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杏子也轻车熟路地换了一身礼服,在一旁的落地镜面下转着身子欣赏着自己。
“你们别跟小千鹤客气,她可是真正的土豪。”
神乐真纪看着挂在最边上那一排和服,真的有些小小的吃惊:“没想到宫原会长你家里就连和服都有这么多。”
在日本,和服是造价十分昂贵的,很多女性甚至买不起一身和服,就在需要庆祝的时候,去专用的成衣店租一身来穿。
有时候那些纹着华美花纹的和服,甚至在家族里被长辈当做成年礼转送给要成年的女孩子,也是视作了一种家族的传承。
宫原千鹤看见她们穿好了衣服,还特意跟侍女说了一声,让她帮忙准备了几身外套。
“我们走吧,神圣罗马教堂的活动快要开始了。”
但随后她看见秋山琴奈拍了几张照片,便心满意足的把衣服又放了回去:“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衣服,总感觉和我有些不搭,而且会影响到之后花肖像的。”
秋山琴奈性子十分爽朗,其实她和真纪与晚礼服很相称,但或许也有些太过于暴露了,她在绘画是更喜欢穿着日常的便服,在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贝雷帽。
这样让她感觉自己更有艺术家的风范。
神乐真纪也同样婉拒了:“毕竟我也不是这次的主角,大概没有必要这么隆重,还是要多谢宫原会长你的好意了。”
宫原千鹤看着她们这样反而更自由些,也没有劝。
“那我把这些新衣服包装起来,就当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了,这次你们可不能拒绝。”
她说起话来,很有东京都名门的风度,倒也不会让人感觉很有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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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原家的车队已经在楼下等待了。
千鹤大小姐也就找了一辆自己平常坐的车,带着她们一起去往了千代田区的神圣罗马教堂中。
教堂外是很多刚刚进行过祈福的人们,有的的是信徒,有的则并不是。
或许此刻,他们都如同基督教徒似的幻想着上帝和耶驾临时的光环与影象,内心深处有一
种无形的崇高和神圣的情绪悄悄滋长、汇聚、升腾。
神乐真纪跟在宫原会长的身后下了车,站在教堂对面,她默默地注视着远处洁白的仿哥特式
建筑:庄重气派的门廊,两个独特的尖拱,中间隆起的穹顶,高高竖立的十字架。
她看见教堂以一种凝固的形式兀立于天地之间,象一座玲珑剔透的雕塑,象一座峭拔神奇的
山脉。
远处的人们听着教堂悠扬的钟声,吟诵着经文,心里熨贴着阳光的温暖,祈福着命运的眷恋。
不知为什么,也感觉心里受到了强烈的冲撞,那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神明之光所唤醒。这
也许是一种感动,也许是一种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的情感。
光芒本身带来的就是希望,而在现在这样灵潮复苏的时代中。
神明的存在意义也就变得更加真实了。
宫原千鹤跟回头优雅地说道:“我们走吧,教堂里已经准备好了。”
秋山琴奈第一次来到这么高贵的地方。毕竟若是在以前,无论是教堂还是宴会好像都与以前的她处于两条不会接触的平行线上。
踏上布满积雪初触的台阶,那每一块白玉的清水雕饰,精湛的砌工使每一个细节都做的精巧
至极,经得住百年的风雨沧桑。
“我不会给你丢人吧。”秋山琴奈有些惴惴不安,她虽然绘画水平不错,但在这种场合怕是
还不够看。
宫原千鹤听到这句话,稍微停下了脚步,眼神里充满了自豪的直视着她:
“琴奈,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无论你画出什么样的画作,都会被美誉,这就是宫原家的自信,
所以,你也完全不用担心,哪怕画成毕加索那样也可以。”
她是名家大小姐无疑,但相比起毕加索那样抽象的大师画风,在千鹤的心里审美还是正常的写实风。
“其实毕加索先生是大艺术家呢,我可达不到那种水平,嘿嘿。”
秋山琴奈听来宫原千鹤大小姐充满底气的话语后,心里的那一点畏惧也便烟消云散了。
此时,教堂里八点的钟声才刚刚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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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居的几人已经吃完了寿喜烧。
雪可爱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真的吃不下了,好饱啊,好满足。”
安道远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微笑着说道:“谁叫你刚才吃的时候这么着急,自己还喝下去一大瓶可乐。”
热天的时候,也许更爱一支冰棍,一碗刨冰,但是和相熟的朋友一起围着热气腾腾的九宫格呼哧呼哧,一起面红耳赤,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就像有人喜欢在炎热的夏天的晚上一起吃烧烤,喝啤酒,这完全是一种自在的生活方式,一种野性的释放。
纵然优雅的西餐礼仪象征文明,人类越来越把自己标榜为文明的产物,但是我们源于自然,生于野性,在以优雅的姿态维持了社会的基本稳定后,我们可以偶尔释放野性,偶尔粗犷,偶尔辣得有失仪态。
安道远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失礼,反而在这个冬日,这样温暖的寿喜烧,让他们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些,他喜欢阅读,喜欢研究他人的文化,但这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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