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缘分,那个女人或许就是在那一霎惊艳了自己,仅此而已。
蒋禹赫深知现在自己心里谁才更重要。
谁才真正配得起“难忘”这个词,配带这条项链。
所以赵文静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会不会是别人,蒋禹赫已经不想去求证。
察觉到温妤嘀嘀咕咕好像并不满意他这个回复,他马上又淡淡补充了一句:“带好,不许摘下来。”
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温妤抿抿唇,晚上的事意难平,身上那股阴阳怪气还没散掉:“项链这么漂亮,不送给你要找的那个姐姐了吗。”
蒋禹赫抬了抬眸,平静道:“我喜欢送妹妹不行吗。”
温妤:“……”
“行了,没事回去睡了。”
成年男女,有些情感虽然很微妙,但温妤感觉得到。
比如这一刻的项链,尽管蒋禹赫什么都没说,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诚意。
他其实是在解释刘团的事,只不过方式很特别,也很霸道。
是他一贯的风格没错,温妤心里舒服了也没错,但——
她忽然也有点愧疚。
这样一条饱含意义的项链让她这么一个骗子带着,犹如千斤重的铁链带在胸前,又好像绞刑架上的绳子,提前吊住了她的脖子。
温妤咽了咽口水,想说点什么,但踌躇许久,最终却还是没说出口。
她慢吞吞地转身,走到门口后鼓起勇气转过来,“哥哥,你14号有空吗。”
蒋禹赫的表情有一瞬的微妙闪过,“这个月?”
“嗯,我想那天请你吃饭。”
蒋禹赫顿了顿,遥遥看着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顺便……”温妤酝酿了几秒,声音心虚地弱下去:“有些话想跟你说。”
这种欲言又止却被蒋禹赫看成了欲语还羞。
他双手交握撑在桌面,盯着温妤看了会,轻笑一声,“好。”
这便是给自己自首的日子正式定档了。
温妤轻舒一口气,道了晚安后离开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温妤坐在梳妆台前,手轻轻抚过锁骨,感受这条项链的温度。
现在的情况越是和谐,温妤就越是心虚,总觉得这一切是在提前赊账,到情人节那天要如何连本带利地还给蒋禹赫,她真不知道。
温妤叹了口气,越是临近自首时刻,她越觉得自己跟沈铭嘉没什么区别。
一个渣男,一个渣女。
都在欺骗别人罢了。
不,她怎么会跟那个渣男一样。
一想到沈铭嘉的名字,温妤就想起老何在车上暗暗垂泪无助的样子。
渣男已经不仅是在感情上渣了,连别人治病的钱都要吃,吃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大概是经过上次那场舆论后急了吧,开始不择手段能捞多少算多少。
那些奢侈的粉丝应援礼物背后,又有多少个像何叔一样完全不知情的家长。
太坏了,毫无底线的坏。
想到这里,温妤马上想起了还在医院里躺着的何嫂。
这事拖不得,她马上给何叔转了十万,告诉他钱要回来了,赶紧先去给何嫂做手术。
顿了顿,又叮嘱他这件事别告诉蒋禹赫。
“哥哥已经很忙了,这种小事无谓让他分心。”
老何对此感激不尽,没想到一晚上温妤就帮他把钱要了回去。
然而做完这些,温妤并没有觉得有种帮到了别人的快乐。
她只觉得憋屈。
渣男拿着钱逍遥快乐,她凭什么分手了还要帮他在这擦屁股。
最初被伤害的那些回忆依然清晰。
温妤满心欢喜从商场拿完袖扣后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后来沈铭嘉在酒店房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都没有忘记。
除了那些嘲讽的真相外,温妤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她问沈铭嘉的那句——
“你以前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当时男人回她:“以前是以前,人都是会变的。”
所以——
当时的沈铭嘉变了,现在的蒋禹赫会变吗。
当初渣男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
虽然温妤相信从人品和道德上来说,蒋禹赫一定不是沈铭嘉那种人渣。
可现在温妤和蒋禹赫的位置反过来了,这次欺骗别人的是她。
蒋禹赫就算与她瞬间翻脸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尽管自己一直乐观地觉得坦白从宽能获得他的原谅,可如果他不呢?
他曾经说过,他是商人,不是法官。
到时候他不会帮她去审判沈铭嘉。
而她这三个月来的时间也等同浪费。
这十万块的憋屈让温妤越想越清醒——反正已经错了,也想好了要去坦白这个错误,为什么要把这个错停下。
她就应该在坦白之前把沈铭嘉彻彻底底的料理了,然后老老实实对蒋禹赫坦白一切。
他如果原谅自己,那他们以后都可以好好的。
如果不原谅,她至少完成了一件事。
不至于两手空,什么都得不到。
夜晚令人格外清晰冷静,温妤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清醒过。
甚至只是稍稍花了几分钟,一个完美的反杀计划便在心中逐渐成形。
她拿起手机,找到和沈铭嘉的对话窗口。
聊天还停在两天前,那时候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蒋禹赫的妹妹。
想了想,温妤这次主动找他: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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