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梅天东故意没有等凌寒一起出门,而是早早地就出了门。
周末从erpan下班和凌寒一起坐车回家时,也几乎很少说话。凌寒问他怎么早上没等她,他谎说学校要求到校的时间又提前了。
凌寒听了还替他抱怨学校的要求未免也太不近人情。梅天东不作声。之后凌寒就在头一天晚上把第二天的早餐送给梅天东。
凌寒的细心周到让梅天东对自己那晚产生的龌龊念头更是愧疚不已。
十二月了,已经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天气越来越冷。
梅天东每天天刚蒙蒙亮就出门,晚上披星戴月地回家。
进入供暖期了,但是像梅天东住的这种老小区的供暖并不太好,室内的温度最高也就二十一二度。今年冬天的暖气费还是梅天东靠着做兼职的钱才交上的。
他晚上常常画到后半夜,那个时间段的供暖基本就停止了,室内的温度较低,他只好穿着厚厚的外套画画,可坐得越久就越觉得冷。他就在怀里放一个热水袋,手冷了就用热水袋捂一捂,捂热了再接着画。
就这样捱着,终于生病了。
在学校的医务室,校医于大夫拿着梅天东递过来的体温计。
“都三十九度了。你这孩子真能抗,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吭声,还好你班主任心细。”校医责怪道。
“于大夫,我没事。您给我点退烧药就行。”
“不行,你得回家好好休息。我写个假条给你班主任,你现在就回家。退烧药你先吃着,如果今晚烧得更厉害了就一定得去医院。”
“于大夫,不用回家,我能坚持。”梅天东不想耽误一点时间,还有三周就要统考了。
“你别逞强,回家好好休息,病好了才能学习,不然耽误的时间更多。”
在校医和班主任杨老师的坚持下,梅天东只好收拾好背包回家。
杨老师本来想送梅天东,可梅天东坚决不肯,杨老师只好作罢。
梅天东昏昏沉沉地坐车回了家,吃下了校医给的退烧药,倒头就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好像隐约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没有理会,继续昏昏沉沉地睡着。
后来,他又听到敲门声,这次的声音很大,感觉不像是在做梦。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去开门。
“梅天东,你怎么——”站在门外拿着饭盒的凌寒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梅天东的身体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凌寒吓了一跳,赶紧将梅天东扶到卧室里。
凌寒摸了摸倒在床上的梅天东的额头,额头烫极了,再看他发红的脸,不用量体温就知道一定是发高烧了。
“梅天东,你醒醒,咱们去医院。”
凌寒帮梅天东把外套穿好,然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扶着比她高了近一个头,还意识模糊的梅天东上了出租车。
“司机师傅,去医院。”
到了医院,凌寒将梅天东安置在急诊大厅里的长椅上,然后跑去挂号。到了急诊室,护士先给测了体温,已经烧到了四十度。
“都烧成这样了怎么才来医院,你们怎么做家属的,不怕把脑袋烧坏了吗?”医生一边写诊断下处方,一边皱着眉头说。
“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凌寒连忙赔不是。
“好了,赶紧去输液大厅输液吧。”
凌寒交完了费,在一个护士的帮助下,搀扶着梅天东进了输液大厅。
大厅里是一排排的椅子,里面已经有十来个人在输液。凌寒和护士将梅天东扶到椅子上。
“谢谢你,护士。”
“不客气。”护士说完就去药房配药了。
梅天东这时候有一点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我这是在哪儿?”
“你现在在医院。”凌寒回答。
梅天东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脸,看到了坐在他旁边一脸关切的凌寒。
“梅天东,你知不知道你都烧到四十度了。”
“我白天在学校的时候是有点发烧,校医给我开了药,回到家我就把药吃了。”
“你病得这么严重,光吃药怎么管用。”凌寒的语气中略微带着一点责备,“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这时候,护士拿着配好的输液袋走过来。她把输液袋挂在架子上,在梅天东的左手手背上将针头轻轻推入血管中,调好输液的速度。
“一共要输两瓶,家属注意看着点,要换药的时候叫我。”
“好的,谢谢护士。”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凌寒问。
“不饿,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梅天东摇摇头。
“那我去买几瓶水。”凌寒说完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凌寒拎着一个袋子回来。
“医院对面超市卖得东西还真全。你看。”凌寒拿出一个像是杯面的碗,“超市有卖速食的皮蛋瘦肉粥,还可以加热呢。”
凌寒打开盖子,把勺子放在碗里,“我知道你没有胃口,但还是多少吃几口。你现在需要恢复体力,你不知道刚才把你从家里弄到医院费了我多大劲。”凌寒开着玩笑。
梅天东的确想象不出单薄的凌寒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又给凌寒添麻烦了。
“快趁热吃吧。”凌寒盛了一勺粥,送到梅天东嘴边。
梅天东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说着他抬起右臂想要接过勺子。
“你一只手怎么吃啊?”凌寒拦下梅天东抬起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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