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姐汐沫被我问得有些烦闷,脱口而出道,“你个傻丫头竟不知那九重天上的年轻天帝,便是师父与前任天帝的亲生儿子吗?”
轰!
我感觉被天雷劈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茫然的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事你就当不晓得吧,若被师父知道,你我都得麻烦。”汐沫皱眉叮嘱我一句,转移话题又问,“你还没告诉我,师父给青冥仙君送的什么信呢?”
我被之前的惊天消息震得发了半日的蒙才缓过神色,“师父给青冥仙君的书信,正是邀他前来参加蟠桃盛宴。”
“真的?”汐沫惊喜万分,“你没有骗我?”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腾地站起身,不由自主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反复只有一句话,“青冥仙君要来参加蟠桃盛宴。”
我瞧着她有些疯癫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昨日的白衣仙君。为何我昨日会将他同九重天上制定司法律例的风衡仙君联系在一起的呢?明明我同那风衡仙君素未谋面,当时脑子里忽然就涌出这个名字,实在奇怪的很。
还有,他昨日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昆仑山的山洞里,将我从水麒麟的魔口中救下来的?我又依稀记起被水麒麟重伤时,它忽然发出的呐喊似惊喜又似哀伤,像是重遇久别亲人的情绪,又是因为什么?
这两个问题让我困惑了半日,实在想不出答案,干脆不再多想。
用过午膳,我在观察许久之后,终于确定二师姐不在房中,连忙提上裙摆,小心翼翼的溜进她房里。
靠窗户旁边的狭长书案上,果然摆满了做工精致的邀请贴,左边高高的一堆都是写好名字的贴子,桌上平铺的则是还没有填上名字的空白贴。
我随手翻开左边写好的一本,“暮染天尊”四个字清晰映入眼帘,十分好看。二师姐的字一惯清秀涓雅,落笔有力又不失巾帼风度,的确不失玉山才女之名。
心中一边对二师姐钦佩无比,一边又走起神来。
话说师父的九个徒弟当中,大师姐云卓仙法最为高超,性格却冷清了些,最为严肃;二师姐,对音律声乐也颇有研究,性格最是温柔;三师姐墨舞修的是丹道,我们师姐妹修炼时用的丹药基本都是她提供的,但她是个女中豪杰,性子刚烈,嫉恶如仇;四师姐青衣擅长炼制法器,我之前从乐灵的座骑上拔下来的黑色羽毛便是求她帮我打造成的法器,她性格却有些迷糊,经常迷路忘事;五师姐莫寒修的是五行术法,对风水卜算,机关布置颇有心得,为人精明,心思缜密,最是不能惹的;六师姐兮月剑法高绝,早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师父便送了她一把神之剑于她。
听说两千多年前,九重天上举行的论仙大典中,六师姐力战群仙,勇夺魁首,被广大仙友奉为“剑仙”,一时名扬天下,风光无限。可她的为人嘛,偶尔温和,偶尔严厉,阴晴不定叫人难以捉摸;七师姐惜楼擅长制符,双手同时凝出的天符随手都可炸掉一座巨山,但她的性格最为内向,跟她一起坐上一天一夜,或许都听不到她说上一句话;
八师姐汐沫同我最是亲近,也是个疯玩的性格,但她比我的仙法精通的多,最重要的是,她天生就有股对灵兽异常敏锐的资质,拜入师父门下后,师父索性传了她与鸟兽沟通的本事,几位师姐的座骑都是靠她才能捉的异常容易,而我因为此事埋怨了她上千年,汐沫总是说:“你莫急,这些个俗气的灵兽配不上你,总要遇上一只天上地下都稀少的宝贝灵兽送给你,方能显得出我待你的不同。”
于是,我就被她这句话忽悠了上千年,至今仍未遇见一只配得上我的灵兽,若是她早些替我物色一只,我昨日又怎会被那只水麒麟伤的那般严重?
想到这里,我的神色不免有些怔忡,因为想来想去,似乎师父的九个弟子当中,只有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委实丢脸。
幸亏我天生乐观,性子中注定只会记着那些开心的事情,自动过滤不开心的事情,这才能将一千多年的时光过得悠哉游哉,快活不已。
拜我这乐观的性格所赐,刚刚闪过的一点幽怨、惭愧立刻被抛诸脑后,我随手扒拉了一下手掌下面填好的邀请贴,里面被邀请的仙家很多,什么南极仙翁、寿星老儿、月老等等,都是叫得出名的老神仙。
心中不免想到,师父不会又叫我去挨个送信吧?听说上一次的蟠桃盛宴,去送信的全是师姐们的座骑啊,怎么我竟这般命苦,要与那些个畜生做同样的事情呢?
小脸不由皱成了苦瓜,但转念又想,这里的邀请贴这么多,我的爬云术又实在飞得不够快,远远比不上师姐们的座骑,师父若都让我去送,这次的蟠桃盛宴八成要推迟到百年之后才能开始吧?
顿觉这个可能性不会很大,心中窃喜不已,目光不由转向桌上尚未写完的空白贴子,随手抽出一张藏入袖中,急步溜出了二师姐的房间。
我原是想着要将偷来的邀请贴赶紧送到九重天去交给风衡仙君,也算还了他的救命之恩,哪知刚刚捏了个流云诀逃到玉山脚下,便觉眼前一晃,什么东西迅疾无比的朝我脸上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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