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飞北城的飞机上,付梦显得心不在焉,黎特助电话里含糊不清,只说付展鹏住院了,却没有说因为什么。
是感冒?
还是脑梗复发?
过年那时候,她亲眼看到付展鹏晕倒,吓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这次也一样。
虽然黎特助什么都没说,但她觉得事情很严重。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两只手掌心相贴,付梦转过头看着邵谦,他目光里,写满了担心。
“没事。”付梦对他笑,“我爸就喜欢小题大做,说不定没什么事。”
她的笑比哭还难看,邵谦看出她是故作坚强,他把人搂进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梦梦,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直陪着你。”
付梦:“嗐,你可别咒我爸,什么都不会发生。”
南城距离北城说远不远,两个小时后,他们就到了。
出了机场,黎特助派来的司机在等着她们,付梦上车以后,问怎么不是付展鹏的司机来接。
来接她们的司机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应该是被交代了什么,含糊不清的说不清,一直说这是黎特助的安排。
很快他们就到了付展鹏所在的医院。
付展鹏在vip病房,是医院后面的一栋楼最高的两层楼,邵谦和付梦走进那栋楼,等电梯的时候,付梦往后退了一步。
“梦梦?”邵谦奇怪的看着她。
“邵谦,我…”付梦表情有些复杂,她转身走到大厅椅子那里坐下来,这才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邵谦:“害怕什么?”
“害怕是不好的事。”
女人有一种直觉,平日里不准,到这种大事,跟预言家一样,怕啥来啥。
邵谦拍她后背,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有你我也怕。”付梦叹了一口气,沉默一会儿,突然说:“你上去吧邵谦。”
邵谦:“嗯?那你…”
付梦:“我先不上去了,你去帮我看看,如果不严重,你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邵谦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去了电梯那里。
等他离开那一刻,付梦就后悔了,她应该跟着一起去的。
可是现在让她上去,她又没有勇气了。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在付梦坐立难安的时候,从顶层下来的电梯门打开,邵谦从里面走出来。
付梦看见他,那股不好的预感又放大了一些,“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她被人抱住。
邵谦情绪很不对,她感受到他全身紧绷。付梦心“咯噔”一下,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发抖,“邵…邵谦,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故意吓我啊…”
付展鹏出了车祸。
今天早晨在去公司的路上,他的车在一个岔路口跟一辆面包车相撞,“砰”地一声,两个车玻璃飞溅了一地。
面包车司机和付展鹏的司机当场死亡,因为是几辆车追尾,坐在后座的付展鹏也未能幸免,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重度昏迷了。
因为害怕付梦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事,黎特助没有说事情经过,只说付展鹏住了院,让她赶紧回来。
当付梦再见到付展鹏时,她爸爸已经躺在病床上,上着心电监护和呼吸机,全身插满了管子,护士和医生在里面走来走去,而那个主任说的话,付梦一句都没听进去。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股巨大的悲伤从付梦心底袭来,她站在那里,看到所有人对她张着嘴,口型好像在叫她名字,可是一个声音都传不过来。
付梦呆愣愣地看着付展鹏。
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下去。
-
付梦再醒过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
头顶的白炽灯照着眼睛,付梦不舒服用手背遮住眼部,然后吵醒了趴在一边守着的邵谦。
邵谦眨眨眼睛,“你醒了啊。”
他起身,给付梦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感觉好些了吗?”
付梦看着杯子没接,焦急的问:“我爸呢?我爸怎么样了?”
“付叔已经脱离危险了。”邵谦一句话让付梦微微放下心来,“只不过还没醒。”
“太好了…”付梦双手合十,念道:“老天保佑。”
祈祷完毕,付梦又偏头问他:“那什么时候能醒,医生说了吗?”
邵谦拿起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看起来有些紧张。
付梦刚放下来的心又被揪起来,不知怎么地,她感觉事情没有邵谦说的这么简单。
付梦:“你跟我说实话,我爸到底怎么了?”
“梦梦…”邵谦又犹豫几分钟,开了口,“医生说虽然人抢救了过来,但是付叔有可能…”
“什么?”付梦有些急了。
“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再也醒不过来了。
付梦一怔。
是什么意思?
是植物人的意思吗?
还有很多,邵谦没说。
虽然付展鹏现在生命体征平稳下来,但是院方还是不能保证,刚才下了病危通知书,劝他们要做好思想准备,成为植物人是最好的结果。
付展鹏到底是一个传奇,身体犹如他灵魂一样坚韧,仿佛知道自己女儿在陪伴自己一样,两天两夜以后,度过了危险期。
经过晕倒以后的付梦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灵魂,接下来两天不吃不喝,坐在付展鹏的病房外面。
一天夜里,邵谦送走来看望付展鹏的一些人,回到病房发现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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