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车下满是能陷住脚脖那么沉的泥水,不过这会也顾不得了,蹲在泥水里总比在外面挨砸强得多。
就连桑多斯大主教,也在失神落魄当中,被自己的随从拽着给塞进了车板下马,一脸呆滞的表情,和自己的手下背靠着背挤在一起,坐在肮脏的泥水里。
纵然如此,桑多斯大主教看着外面的冰雹,却感到他好像是处在天堂当中。
这种极端恶劣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冰雹只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停止了。
大雨在半个小时之后也渐渐转小。
桑多斯大主教从茫然的从车底爬了出来,在他眼前是一副好像世界末日一样的场面。
士兵们显得非常疲惫而又狼狈不堪,杂乱的聚集在一起,有的撑着武器勉力的站着,有的干脆就坐在泥水里。
泥泞的地面上散乱的扔着铠甲和武器,还有帐篷,锅碗等等东西。
就连军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被众人的大脚踩进了烂泥中。
桑多斯大主教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摸了摸,直到发现一个零件都没少,桑多斯大主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然后认真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心道:“感谢伟大的光明神,我还活着~!”
微微安心的桑多斯大主教,全身上下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就好像整个人被一群牛踏过一样。然后才感觉到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冷的他打了一个寒颤,衣服里都是泥浆那种粘腻的感觉。
整个人感觉又困又累,虚弱无力,就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桑多斯大主教一辈子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罪,大主教越想越觉得伤心,最后鼻子一酸,眼泪都掉了下来。只差着没有坐在地上哇哇痛哭了。
一名同样满身泥水的军官,胳膊下面抱着自己的头盔,踩着泥水一步一歪的走到桑多斯大主教跟前,提起手臂敬了礼。
那军官强打起精神,道:“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大人,大人~!”
桑多斯大主教心里一直在自怨自艾,双眼无神的盯着远方,直到军官加大声音喊了数声,桑多斯大主教才猛然打了一个冷颤清醒过来。
见眼前这个人正是他的心腹爱将,桑多斯大主教咧着嘴,带着哭腔道:“赛博,我们要怎么办?”
军官苦笑一声,心里暗道:就知道这位大爷已经懵了,然后道:“大人,您应该传令扎营休息,生火做饭,先弄一些热汤去掉寒气,我怕有人会生病。”
桑多斯大主教连连点头,道:“对对,赛博,就照你说的办。”
教廷第四军团的士兵挣扎着,就在泥水中勉力搭起了营帐,然后精疲力竭的士兵倒在行军床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和我们想的怎么不一样。早知道当兵打仗这么辛苦,孙子才来~!
桑多斯大主教在床上趟了中天之后,当天晚上就病了。
各个军团的报告在第二天陆续传到指挥部,指挥部的参谋们看着各个军团的惨状,没心没肺的躲一边的偷乐。
洛林已经预料到可能的糟糕情况,一帮没有任何经验的新兵,摊上了一群没有任何经验的军官,在遭遇这种突然状况时手足无措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当洛林看到报告时,还是被〖真〗实情况给吓了一跳。
所有的军团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不过教廷的部队占了大头。
有些人被冰雹砸伤,有些人因淋浴而染病,又是人因慌乱奔跑而踩踏受伤。
有一个教廷的军团长甚至向司令部递交了养病申请,那位军团长年龄太大,被雨淋之后,受了风寒,又因为受惊受怕他的军团因为停留的地方不对,遭遇了突发的山洪,好在骑士们跑的快,没有人受伤,只是装满稻重的马车,连车带马被洪水卷走了几十辆。
这位老主教是被自己的手下拖着跑出来的,结果当时就高烧不止,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无奈之下他的部下只能请求司令部换人。
洛林大笔一挥就同意了,同时骂了他一句蠢货,行军的基本要点都不懂,差点害死半个军团的人。
不过,在此同时,他却有些暗暗高兴,虽然教廷的那些家伙们仍然还由于那位老主教离职,军团指挥官出了空缺。洛林将出发前那些自降军衔的军团长给调了一个过去。让那位主教来司令部挂职当个副参谋长有了一个示范之后,很有几个大主教暗暗意动,当浪漫主义的情怀被艰苦的环境和致命的危险击碎之后,幻想破灭的大主教对战争失去了兴趣,他们发现打仗一点都不好玩。
因而不约而同的装病请求调回总部修养。
还是后方的香车宝马,宴会美酒更适合他们。
洛林一边偷笑一边批准了他们的申请,洛林原本预料这些家伙们还能坚持过第一阶段,没想只淋了一场大雨,这些家伙就改变了想法。
同时教廷所属各个军团都表示,要停下来驻扎几天治疗病人。并且向洛林开出了一份长长的请求补给物资的清单,从马匹,车辆,到武器,粮食,〖药〗品等等。
这些东西都在大雨中损失掉了。
可是要把这些东西准确的送到他们手上,也足够洛林挠头了。
在磕磕绊绊之中,演习还在一步一步的继续推进。
好在在这之后,除了偶尔三十多度的高温,没有再出现什么极端恶劣天气,桑多斯大主教大主教在发了一天一夜的
喜欢赤血龙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