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不过是苟生求生罢了。连荆州都指望不上放弃了,他们黄家还能如何呢?!
说起来,他父亲虽死的不明不白,也依旧在名面上是为荆州而战死。这是荣耀。也非失败。依旧能青史留名的。
有些真相不必晓得,也不必追踪,因为没有意义!
而荆州与徐州,或者说是陈登,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也不必知道了。因为他没有能翻盘的能量。黄祖倒了,就如大树倒了,大势已去。他看着身周的家眷,老老少少的,眼泪就忽的掉下来了……
就是这样,黄祖也依旧江夏的英雄,外面的人感激他,江夏百姓拥戴他,言要与江东决生死,要为黄祖报仇!
黄射低着头,江夏是这样的。
可是江夏外呢!
会怎么说?!
他不敢去想。
江东会快意,而江东以外的地方,包括徐州都会认为,这是黄祖应得的死,因为孙坚之仇,不得不报!他这是一命还一命……
好一个一命还一命!
黄射眼泪噗簌簌的掉啊。
又有几个人不这么想呢,这种宿命论,轮回的说法,或者说是冤有头债有主的说法,连江夏内部的有些文臣武将都是认同的。
他们虽哀黄祖之死,也深恨江东,然而,内心却是深为认同,黄祖的确是与孙坚还命了!
此事一出,这些人的心淡了,然后就很快的被纪灵纳入了徐州麾下。
黄家被妥善安排,黄射也闭门守孝,与家眷不出门,谢客了。
人生在世,失去庇护,连苟全都难呢。
黄家失去了黄祖这个大柱子,也风雨飘摇的很,自保都难,有些苦水也只能咽了,闭口不言。毕竟,人是很难与洪流相对抗的。
而这一切,发生的所有的一切,翻云为雨,覆手为雨般的谋略,都是洪流。倾斜裹挟而下,又有何人可以抵挡?别说他们了,便是黄祖,便是刘表,也不过是被洪流冲下,不得不认命的人。
眼前这座城,已然属于徐州,纪灵统辖。集聚人心,准备船只,打算在江上阻截江东援援不断而来的江东舰队。
苏飞也顺着人声,被纪灵纳入麾下。
有些真相,只能隐藏,不再被翻起。
苏飞与那些一并投诚的诸将一样,他与他们都将为黄祖报仇而战,而报仇的对象,正是江东!
而此时的刘磐与黄忠,以及陈就三人,也终于到达了广陵外。
再往上一点,便是周瑜在渡口设下的大营。
三人想要偷袭,却知道,这样贸然去,只会被江东兵重创。他们现在可没有多少的弓箭和实力了。
黄忠道:“不如退回十里,从那峡谷上去。也许可占得先机。”
“弃船而从谷上去?!”刘磐道:“亦好。如此可保得人要紧!”船不要就不要了!
不然从渡口登陆,不仅船没了,人也得死不少!
他们现在不想再空折损兵力了。
兵力损耗也不该损耗在这种被打而不能反抗的地方!
因此三人便命船只退后十里,正是一谷崖,水流略湍急,但是江下有一浅滩,可以爬到岸边,但是要爬上去,就有些略费劲了!
黄忠先攀爬了上去,然后查探了一下上面,见未设有敌方哨岗,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绳索至谷下。
兵士们这才将能带的都绑在了身上,然后火速的攀爬了上去。
因为效率低下,难上去,登岸颇费了些功夫。用了将至半日的时间。
幸而后方未有船至,否则突然射他们个措手不及的话,真的得全军覆没!
刘磐对船略有些不舍,站在谷上一咬牙,道:“走!”
一行都是徒步!
因为他们连马也没有,只能徒步!
陈就道:“若只徒步,又无粮,对人力是个空消耗,兵士精筋力尽之下,只怕还未到广陵,已被敌兵发现而全军覆没!”
“陈将军是想去袭他们的渡口大营?!”刘磐道。
“不错,他们有粮,也有马,夺营,取粮食,抢马……”陈就道:“只是对方武器精锐,若要成事,必要出其不意。而怎么靠近,是个大问题!”
“对方必在各处设了哨岗,想要贸然靠近,难。只怕还未靠近,人已经被发现了……”刘磐道:“就算是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在此,留下的踪迹并不多,可是有巡逻之人来,未必不会发现,依旧不安全!”
“所以行动一要快,二要密,方能出其不意,不然不会有胜算……”陈就道。
黄忠道:“忠愿领二十人,先去探路,探好了方位,晚上行动!”
刘磐与陈就商议了一下,道:“可。这真得快了,否则这谷下的船被发现,或是我们的踪迹被发现,我等必会被对方慢慢剿杀。我们无马又跑不快,的确是要速战速决!”
刘磐道:“黄忠!你此去定要小心,留下记号,晚间依记号行事!”
黄忠点首,道:“忠定小心行事,一定谨慎,绝不会大意!”
刘磐便让他领了二十人徒步往那边摸索去了。
陈就道:“黄忠将军少见的沉稳,此林地貌复杂,而他还能在其间从容找到路和方向,甚为难得!是个作战的好手!”
刘磐点了点头。
当下二人也没闲着,命将士们都行动起来,动静小些的伐些树木,做箭。
现在这些甚少,也只能特殊时期用特殊方法的做些箭了。没法子的事情。
因怕被人摸到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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