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落下,
禅杖重重砸在飞云鬼将的左肩上,顿时佛光大盛,犹如炽烈的太阳,那萦绕在飞云鬼将周遭的鬼气发出‘滋滋’的声响。
如被烈火点燃。
飞云鬼将如遭重击,肩膀一沉,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情不自禁张开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黑气。
黑气一暴露在空气中,顿时无火自燃,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旋即消散。
此番情急之下,飞云鬼将受着反噬的风险双掌一撤,双翅震动,快速逃离了三人的包围圈。
他抬头,体内气息翻腾,极是不稳,适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杖,已让他重伤。伸舌舔舐了下嘴角,飞云鬼将看向了适才偷袭自己的和尚。
那和尚立在虚空,一身白衣飘飘,一手合十,一手拿着佛杖,眉眼干净,唇红齿白,正冲自己笑,笑容里皆是大慈悲之色。
“好你个不要脸的和尚,竟是偷袭本座,这便是你们堂堂名门正派的作风吗?”飞云鬼将压下喉咙里欲吐出的鬼气,愤懑道。
对于此话,正阳道人和真难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丝惭愧之色。
而真定则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和善笑道:“对付你这种魑魅魍魉之辈,何谈什么作风?刚才那一杖,可好受?”言语之间竟是为刚才偷袭成功大感骄傲。
“噗……”飞云鬼将闻言,又气出一口黑气。
趁他病,要他命,真定眼见飞云再度吐“血”,他高声道:“师兄,钵来。”说话间,真定身上法力涌动,禅杖流转晃动,向着飞云鬼将杵去。
真难动作也快,真定话音未落,他便将手中的金钵一拋。
接过金钵,法力涌进金钵,金钵顿时金光炽烈,不可逼视,真定左手金钵一拋,往飞云鬼将头上盖去。
右手的禅杖叮铃作响,向飞云胸口捣去。
“师兄,正阳道兄,请为小僧掠阵。”
无须真定明言,正阳道人和真难身形一动,已是一个封住飞云鬼将前路,一个封住飞云鬼将退路,定叫其插翅难逃。
金钵罩在上空,垂下一个金色的圆弧结界。
飞云鬼将迎向真定,两人瞬间交手,一招接下真定的禅杖,飞云鬼将心中一突,心道:这和尚好磅礴的法力。
真定气定神闲,嘴角带着慈悲的笑容,看着落入下风的飞云鬼将,笑道:“飞云,倘若你技竟于此的话,何不放下屠刀,让小僧超度了。”
飞云鬼将抵挡着禅杖,呵呵冷笑道:“想要超度本座,做梦。此番的确是本座失算了,但,杀一双是杀,杀三个亦是杀,今夜里,本座便送你们去见佛祖道祖。”
“等送你们去见佛祖道祖后,这祁阳城,将变成飞云鬼蜮!”
言罢,飞云鬼将双手结印,高声道:“万鬼解体大法。”
“砰”一声巨响。
只见其背后的双翅爆炸开来,化作浓烈的鬼气,钻入体内,飞云鬼将脸上黑气翻腾,显然这一招亦是让他不好受。
不待稳住自身狂暴的气息,飞云鬼将一掌拍出,漆黑如实质的黑气打在禅杖上,真定顿觉虎口巨震,禅杖上的佛光亦是消散不少。
真定白衣涌动,法力全部灌注到禅杖中,扭头对自家师兄和正阳道人说道:“师兄,正阳道兄,孽畜要拼命了,并肩子上,宰了这孽畜。”
霎时间,正阳道人一抖,佛尘散开,剑光如细丝;真难念一句‘阿弥陀佛’,双掌挥动,层层叠叠金色掌印向着飞云鬼将笼罩而去。
“啊——”
剑光,掌印,禅杖打在飞云鬼将身上,飞云鬼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蓬鬼气,向着远方逃走,远远地,传来飞云鬼将的恨声:
“本座还会再回来的。”
真定收了金钵,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没能留下这孽畜。”
真难来到师弟身边,说道:“飞云鬼将素来狡猾,一手燃烧鬼气逃遁之术最擅长逃命,被他逃了亦是预料之中,师弟不必自责。”
正阳道人却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解之色说道:“飞云鬼将已被击溃,说明贫道的凶兆并非应验在其身,但为何贫道心中仍有余悸?”
……
……
祁阳城中夜色漆黑,万籁俱寂。
忽地,一条巷子中,黑雾腾起,一道身影显现出来,正是那从真定三人手中逃脱的飞云鬼将。
真定三人以为飞云鬼将已逃出祁阳城,却不成想,这飞云鬼将深知灯下黑的道理,竟是还停留在祁阳城中。
飞云鬼将走在街道上,恨声道:“竟敢算计本座,本座今夜里,便炼死这一巷的人,好叫尔等知道算计本座的后果。”
今夜他神功大成,将自身鬼蜮的小鬼尽数炼化成鬼气,便是打算将正阳道人、真难打杀,好将这祁阳城化成鬼蜮。
哪料自信满满地来,却被另一个秃驴偷袭了。
飞云鬼将面色发狠,掩藏着自身鬼气,他来到一家门口,停下脚步,抬起头,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谢家纸铺,就从这里开始,这条街,都化作本座的厉鬼吧!”
“桀桀桀!”
飞云鬼将笑着,踏着魔鬼的步伐向着那家名为谢家纸铺的店铺走去。
正门上,秦叔宝眼睛动了动,对右边的尉迟恭说道:“敬德,我来货了,你可要信守承诺,不可出手。”
他深知这老匹夫是个无赖性子,因此不忘告诫。
闻言,尉迟恭佯怒:“你这说的什么话,就这般看不起俺?”
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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