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园的建设很快。
有着大量百姓的无偿参与,不快都难。
两天后。
李炎带着所有将士,来到了碑园大门前。
“今日后,这里竖上一块石碑,上书,西川将士阵亡陵园!”李炎望着空荡荡的碑园门口,指了指一块地方向着后方的众人说道。
时宽记下,向着不远处的黄主簿交待道:“殿下说的话,要记住。”
“是,下官记下了,等今日结束后,我会差我打制一块石碑。”黄主簿点头应下。
碑园的事情,是他黄主簿的事情。
左严还在会川,现在会川最大的政务官,也只有他这个黄主簿了。
黄主簿名为黄坚。
乃是李炎从颍王府带过来的一位官员。
黄坚是值得相信的,毕竟出身于颍王府。
如果不是因为战事的原因,他黄坚指不定早就坐上了成都府少尹这个官职了,哪里还是什么主簿。
成都府原本有两位少尹。
一位也与黄坚同姓,但此人早已经被拿下。
而另外一位少尹,同样也被拿下了,所以,现在的成都府没有主官,只有主簿做主了。
李炎带着众将士步入碑园。
直到碑园最里面。
随着李炎他们一进入碑园之后,众将士的家属们,也有序的在将士们的安排之下,开始进入碑园。
前来碑园观礼的百姓们,属于最后进入碑园的。
一个多时辰后。
碑林区,李炎站在最前端,看着上千将士各自捧着曾经阵亡的将士骨灰盒立于一边。
而那些将士家属们,却是站在其后无声的哭泣着。
所有在场的人,无不肃穆。
李炎静静的站在最前端。
时宽见时辰差不多后,来到李炎的一侧,“殿下,时辰已到,是否可以开始。”
“开始吧。”李炎闻声,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向所有将士以及百姓。
随后,李炎退至一边,静静的看着时宽以及黄主簿他们开始依着李炎曾交待过的方式,进行竖碑。
曾经战死的那些将士们,早在会川就已经被烧成了骨灰,被左严他们安排运回到成都府。
一直没有下葬,一直在等着李炎的安排。
而今。
也算是正式下葬了。
在这样的时代,因战争而战死的将士,基本是不可能被运回的。
不是就地淹埋,就是被抛尸荒野。
而李炎不会因为战争,而抛弃属于自己的士兵,哪怕这些阵亡的将士在战场上没有杀死任何一个敌人,李炎也不会抛弃他们。
肃穆场面,让所有人都禁了声。
众将士捧着骨灰盒,一步一缓的往着每一块碑走去。
没有声乐,也没有金鼓,有的只是无声的送别。
随着众将士在时宽的示意之下,阵亡的将士骨灰盒被送入到挖好的坑中。
而在此刻,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们,纷纷痛哭不已。
撕心裂肺的悲泣声,让这场下葬仪式来得更为庄严。
李炎没有阻止,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死去的已是死去,活着的依然需要好好的活着。
死去的曾经为西川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活着的,需要沿着他们的路继续生活,继续为西川贡献。
“填土。”时宽在适时的时候喊了一声。
众将士开始往着坑中慢慢填土。
压实。
当众将士结束填土之后。
时宽又喊了一声,“立碑。”
众将士又在这一声之下,开始抱起每一块碑来,往着坟堆前一竖。
坟填好了,碑也竖好了。
每一块碑,对应的都是每一个阵亡的将士。
没有人会搞错。
因为亲手把他们埋入土里的,乃是他们的战友,也是他们曾经在虎军训练营,或者其他营地的战友,同袍。
他们不会忘记这些阵亡的同袍,更是不会忘记他们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的身影。
随着这数百近千的阵亡将士下葬结束,所有的碑也随之竖立起来后,众将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时宽来到李炎的身边,“殿下,已经好了。”
时宽话一说完后,递给李炎一份厚厚的阵亡名单。
李炎接过名单,心情有些难受的走向碑林正前方。
李炎一来到碑林的正前方后,所有将士纷纷望向李炎,就连那些百姓们也都学着众将士望向李炎。
至于那些还依然处在悲伤当中的阵亡将士家属们,虽依然还在悲泣,但这声音却是越发的小了,貌似在忍住心中的伤痛一般。
李炎巡望了一眼所有人,抬起左手中那厚厚的阵亡将士名单,悲伤道:“他们,乃我西川之将士,他们乃是为我西川奋战而阵亡,他们乃是死于南诏人之手。”
当李炎话一出,所有人皆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哪怕那些百姓们,也都静静的站在那儿,望着李炎,听着李炎所说的话。
“他们有血有肉,他们有名有姓,他们有家有室,他们有父母长辈,有子女晚辈。他们正处于大好年华,他们正处于青壮之年。”
“可我西川受南诏侵袭不断,我李炎受皇命出任西川节度使,招募将士,加以最为严格的训练,为的就是拒止南诏的这种非人行为。而今,南诏大部兵马已被我西川各军所灭,就连曾经发动对我西川侵袭的主犯王嵯巅都已经被我等所抓获,更是接受了大家的公审。”
“可是,他们却是阵亡了,为了我们的西川未来,为了我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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