是发现阿爹阿娘真的不在了,小郎君和小娘子才没哭得那么厉害,但是,他们依然闷闷不乐的,几乎没怎么笑过。
后来林娘子和苏夫人三不五时便来看看两个孩子,常常变着花样给他们带各种逗趣的小玩意,这才好了一些。
方才奴听说君侯和夫人回来了,还以为小郎君和小娘子会很高兴,谁知道奴要抱着他们出去时,他们怎么都不肯,想强行把他们抱起来还要哭。
奴们没有办法,只能让小郎君和小娘子待在这里了。”
陈歌听着,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拉着魏远的手走到两个孩子正面,慢慢蹲下看着他们。
两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一个玩具,阿一的是一个木头陀螺,小小的是一个木头小兔子。
两人都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摆弄着,嘟着小嘴,鼓着小脸,就是不抬头看他们一眼。
陈歌眼眶有些湿,低声唤他们,“阿一,小小,我是阿娘,你们还认得阿娘吗?”
阿一闻言,这才抬起他尊贵的小头颅看了她一眼,嘴巴似乎更扁了,很快又低下头摆弄手里的小陀螺。
陈歌看着一双儿女,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这时候,魏远伸出手想拿过小一手里的陀螺,低声道:“阿一,陀螺不是这么玩的,阿爹教你。”
然而,魏远的手还没碰到陀螺,阿一便突然“哇”地一声哭了,把一对毫无准备的爹娘吓了一跳。
小小听到哥哥哭,小肩膀也立刻一抽一抽地,呜呜咽咽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原本稀罕得不得了的木头小兔子也不要了,就这样把它丢在了地上,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陈歌使劲咬了咬唇,就要伸手抱起他们,一旁的冯碧月心疼得不得了,忍不住道:“两个孩子这么久没见到你们,可能有些认生,要不等我们把他们哄好了,你们再过来?”
陈歌的动作立刻顿了顿,和魏远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也许阿娘说得对,他们离开时两个孩子还小,说不定他们已经认不得他们了。
他们一直留在这里,他们的情绪说不定会更激动。
谁料,他们刚刚转身,两个孩子就一下子哭得更凶了,小小还边哭边叫:“娘娘,娘娘……”
陈歌顿时觉得心被刀子剖开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连忙转身,便见两个孩子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边哭边朝他们扑了过来。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滑落,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小小,魏远也抱起了阿一。
两个孩子到了他们怀里,顿时像雏鸟回了巢,一双小胖手紧紧地搂着他们的脖子,虽然还在哭,但随着陈歌和魏远的轻声哄劝,渐渐哭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一旁的冯碧月和侍婢们都看得眼眶发热,只是看到两个孩子渐渐平静下来的面容,又忍不住欣慰。
冯碧月无奈地笑道:“敢情两个孩子不是认不得自己爹娘,只是跟自己爹娘闹脾气,我倒是差点做了一回拆散你们父母与子女的坏人了。”
陈歌只是越发心疼,低头不停吻着怀里的小人儿。
小人儿虽然方才闹了一下脾气,但心思到底单纯,被阿娘哄好后便把前仇都忘了,被阿娘亲得痒痒了,还忍不住边躲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魏远低头看了一眼还扁着一张小嘴的小子,微微笑着拿过他还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木头陀螺,走到一旁的案几边轻声道:“阿一,看好了,陀螺是这样玩的。”
说着,五只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个对于他来说过分袖珍的陀螺,轻轻一转。
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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