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徐风梁春雨一起去市区体育馆。
刚进去就有几个人向他们打招呼,其中就有上次超市遇见的程凯和金芸芸。
梁春雨本来跟他们一起打羽毛球,后来有个排球场地的把排球打到这边来了,她捡起来把球垫了回去。
那边正好缺人,邀请她去那边玩,她排球玩得比羽毛球好,跟徐风讲了声,过去打排球了。
玩性正酣,程凯隔着铁丝网唤她:“弟妹!快过来,有事找你。”
梁春雨跟人说了几句,转回到羽毛球场地了。
场地上铺了几块瑜伽垫,徐风跟几个男的站一旁。
程凯往前推了她一下:“弟妹,我们这儿可有规矩,羽毛球输的那组人得带着女朋友做5分钟平板撑,徐风弟弟以前没女朋友,都是一个人做的,赖了这么多回,今天可不能再推了吧?”
有人冲徐风开玩笑:“你媳妇儿算轻的,便宜你了。”
梁春雨往周边瞟了几眼,果然,徐风那组的几个男的身边都带着女朋友。
徐风笑盈盈的也不回话,看见了梁春雨,把她拉过去低头说:“这回得夫唱妇随啊。”
几个男人在瑜伽垫上依次排好姿势。
徐风身体拉得笔直,双腿修长,男人的背像一张饱满的弓,张弛有度。
他摆好姿势,头转过来催促:“小春,快上来,要不说不定过两分钟我就顶不住了。”
梁春雨犹豫一会儿,在众人起哄声中,厚着脸皮趴上去了。
后面几个趴着的,其中有个男的身高不济,他女朋友倒是长手长脚,刚一上去,整个儿一“赑屃”造型,再一趴下,从头盖到脚,起不来了。
梁春雨一趴上去,徐风明显吃力,呼吸急促。
旁边有人叫:“注意腰啊,别把你老公腰压坏了。”
徐风原本运动就出了很多汗,整个人跟火炉似地,他的背部随着动作起伏,隔着一层运动衣都感觉到骨骼动作。
梁春雨觉得痒,听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半分不用力,忍不住轻轻笑了几声。
笑声带着股气钻进徐风耳朵里,徐风真是用了力气,手臂紧绷,感觉到梁春雨在背上腹部的抽动,忍着笑偏头,喘气:“小春,不能再笑了,再笑咱得垮了。”
他这么一说,背部又动了几下,梁春雨忍着,他也忍着,憋在肚子里,不平衡了,徐风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越抖越想笑,越忍越想抖。
梁春雨的手忽然抱不住他脖子了,手腕垂下来,搭在徐风手臂上,一黑一白两个护腕。
徐风抓住她的手,终于失力瘫了。梁春雨伏在他背上,他转个身搭住她腰,两人躺在瑜伽垫上,脸上俱是汗,四目相对,又笑了。
后面观赏的那一队里,程凯报时:“两分四十七秒。徐风弟弟还得练练啊。”
两人都站起来,徐风回身顺势一搂腰,将梁春雨抱起来放旁边的铁架子楼梯上:“还跟我练不?”
梁春雨:“你不觉得重吗?”
“哪儿重?”有人听见了起哄打趣,“猪八戒背媳妇儿,有谁嫌重的?你就算是个杠铃,徐风弟弟用四肢,那也得背起来。”
立刻有人接茬:“话糙理不糙,自己的媳妇,哪怕胖成个球,你也不能嫌胖,得夸她圆润。”
那人的胖女朋友立刻锤了他一下。
梁春雨坐梯子上,两手放他肩膀上保持平衡,徐风就靠她膝盖边,和其他人说笑。
这个角度,是他黑黑短短的头发,梁春雨短发下是俊朗的面容,眼里时常温温的,笑意洒脱,有时会逗一下人。
她这么想着,手不由自主在他肩膀处动了下。
徐风一边讲话,一只手就抓住她手,大拇指在她手心饶了一圈。
然后他在前边说:“那老中医的药,好像没什么用。”
梁春雨一看,手心果然是湿的。
“还有几剂没吃完。”
徐风从旁边的抽纸筒里抽了几张纸,拉下她手给她擦几下,丢进纸篓:“咱们换个去瞧瞧。”
“那个老中医,其实外婆小时候就带我去看过。”
“是嘛?”徐风点头,“说明这么些年,他医术没什么进步。”
“不看也可以,这个没什么,我妈也带我去看过医生,可能是天生的。”
“不行,”徐风拍了一下她手,“哪有人一直出汗的,这个你得听我的,我有办法。”
梁春雨不知做了一个什么表情,没再反驳。
徐风大仙有什么办法不知道,反正他有耐心,神农尝百草,一样样试过去呗。
两人出了体育馆,没急着走,在外面的天桥周围逛了逛。
广场上摆了几个红彤彤的巨大玻璃钢草莓雕,红瓤绿梗,黑夜里看起来挺逼真。
绿梗上还爬了一只“七星瓢虫”。
仔细一看,还光着屁股。
徐风一乐,松开梁春雨的手,几步上前将趴在草莓上晃荡的“七星瓢虫”举了起来:“盒子哎,你爸怎把你丢这儿了?”
小盒子穿一身瓢虫装,衣服背面画了七个黑点点,被徐风图如其来举到半空,反应比较慢,愣了好一会儿,才“呀”地奶声叫了出来。
徐风视线往下一瞥,“哟”了声:“今天怎么穿开裆裤了,不是不愿穿吗?”
小盒子捂住屁股,还挺害臊别扭的:“你别看……”
“你爸呢?怎么把你丢这儿了?”
“他去买凉茶果冻了,喏,喏,来了。”小盒子雀跃,小手指指他们身后。
郑淼果然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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