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样的人,遇到爸爸那样的人,可以让我吃饱穿暖,可以供我读书,让我活的像个人,有多难。”
他平静说:“爸爸在我心里,像神一般,无所不能。”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要我为他做什么都行,就算哪天他真想收回去,我也没有怨言。”
余烬静静听他讲完,沉默喝水。
人生的境遇很奇妙,人的选择也太重要。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失落,会嫉妒,甚至耍手段,以保全自己现有的一切。
可他却能做到如此地步,也许懂分寸,不争抢,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大千世界,每个人都不一样,遇到事情的选择也不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选择,才造就出这样纷繁复杂的社会和人性。
善良的人总是有的。
余烬拎着没喝完的半瓶水转身离开厨房,走到楼梯口时,他停下,“我散漫惯了,不习惯待在公司那种地方,你擅长的事,还是由你来做吧。”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回头,直接上了楼。
从那天开始,余烬回家住的次数比之前多了些,也偶尔会跟余清山吃顿饭。
他没提过那天看到的事,也不打算提。
他也照常去师父家,给他带他最爱吃的小糕点,对他比以前还好。
五月二十日这天,余烬和蒋烟像往常一样,窝在车行的小沙发上看电影。
像520,521这样比较特殊的日子,他们好像都不是太在意,也不爱往人多的地方挤,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起看场电影,就很舒服。
前面的小桌上摆了一盘草莓,蒋烟蜷起腿,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整个人挤在他怀里,草莓自己吃一半,喂他一半。
蒋烟仰起头看他,“师父是明天来还是后天来?”
自从师父生病搬到乡下,还没来过余烬的车行,那天他心血来潮,说想来看看,他糊里糊涂,却还记得余烬那辆最宝贝的摩托车,当年他为了买那辆车,攒了很久的钱。
余烬把她手里的草莓屁屁一口吃掉,“明天。”
“那我们用不用准备什么东西?”
他偏头笑,“又不是外人,准备什么。”
蒋烟掰着手指数,“桃酥,糕点,还有师父最爱喝的茶,对了,我今晚回家让阿姨做一点奶奶之前做过的那种小蛋糕,师父很爱吃。”
余烬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蒋烟不知道他看什么,“怎么了,漏了什么吗?”
“没有。”余烬偏过头,压低身子亲她,把她唇上那点草莓汁都吻掉,“很全面,像个居家小媳妇。”
蒋烟脸红了红,“谁是小媳妇。”
余烬笑了笑,继续看电影。
蒋知涵忽然打来电话,“姐,你在哪呢?”
“车行,干嘛。”
蒋知涵很着急,“江述哥要走了!”
蒋烟愣了愣,身子坐直一点,“走哪去?”
“去瑞士,好像是要长期驻扎在那边,盯着他们家那个项目了,就一个小时后的航班!”
蒋烟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给他打电话约他打球来着,他说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蒋知涵有些气愤,“他也太不讲义气了,这一走怎么也得两三年才回来吧,连声招呼都不打!”
蒋烟拉了余烬一把,从沙发上下来穿鞋,余烬顺手捞过车钥匙,口型问她怎么了。
“去机场。”蒋烟说完,又对着电话:“我现在过去,先挂了。”
两人匆忙上车,蒋烟坐上车才告诉余烬,是江述要走了。
余烬什么都没说,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机场。
他们在半个小时后在机场的安检口看到江述。
蒋烟隔着很远的距离喊他名字,江述的背影停顿几秒,随后转过身。
看到蒋烟时,他目光中隐隐透出意外与欣喜,还有一些其他的,说不清的东西。
蒋烟跑到江述面前,余烬跟在她身后。
她很生气,“你干嘛一声不响就走,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江述低垂着眼睛看她,他很少这样直白盯着她眼睛看,过了会,他收回目光,“又不是永远不回来,有什么好说的。”
“涵涵说你两三年都不回来。”
江述没有说话。
蒋烟隐隐红了眼睛。
对她来说,江述是特别的,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有时甚至比蒋知涵还要好,他像她的哥哥一样,罩着她,保护她,她有了麻烦,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江述。
从小到大,他不知替她处理掉多少麻烦,她早就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蒋烟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了他一下,“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不要总是随便对付。赶紧找个女朋友,不要老是一个人了。”
江述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抬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哭哭啼啼,烦死了。”
蒋烟抹了一把眼泪,瞪他一眼。
江述叹了口气,“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少管我的事。”
他看向蒋烟身后的余烬,“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飞回来给你撑腰。”
蒋烟点点头。
江述再次看向余烬。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余烬明白他的意思,“放心。”
江述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没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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