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陵县以前不征税,并不是意味着永远不征税,朝廷方面的征税诏令一下,岭南府那里也是犯了愁,不得不把征税的诏令发下去,让岭南府下面的各个县衙想办法吧。
李昌宪也是无奈,既然岭南府把诏令拿到万陵县来,那万陵县一定是逃不掉的。
不管万陵县怎么推辞,该交的赋税还是要交的,关键是应该交多少的问题。
李昌宪问道:“大晋朝的赋税是怎么征法?”
何岳对于赋税问题还是很了解的,一听李昌宪问起,就急忙回答道:“大晋朝租庸调法规定:每丁每年向国家交纳租粟二石;调随乡土所出,每年交纳绢(或绫)二丈,绵三两;不产绵的地方,即纳布二丈五尺,麻三斤。”
李昌宪在内心里算了一下,人均两石,也就是一个人大约缴纳二百斤粮食,按照万陵县目前的人口,至少五六万人吧,这些还不包括哪些山上的土著部落的人。
一百万斤,不对,是一千万斤粮食。
李昌宪有点发呆了,万陵县所有的粮食加起来有一千万斤粮食吗?如果都上交了,那么万陵县居民怎么生活?
这个粮食绝对不能交,如果交的话,不是万陵县人疯了就是大晋朝朝廷疯了,没有第三条方法可以想。
看到李昌宪坐在那里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是咬牙切齿的,何岳等人不明白李昌宪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向朝廷交税的事情吓着了李县令,按说这也不可能吧,万陵县能交多少的税,才能把李县令吓住了。
何岳立刻明白了,李昌宪可能是误解了,干咳了一声,刚忙上前给李昌宪解释:“大人,大晋朝租庸调法中的这个丁是丁男的意思,也就是十六岁到六十岁之间。其他人是不需要缴税的。”
李昌宪听了也是面色一红,内心里有点怪罪何岳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害得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
“丁男啊!不过万陵县的丁男是有点多,要是不算战俘的话,五六万人里面至少也有二万多人的丁男,几百万斤的粮食还是不能接受,万陵县也没有那么多粮食的。”
何岳等人听了更是无语,弄了半天,李县令原来对大晋朝租庸调法真的是不懂呀!
何岳只好再次向前,耐心地给李昌宪解释:“上一年万陵县向岭南府申报的居民人口才四五千人,其中的丁男才一千多人,按照一千多名丁男的话,万陵县今年应该缴纳二十万斤粮食,这点粮食万陵县还是出得起的。”
李昌宪听了并没有高兴,而是有点大怒,心想你们这不是玩我吗?区区二十万斤粮食,还值得询问我吗?
上年岭南府瘟疫那么严重,我知道了也是二话没说直接捐赠了二十万斤粮食给岭南府,那个时候我心痛了?皱过眉头吗?
李昌宪气的想当场拍案而起,直接就要离门而去。
何岳看到李昌宪想走,又再次拦住了李昌宪,“大人,不是粮食的事,而是纳布的事情,万陵县不是产绵的地方,需要每个丁男纳布二丈五尺,麻三斤。关键是万陵县也不出产布和麻,我们都发愁到哪里去筹集?”
李昌宪一听不是粮食的事,那为什么你刚才啰哩啰嗦地和我说了一通粮食的事情,这不是耽误我的时间吗?
万陵县不产棉花,竟然要纳布和麻,这是什么奇葩的规定,没有的话,直接支付钱不可以吗?
“不能用银钱支付吗?如果不能的话,问问万陵县的商家,让他们想想办法,到外地給采购一些吧!”
“是!”
何岳等人点头称是,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解决了。
临走前,李昌宪还叮嘱了何岳一件事,“以后,这个人口的问题还是要瞒报的,不能够如实申报。
按照这样的纳税法,万陵县衙也是承受不住的,早晚有一天会被搞穷的,万陵县的百姓也会被逼疯的。”
李昌宪这才明白为什么大晋朝许多地方有人要造反了,主要是官府派下来的赋税太重了。
这一次,大晋朝朝廷又增加了赋税,还要提前预征税赋,这叫那些本来已经十分贫苦的百姓如何才能生活下去,不造反,难道还要等着新米下锅吗?
这件事真的很让人悲哀呀!大晋朝朝廷只知道收收收,那各县衙管辖下的老百姓怎么上缴赋税,即使是能缴纳了,那以后一贫如洗的老百姓怎么生活下去?
在万陵县征税是不可能的,而且是万万不能的,要是征税的话,也是需要等万陵县的居民生活好起来,不是向种地的老百姓征收,要征收也是要征收商税。
商税才是万陵县最重要的税收,要想在万陵县征到税,就必须把万陵县的经济发展起来,不说像后世那样经济繁荣,科技发达,最起码保证万陵县每个人生活安康,商业发达也就可以了。
一个月没有回来,回到万陵县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李昌宪都感到自己责任重大,身为万陵县一县之主,也是很不容易的。
想到那个石国高手的事情,李昌宪感觉不能就这样一直扣押着不放,是时候该丢出去的了,就是不知道在青衣卫那里能交换到什么好东西出来。
想到这里,李昌宪招呼李柱和李虎儿师徒两人,一起到丽香院去逛一逛。
走在大路上,李昌宪发现万陵县的大街上是更加的热闹了,本来八马车宽的马路却显得有点拥挤了,到处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回回的马车牛车,有些商家为了招揽客户,竟然把货物都快摆到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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