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元首造成了不少麻烦,但是他也只能无奈。
对于那位帝国皇帝的作为,他其实并不奇怪。
如果换了他,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女儿、一位储君,有宿敌国家的掌权人意图不轨,哪怕说得再天花乱坠再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他也会不择手段拆散他们。
对于他们这些强硬的独.裁者来说,看过了太多权力的肮脏,所以实在不能对人性报以太多的信任,太过珍贵的宝物,他们损失不起,也完全没有去捧着宝物去试探对方真心与否的必要——干脆利落地把所有威胁清除,才是最明智又省心的做法。
所以他也只能任劳任怨继续去处理国内保皇派和未来老丈人一起联手整出来的乱摊子。
除此之外,他一边要监督正在关键时期的两国和谈,一边还要试图哄一哄生气的女朋友。
祁琅一直不接他通讯,他只能锲而不舍地打,直到几天之后,她才懒洋洋地接了起来:“喂,有事儿?”
元首都听空白音听得麻木了,突然听见那边有回声,一时间都有点受宠若惊。
反应过来,他连忙示意布拉登停止报告,自己站起来,快步走到安静的里屋,面对着明净的落地窗,声音温柔:“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好久没和你说话了,想你了。”
祁琅:“呵。”
不客气的说,那一瞬间,元首头皮都麻了一下。
“你知道的。”
他试图解释:“这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所有的消息都被刻意阻断了,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我向你发誓,在此之前,我与那位公主见过的面还不到三次。”
祁琅:“呵呵。”
“阿琅。”
他缓缓握住旁边垂地的窗帘,额头轻轻抵在明净的玻璃上,就像抵着某种暴躁幼兽湿润润的小鼻子,轻轻地蹭了蹭。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轻柔地呓语:“我好想你啊,宝宝。”
祁琅情不自禁把耳机拿远一点,看着闪烁的通讯屏幕,眼神高深莫测。
“你那是什么表情。”
弗里兹把长匕贴着裤线插.进及膝的马靴里,顺手摸出来能源枪别在腰上,毫不客气地嘲笑:“吃错药了吗?”
祁琅懒得搭理他,他最近的样子才比较像吃假药了的。
元首敏锐地听见了这边的男声。
“你那边还有人?”
元首用指腹慢慢摩挲着窗帘上的花纹,眸色像晕开了浓墨,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声音温和含笑:“是在哪里吃饭吗?”
悬浮车停在角落里,祁琅看着不远处精致的小楼和在一众簇拥下走进小楼的年轻女人,低头看了看表,不太客气:“你还有事吗?”
“才说了几句话,就不耐烦了。”
元首低低地笑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祁琅老实说:“不太好,我这里比较忙。”
元首说:“没事儿,我可以帮你,就不忙了。”
祁琅:“你今天真是过分积极啊。”
“毕竟因为我的疏漏,让你不高兴了,我当然得努力讨回你的欢心。”
元首在那边顿了顿,嗓音慢慢沙哑:“我们今天去你那里住好不好。”
祁琅步子一顿,说实话她有那么一刻都想取消计划改天再来了。
这从来比大家闺秀还矜持端庄的老男人居然都愿意献身了,这是什么精神!啊,这是让人腿软的精神!
“殿下。”
菲尔德问她:“要不然改天再说吧。”
弗里兹扭头就要去重新启动悬浮车,谁都不想让她冒险,她非要来这一出,现在能不去简直最好了!
“等一等,去去去。”
祁琅理智重新占领高地,对着通讯器匆匆说了句“以后再说”就挂断,深吸一口气:“走吧。”
那边,元首看着被挂断的屏幕,翘起的唇线缓缓抿成一条平线。
“冕下。”
布拉登站在门外,急声禀告:“优娜公主的舰队已经抵达港口…”
“直接把她控制起来。”
元首平静的语调透露出铁血凉薄的意味:“这位公主很大胆,那么想必也会有为大胆承担责任的勇气。”
“不,冕下,我正要说。”
布拉登迟疑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提前有人把她接走了。”
元首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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