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顾朗一眼,对着电话说,别胡说八道!我和顾朗在一起呢。
胡冬朵说,啊,你也在啊。我们也在去唐绘的路上哎。你说,长沙地界儿也不小,你们干吗非死一块儿去啊。啧啧,看样子,今晚你们俩虽然一处地儿,不过可是各自精彩啊!
……
顾朗今天很特别,眉眼间竟全是笑意,这是这个云淡风轻的男子极少有的模样,搞得我心脏毛毛的,总觉得他跟吃了春药似的。
突然,崔九闯进来,说,老大,都准备好了!
顾朗敛住笑,恢复了以往的姿态,抬头看看崔九,说,好。你去吧!
崔九刚走,他就上前拉起我的手,说,天涯,跟我来。
我心毛毛地看着他,这么活泼的顾朗,还真让我不适应啊不适应。
我们俩刚走出门,顾之栋就迎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往顾朗身后躲——那个绑架之夜,他给我的伤害太深了。
顾朗挡在我的前面,喊了一声,爸。
顾之栋笑笑,说,那么紧张干吗?我又不会吃人。
末了,他看着我,说,牵着我儿子的手,却不称呼我一句,这太没有道理了。
我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伯父——
顾之栋笑笑,对顾朗说,我可以和她谈谈吗?
顾朗愣了愣,握住我的手的手攥得紧紧的,他警惕地看着顾之栋。
顾之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都要把我唯一的儿子交给这个姑娘了,我总不能连话都说不上吧。
顾朗的眼微微一动,很显然,顾之栋那一句“我都要把我唯一的儿子交给这个姑娘了”打动了他,他回头看看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天涯?
顾之栋如此客气,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于是我就硬着头皮点点头。
我离开顾朗,跟着顾之栋走回房间。
我刚一坐下,他就回头问了一句让我心惊胆战的话,你是秦心的人?
我抬头看着他,摇摇头。
顾之栋冷笑了一下,说,那谁将你安插在顾朗的身边?
他这些话让我很愣,我解释说,我和顾朗是同学……哦,不,他是我的学长。
顾之栋笑笑,说,这些我都知道。这是一个奸细最好的掩饰身份啊,有这点儿小情意,显得真实。
我说,伯父,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
顾之栋说,小丫头演戏的天分可真不错。好一个和江家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他招招手。
他的手下就扔下一本证件的复印本来,我慌忙捡起,却豁然看到的是我和江寒的结婚证。
我的手开始发抖,胸有千言,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焦急地看着他,说,伯父,这结婚证……
顾之栋冷笑,说,你是要说这是假的?
我低头,认命地摇摇头,说,结婚证是真的,可是我和江寒是阴错阳差,我们……
顾之栋打断了我的话,又招招手,他的手下将一沓照片扔在我面前——照片上赫然是那个飘雪的夜,楼道里我和江寒“拥吻”的一幕幕。
顾之栋看着我,说,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狠狠地纠在一起,却百口莫辩,我只能说,伯父,我的身份单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我喜欢了顾朗十年,如果说是谁将我安排到他身边的,那只能是命。
顾之栋看着我,冷笑,说,一个有夫之妇,也好意思跟我说喜欢我儿子十年?你说吧,江家将自己的儿媳都肯派出来,你们到底想要对我们顾家做什么!
我的心又焦又急,却不知道如何自清。
半晌,顾之栋审视着我,说,你想留在顾朗身边?
我拼命点点头,泪水都快流下来了——成全我们吧,老子可以很文艺地唱《十年》啊。
他叹气,说,可我担心顾朗,这孩子要是看到这些东西……他抬眼,示意了我桌子上的结婚证与相片,沉默着。
我的心纠结着痛。
顾之栋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我抬眼,泪花闪动,不理解地看着他。
他笑笑,很宽厚的表情,说,我就相信你一次,相信你和江寒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阴错阳差!可看起来,那小子对你不薄,八百万……呵呵……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说,我和你的交易很简单,我不告诉顾朗,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但你必须留在江寒身边,给我提供我想知道的消息。等将来事儿成了,你就可以跟顾朗在一起。
我看着顾之栋,突然明白,他压根儿就将我和江寒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知道我和江寒根本就没什么,也知道我不是江家奸细,之所以上来就将我压制住,无非就是为了胁迫我为他所用;否则,他这么老狐狸的人,可以直接将结婚证和相片扔给顾朗,压根儿没有必要跟我费唇舌。而且,说到底,我就是同意了他的交易,将来事儿成了,他也绝对不会容我存在在顾朗身边的。
我看着顾之栋,心里是说不清的悲凉,我说,您也有过女儿,也曾是一个女孩的父亲,您就这么狠心将别人的女儿来做自己的棋子吗?
顾之栋冷笑,说,作家小姐,你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吗?你看样子不喜欢这个交易。莫不是,你心里根本就舍不得伤害江家那少爷?
说到这里,他笑笑,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走,你只要离开这个房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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