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被我问愣了,突然,他来了一句,那你可就发达了!就这悲壮的遭遇,悲辛无尽啊!你完全可以写本《红楼梦》出来!将来你就是文学泰斗啊!
我冷哼了一句,妈的,还人猿泰山呢!
江寒突然就笑了,如同摇曳在枝头的夭夭桃花,他说,哎,我的小天涯,你爆粗口了。哈哈。不过,说实在的,太好玩了。其实,我也不习惯这么严肃地和你说话呢。来来,喝口水润一润。
喝你妈!我要离婚!跟我离婚!离婚!离婚!我觉得自己快要歇斯底里了,一把推开他递来的水。
江寒说,哦,离婚啊?以前么,还可以考虑,但是经过了昨晚……说到“昨晚”两字,他就故作暧昧地冲我抛了个媚眼,说,经过了昨晚呢,就很难了。你都喊人家小亲亲了,人家的初吻可都被你给掠夺去了,你这个狠心的,真不打算负责吗?
我一听满头冒烟,指着他的鼻子,说,啊呸!还初吻,你这个都当爹的人了,chū_yè都没了还跟我谈初吻!呸!
江寒端坐起来,向我耳边微微探身,很清纯的模样,讨论学术一样的口吻,挤兑我说,那你的chū_yè还在吗?
我一听,身体靠后一闪,脸憋得跟西红柿似的,却无话可说,只好骂了一句:流氓!
江寒很无辜地看着我,直摇头,叹气说,是你先说chū_yè的啊。什么世道啊!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无地自容,只能再骂了一句:不要脸!
江寒翘着腿,漫不经心地用手弹了弹白衬衫,说,嗯哼,你抱着我喊小亲亲的时候,最要脸了。
我直接坐不住了,起身离开,留了一句,qín_shòu!
江寒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轻轻呷一口水,说,过奖!
我灰头土脸地返回公寓,胡冬朵依旧很八卦地贴了上来,说,怎样了?同意离婚了?
我摇头。
胡冬朵说,意料之中啊,让你不听我的主意!说完,她将我拉到电脑前,说,瞧,夏桐给你“隔空示爱”呢。
我一看,这货正在用当初时兴的微博发了一条微博:某位不自觉的作者,请不要发稿费时,视我如娘;催稿时,避我如狼——爱你更爱你的稿子的桐桐留。
胡冬朵说,你瞧,马小卓都转发了:卷发——打酱油的boss马。
我再一看,老板娘苏轻繁也转了:想当年,躲稿躲得上天山;现如今,催稿催得瘦衣衫——等稿子等断输卵管的老板娘留。
我看得肝肠寸断,我说,冬朵啊,憋不出来怎么办?天知道,我都快憋出前列腺了。
胡冬朵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憋出前列腺来不要紧,别憋断输卵管就行,别搞得将来祸害了哪个男人断子绝孙啊。
我说,你妹啊。
胡冬朵一提某个男人,我就想起了江寒,于是,我就想起了他今天对我的调戏,然后,我就狠狠地发了一条微博:祝某男此生——“夜夜如chū_yè,次次三秒哥。”
发完之后,胡冬朵看了一眼就说,哎呀,天涯,不要将你自己完全展现给你的读者啊,你这sè_qíng狂的模样让她们情何以堪啊。
我不理她。
晚上,一个叫“有人喊我小星星”的微博转发了此条微博,如下:“祝某些老chù_nǚ一辈子长蜘蛛网。”
我一看,两眼冒火。
我知道,这货一定是江寒。
小人!小人!
我被气得满屋子乱转。
胡冬朵就跟看猴子似的看着我,她说,艾天涯,你还是听我的吧!你瞧,他每天逗你跟逗猴子似的,心里美着呢!正得趣儿呢,怎么可能听你的话,离婚呢?听我的,你就搬到他家里住吧!鱼死网破啊!我不相信近距离的“肉搏”,你还能让他不闹心到想跟你离婚!
我的心思开始被胡冬朵说动。
胡冬朵拍拍我的肩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涯,你放心地去吧!还有老娘在背后做你坚实的后盾呢!怕个毛线!你就天天在他眼前晃,晃到他心烦!女人怕缠,缠着缠着就掉入男人情网里了;男人怕烦,烦着烦着就腻了你了。你一定能如愿离婚的!
末了,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相信我!
无计可施、屡战屡败的我,竟然也觉得胡冬朵其实也挺天才的,这个方式还可能真的很不错,于是我开始萌生了去执行胡冬朵这个方案的念头。
有句话怎么说的?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胡冬朵就是我那亲爱的猪一样的队友。
我在她的谆谆教诲之下,头脑开始发热,而将我彻底推向“狼窝之旅”这条不归路的催化剂,则是胡巴那个传说中的金主老欧,那个叫欧杨修的男人。
因为胡冬朵对着他的照片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彻底让我失去了理智。
她说,瞧瞧,就这种牛粪货,都敢嫌弃你是已婚货啊!
已婚?!货?!
no!
我要离婚!
一定要离婚!!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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