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得一是熊锐的孙子,也是后天境武者,在门派里属于嫡系中的嫡系,以他的人脉关系铁定认识匠作间的木师伯,若是能通过熊得一搭上木师伯的路子,那自己的独户房间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罗乐看着熊得一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师弟,这把刀确实厉害,刀身厚薄均一,挥舞的时候没有半点凝滞感,刀刃锋锐,血槽暗藏,是一等一的杀器。”
“更难得的是灌输内气毫无阻滞,这样的宝刀,即使我爷爷也没有一把。”
熊得一毫不吝惜溢美之词,长刀在他手上像是活了一般,如一团跳跃的银色光团,银光掠过,如台风过境,道路两侧的树枝野草碎石遭了大殃。
耍了一套刀法后,熊得一停下来,仔细打量手上的长刀,上下翻看,爱不释手,这把刀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契合他的用刀习惯,握着这把刀,他甚至产生了种自己的手臂得到了延伸的错觉。
罗乐看着熊得一,就像狼外婆看小红帽,眼里的笑容完全掩饰不住,“趁手不?”
熊得一抚着刀,不假思索地道:“趁手!”
罗乐眼里的笑容更盛,“要不?”
熊得一毫不迟疑地道:“要!”回答过后,惊愕地看着罗乐。
罗乐看着熊得一就像猎人看着掉入陷阱的猎物,嘴角微微翘起,笑容满面,“我想要个独户房间,你找你爷爷帮我办妥了,刀归你。”
熊得一看着长刀,面露艰难神色,苦笑道:“不行的,即使我爷爷再疼我,也不会为了这件事而破坏他心中的规矩的。”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就要一个偏僻一点的独户房间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熊得一看着长刀,满脸的不舍,“如果你是正式弟子,这件事就好办了,但你不是,在规矩这方面,我爷爷是没有情面可讲的。”
虽然早知道是这结果,但罗乐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那你认识木师伯?”
熊得一点点头。
“我听说木师伯挺喜欢宝刀宝剑的,你说我把这刀给木师伯,能不能让他……”
熊得一思索了一会,罗乐想要一间偏僻一点的独户房间,这本身是不合规矩的,一旦给罗乐办成了,就相当于给其他弟子竖立一个坏的榜样,这种做法完全是在天泉派规矩上开了个口子。
这件事不是一般的让某个教导教习给弟子开小灶,罗乐这种是掩饰不了的,只要罗乐住在那房间一天,其他弟子就会注意到他的特殊,也就知道这里面的内涵。
往后,一个弟子干了坏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罗乐能通过贿赂而得到特殊对待,那他也就能够通过贿赂而逃避责罚。
其他弟子第一时间也会想到师伯收受贿赂,其他弟子自然有样学样,天泉派的规矩自然会败坏。
像天泉派这样的大派要管治数千弟子,自然要处处维护自己的规矩,断没有自己打自己脸的意思。
摇摇头,熊得一遗憾地道:“没可能的,木师伯本身就有不少宝刀宝剑,虽然你这把很好,但就为了这,木师伯是不会违背门规的。”
罗乐脸色难看,他自然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道:“我想求见木师伯一面,你有没有办法呢?”
熊得一点点头,“这当然没问题,你这刀……”
“你想要?”
“嗯。”熊得一狂点头,“我不是白要的,我给钱。”
“只要你让我见到木师伯,那一切好说!”
“好,我们立刻回门派,回到门派我带你去见木师伯。”
……
匠作间每天打铁起炉,产生大量的噪音和烟气,被掌门安置在北坡后山,那里有一条从山上引来的小溪,匠作间就坐落在小溪边上。
当熊得一带着罗乐,顺着小路走到尽头,迎面是十多间宽大砖石房,顺着小溪错落有致地分列左右,袅袅升起的黑烟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让这里充满了别样的生机。
熊得一和守卫的两个弟子打了声招呼后带着罗乐走过去。
每间铁匠铺都有数个光着上身的年轻人,有的挥舞铁锤,有的钳着烧红的铁块,有的用力推动鼓风机,有的坐在边上端着搪瓷缸大口喝着凉白开,看见熊得一过来了,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木师伯就在最里边的那间。”熊得边走边说。
这间铁匠铺比起其他的都要大,站在门口边上都能感受到内里腾腾的热气。
内里烧红的炉子前,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挥舞铁锤捶打铁砧上被固定着的烧红长剑。
用铁钳固定长剑的年轻人看着长剑的亮度降低,当即喊道:“停。”
两个年轻人停下手,长剑被送进炉子中,鼓风机往内送风,炉子很快亮了起来,没一会长剑又被取了出来放在铁砧上,两个年轻人重新挥舞铁锤。
罗乐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铁匠铺中的年轻人上,而是注视着角落里的鼓风机。
一般的鼓风机是往复式结构,用牛皮缝制,放在地上踩踏送气入炉中,这种鼓风机送气一送一停,期间有所暂停,效率低下,而现在看到的鼓风机是竖立在地上,三面扇叶,立轴结构,开动鼓风机,三面扇叶旋转,气流连绵不绝,送气效率极高。
这种式样的鼓风机是他为铸造长剑而特意设计的,也只出现在刘老汉家中,现在在这里看到,罗乐心里起了个疑惑。
“刘大牛?”熊得一惊呼出声来。
罗乐抬头一看,发现是刚才在山下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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