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金的赏金猎人喊出的话听上去很像是一种换了说辞的威胁。
但陈平并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敌意,他在控制着三只火飞萤将老金的皮卡占满后,转头看向苏青云问道:“这人你认识?”
“没听说过。”苏青云摇了摇头。
对面老金已经在车上转过身向后方喊起话来:“各位猎人兄弟。苏家什么底细自然不需老金我多说。三年前,在外域,我队里两个弟兄中了蛇毒,一身腐烂,眼见不活,是苏家一位采购商给老金赊的血清。
这笔账,不瞒各位,老金我一直拖到昨天还没还。
苏家嘛,家大业大,不差我这六百晶。
可,是老金我还不起这六百晶吗?
没错,我真还不起。
两支血清是只值六百晶,这三年苏家也没涨过价。
可那两支血清是我两个兄弟的命!要还我就还两条命给苏家!这才是我们金盾猎人团的排面!
今天我老金话撂下了,我要送苏小姐回家,各位兄弟要是给个面子,我老金记这个情份,他日自有厚报,要是不给面子,想挣那十万晶的赏格,就打死我两个人让我把账还给苏家吧。”
“嘁!老金你特么看不起谁啊!就你们金盾承苏家的情?我们烈焰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吗?”
老金话音才落,另一边就又有一个光头壮汉站了起来,他脸上三道平行狰狞的疤痕将整个鼻梁都划断三截,看着恐怖之极,让人禁不住怀疑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子脸上这三道疤也是在苏家缝的。当年老子上一批死鬼队友还以为老子死定了,把老子往苏家诊所前一丢,连草席都不舍得给老子置办一床。
要不是苏家人见我可怜,把我救活过来,我老烈也活不到今天。
十万晶,想买老子的命,还真不见得买得下来!
想对苏小姐出手的兄弟,掂量掂量!”
“咳!我也说一句话,大家看看在不在理!”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也站了出来。
他说道:“我罗某人喜欢照顾王家的生意。李家的生意呢,也还凑合。
这回王李两家要对付苏家,我不知道苏家能不能应付过去,但李家倒了,会有第二个李家起来,王家倒了,也会冒出来第二个王家。
只有苏家倒了,也许,就再也不会冒出第二个苏家来了。
咱们这个脑袋挂在裤裆里的行当,真说起来,谁还没受过点苏家的恩惠?
要是换一个苏家,嘿嘿,你们就不怕下次被人送回来时人家给你使点绊子?”
“没错,老子今天也是来送苏小姐一程的,谁想动苏小姐,先和我们大王团做过一场再说!”
“……”
“……”
上一刻还气势汹汹的猎人们,此刻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又回到了其乐融融的状态。
“前面那三个说话的可以信任,后面那个穿黑衣的有点不对劲,要离他远点。还有红色车身上那个女的,也对咱们有敌意。”
车里,原本还准备大开杀戒的陈平开始按照自己的感觉跟苏青云点评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不老泉里泡过的缘故,陈平觉得自己最近对敌意的感觉敏锐了许多。
所有的动物其实都有从众性,尤其是和自己同类待在一起的时候。
这些赏金猎人也是如此,除了少数是执意想弄钱的,还有少数是执意要来报恩的,大多数都只是随波逐流的乌合之众而已。
老金、老烈等人带起了节奏之后,那些墙头草便觉得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再加上考虑到自己要是还执意出手,只怕要被不少想报恩的人围攻,哪怕抓到了苏青云又能怎么样?
有命挣钱,还得有命花钱才行!
内心道德和现实的双重压力下,这些墙头草便只能倒向苏家这边了。
“妹子,那个叫老金的你真不认识?不会是你们苏家请来的托吧?”陈平一脸怀疑地看着苏青云。
能在这样的场合下控制住场面,不得不说这个老金真是个人才,而且也不像是临时起意的样子。
陈平不能不怀疑这人实际上是苏家安排的卧底。
要不是有这人控制住了场面,一旦双方接了火,那就真得打过再说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人我是真没见过,也没有听爸爸说过在赏金猎人里有安插人手。”苏青云听着这群陌生人一口一个护送苏小姐,心里其实还是挺感动的,都不愿意从坏的方面去考虑这些人。
“不过我们苏家一直作风都是如此,把人救了再说,尤其是在外围区。
所以,能和这么多人结下交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苏青云说话间带着些欣慰。
苏爸爸一直恪守着能帮则帮的救人第一原则,哪怕没有刻意去结交这些赏金猎人,实际上和苏家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种人,苏家和他们产生了一些好的关系也就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了。
喊过口号后,这些人果然给苏青云的座驾让出了一条路来,前方还有两台战车在引路,其余十台战车也准备等苏青云的车过去后跟上了队伍。
还真是营造出了几分护送的架势。
至于那些摩托车手,简直就是墙头草的代名词。
这些机车少年,许多都是还没毕业走上社会的年轻人,被老金忽悠了两句,立马觉得整个赏金猎人群体变得高大上起来,知恩图报、有情有义、德力双馨。
恨不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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