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军师不动如山,辽心中便安矣。”张辽笑着坐了下来。
“文远觉得眼下当如何!?”司马懿道。
“静观其变。”张辽道:“曹营上下浮躁,而我营须更冷静,才能以静伺动。”
司马懿笑道:“不错。此种之时,更须冷静。”
“不知军师可有其余妙计?!”张辽笑道:“若有,可千万要与辽议之,议必守口如瓶。”
司马懿道:“辛评已死,文远可听闻?!”
“有所耳闻。”张辽道:“是被袁谭猜忌而死。他的确是有点言语过激,激愤于心了。”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气死的。
“辛评为袁谭说动了曹操,曹操本也有此意,自是一拍即合。本来,这是一件稳定后方的事情,然而,曹操一遇挫,袁谭即刻反悔,逼死功臣。”司马懿道:“吾已令人将这信传至邺城以内。”
张辽一听,便抚掌道:“妙,妙啊。”
一旦此事在邺城传开,邺城百姓会怎么看袁谭?于公,与曹操交好,便是与贼相交,袁公几死于曹营之手,而袁谭与他约信,便是不公,不孝。于私,他本来已经约信,结果人家一败,就立即反悔,这是不信。而又猜忌谋臣,逼的人家不得不以死证明自己的清名。邺城内必定心寒如斯,那么想要等待袁谭的人必定破灭心中的期望。
此人不过如此。
“只要邺城定,我营在外,便可安张郃与淳于琼,高览的心,只要不败,此二人不会再反复。”司马懿道:“无论曹仁派多少人来挑衅,就要劳文远多忍受矣。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和震慑邺城!”
张辽点头,的确如此。邺城是一定要拿下的,整个冀州都必须要有吕氏的人马,这是战略上的最高战略。倘若失了冀州和邺城,想要再拿回来,可就不是现在这点人马就能做得到的了。必将要付出大代价。
所以,张辽明白,这一切都是忍耐的开始。
许都的激烈变化,可能会加剧这般的动乱,然而,他必与司马懿一心,稳住此处要紧。
此时此刻,张辽已经对司马懿没有那么大的防备心了。
之前防范着他,是怕万一吕布父女出事,此人要作妖。
然而现在好消息传来,司马懿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按捺下去。他还能做什么?吕布父女活的好好的。只要他不发疯,他就不会有什么自立的想法,或是去投靠曹操。
这天下除了曹操还算枭雄以外,其余人恐怕司马懿也绝不会放在眼中。怎么能以身事奉?!
而曹操的性情,这两个人,早已是绝缘体。
因此张辽这才来寻他,言语之中,已经从一分信任升级到了五分信任。
“一切以保住邺城为重,便是守住了冀州,便是占得了前线的先锋,至于破敌之策,绝不可贪多。我军只要拿下邺城足以掣肘曹军。”张辽道:“至于臧霸大军,无论是前来,还是去许都应援,我军都不能太依赖他们。”
所以别贪多,只要拿下邺城,便是立下了一鼎在此。
张辽走后,司马懿微笑,心中有数,张辽对自己的变化。天不灭吕,便是他也无可奈何。
不然呢,还能怎样?!
其实司马懿自己也不知道,是盼着吕布出事好,还是不出事好。
也许两种情况都无比的糟糕,对他来说,没有最好,也没有更坏。
罢了!她能有什么神异之本事,这么快到吕布身边,他还能做什么呢?!
又如何与神异之事,或是天命抵抗。有时候,麻痹自己的时候,不想承认事不可为,便会用天命,天意这一种来麻痹自己,这未必是真的信什么天意天命,而是一种妥协。因为明知道无法改变,只能妥协,因此不得不找个借口,好让自己能接受这份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的无奈!
马腾回了本部,手臂有点疼,不得不叹息道:“真是老了,这曹营中战将有本事的不少,今日,真是惊险。”
一面心中郁闷,虽能参与其中,奈何老矣,这太尴尬。二来便是心忖若是马超在此,哪里惧这夏侯渊。今日差点丢了脸,不由十分郁闷。
其实马腾年岁也不大,在现代也不过是中年男子。但是古人活的岁数长的本就少之又少,而战将这一行,除了天赋异禀的,大多数其实吃的都是年轻饭。西凉军又不同于其它兵,西凉兵若是不能上马战,是连家园也守护不了的,连命都不保。哪里又像中原一样得天独厚,哪怕上马作战的本事不足,但是兵力和其它军事才能能补上,主将都可以用不着上马征战的好处?!
不说马腾之懊恼,只说夏侯渊与曹洪回了营中去,列于曹仁两旁。
曹仁无奈道:“当此之时,怎么能冲动?!一盘失算,满盘皆输啊。”
二人也知道违了军令,道:“愿受罚。”
曹仁也只是轻轻揭过,道:“正是用人之际,只不可再犯,罚俸便罢了!”
二人起了身。
斥侯来禀道:“袁尚退于漳水之上,我军可要围之?!”
曹仁道:“不必多此一举,袁谭必会追杀他。不着急。”
正说着,又有斥侯前来禀报,道:“张绣率部突来,前去攻打张辽。”
曹仁闻听大怒,道:“他不盯着袁谭,跑去攻打张辽作甚?!”
“怕是为报昔日夺士之仇也。”身边人道:“将军,此事需好好处理啊。刚刚夏侯渊与曹洪将军皆不听军令前去攻打,将军并不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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