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脊背山周围的十几个村落,都笼罩在一片阴霾当中,被淅沥小雨淋过得山间小道更显泥洼不堪,行走艰难,好在夏野和野儿都有功夫在身,并没有在赶路上耽搁过多的时间。
他们今儿个要对目前已经失踪的二十六户人家,进行从新走访,两人看着各个村落间复杂的地势,假若不是当地的住户,很容易就会迷失在山林荒野之中。
野儿认为,犯下这起案子的嫌犯,应该是比较熟悉附近地理环境的人,而且团伙作案的可能性也相对比较大。
对于周围十几个村都不陌生的熟人,村长张召贤列举出了十几个名单,其中有置办红白喜事宴席的厨子厨娘,卫生所里面的医护人员,学校的老师,还有两位独居村民等。
“独居的村民?”野儿立即对这两个人产生了好奇。
“一位是石磨村的二狗子,还有一位是丰裕村的铁蛋儿。”张召贤据实说道。
“具体情况给我说说吧!”
“二狗子四十来岁,很小时就没了父母,一直和爷奶过,后来两老相继过世了,家里困难,也没取的上媳妇,平日里靠打些零工过生活,性格有些木讷,为人忠厚老实。”
“铁蛋今年三十多岁,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家里情况和二狗子差不多,每年农忙的时候,都会帮村里人收庄稼,闲暇时做点泥瓦匠的活计,工作从来不要钱,只要能够管他吃饱喝足就行,为人实诚憨厚,每家每户如果有些多余的衣服棉被之类的都愿意留给他。”
“这两位都是实在人,不会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呀!就不要往这方面想了,省的浪费时间,走了冤枉路。”张召贤摆摆手念叨。
“最近他们有进村干活吗?或者是带什么陌生人来村里走动?”野儿并没有理会村长的念叨,继续问道。
“两人都有来过,不过那二狗子到是带了一个陌生人,经常来村里转悠,说是在县城认识的朋友,与他同病相怜,打算卖掉县城的住处,到村里找处地方建幢简易的房子过日子。”张召贤皱着眉头回忆道,当时他看那人打扮质朴,虽然样貌丑陋了一些,但举止得体,就没有过多的在意,一来二回的也就混了个脸熟。
听了张召贤的话,野儿和夏野互视一眼,感觉有门儿,立即招呼村长,带他们前去寻找,这位在村人眼里忠厚老实的二狗子。
在临近他家的时候,野儿示意张召贤不要声张,让他先行回家等待消息,随后她和夏野消消摸上了二狗子家的屋顶。
这时正是晚饭时间,只听得一个粗闷的嗓音说道:“还差多少小鸡崽儿?”
“二十三只!”一个略显尖细的嗓音回答。
“最近禽流感严重,可别生病了!”
“放心,有医生开的药,活泼的很,能吃能睡,你就放心吧!”
“我们能赶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备齐吗?”
“铁定能,你就放心吧!鸡蛋都在鸡窝里,就等着孵出来了!”
“这次的生意,多亏你介绍,我二狗子感激不尽啊!”
“咱们兄弟一场,你都打了半辈子光棍了,怎么滴也要多赚一些钱,找个好生养的婆娘不是?”
“多谢老弟你的照应,做完这单生意,我就可以好好歇一歇,享享清福了!”
“来!喝酒!”
“干!”
接下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各种荤段子,野儿和夏野伏在屋顶直至深夜,才看见一个矮瘦的身影出现在院落里。
只见他提着两个大号的菜篮子,放进一辆破旧的三轮车里,优哉游哉的出了村子,往县城的方向骑去。
“三更半夜了还出行,肯定有鬼!”野儿揉了揉酸麻的小腿说道。
“我跟上去看看,你回去休息一会吧!”夏野心疼的拍了拍野儿的脸颊。
“一日不找到这些孩子,我就一日睡不安生!”野儿摇摇头,无声无息的跃下屋顶,对夏野招了招手,向那人追踪过去。
在临近城郊的一家废弃厂房内,矮瘦的身影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从腰间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厂房的大门,提着两个菜篮子走了进去。
约摸半个多小时之后,那人又提着两菜篮子走了出来,妥善的锁好门,骑着破三轮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铁皮库房,再次掏出钥匙,打开门之后,里面居然是一辆半新的白色面包车,这人发动车子,一路向县城的方向驶去。
野儿仔细记下了车牌号码,立即向局里打去了电话:“陈局长,立即帮我查到这辆车的,车主信息。”
夏野暗运掌劲,轻易的就将厂门打开,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迎面扑来的一股恶臭熏晕,二十几个孩子蓬头垢面的聚集在一起,脏污的手里还拿着冷硬的馒头,脚下铺着枯黄的稻草,其中夹杂着众多污秽排泄之物。
当他们看见两个陌生人的到来时,稚嫩的脸庞上全部都闪现出深深的恐惧,嘴巴张大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大批的警察和医务人员,很快就到达了现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眼泪无声的滑落,他们顾不得满地满室的脏污,将惊吓的孩子们团团围住,拥入怀里,让他们感受到真诚的爱意和久违的温暖。
短短的时间里,野儿和夏野就将失踪的孩子找到了,可谓是振奋人心,但是,孩子们单纯活泼的童年却从此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起案件表面上来看是破了,可是野儿却知道,这还远远没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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