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拍马便要来打臧霸,臧霸岂会惧他?横刀相对,冷眉横眼,对张飞指骂,根本不放在心上。
然而吕娴岂会叫张飞这样骂自己?!便笑着高声道:“手下败将且停手!骂我不男不女,我可不服!你既败我之手,还骂人作甚,若叫天下人知,还以为燕人张飞输不起!”
张飞不听则已,一听已是恼恨不堪,勒停马道:“上次是我大意,我与不与臧霸打,吕娴,你下来,我与你打!恐怕非我输不起,而是你吕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战将之勇,上次不过是侥幸罢了!”
“咦?!”吕娴听了好笑,朗声道:“你既输了,还笑我侥幸?!也甚是奇怪,我倒恐你回小沛后日夜不能安睡,不能安枕,人人皆知张飞输于我手,张飞怎能安寝?!难免要找回场子,只是,怕天下众人又笑你一回……”
那边厢许多农夫听到这边动静,已是聚集过来,想要看热闹,但也不敢太近,只远远的听着看着。
陈登拨开众人,见二人对骂,而臧霸立在那里,不声不响的,俨然如门神一样,护着吕娴的姿态很是明显,心中便是一突,便忙急趋而来,意欲阻止。
“笑我者何?!”张飞不满的道:“我此来自是我的主意,与我哥哥无干,难道天下人还能笑刘皇叔不成?!”
吕娴哪会公开的说刘皇叔不仁义?!只笑道:“刘使君自是天下义士,无人敢笑,只笑使君不能驭下,更笑张飞输不起?!张飞,我且问你,你上次输了,我没要彩头,你若再战,难道我还不要彩头!?我徐州城,难道你张飞说来就来打,说走就走不认帐?!”
张飞心下已是暗恨,心知有坑,也顾不得,道:“彩头?!你要何彩头?!”
吕娴有心戏他一回,笑道:“你已输过一回,我旁的不要,你若再要我下场一战,你若再输了,娴备下女装以待翼德一试!天下人也笑翼德不如女子!”
张飞一听,气的要杀人,大骂道:“好一个不男不女的混帐,你,你竟然敢如此戏弄于我!?”
这厮破嘴,给人起外号倒是勤快,什么三姓家奴,不男不女的妖怪啊……
吕娴虽是爱他之才,然也恨他这张破嘴。
经他这么向外一传,她的名声也会很快败坏。因此,见他一来,有心就是想耍弄他一回,也叫他知道嘴上的便宜讨不得。
周围农夫近日也与这草庐近便了不少,因此一听这话,首先已是大笑了起来。听在张飞耳中更显刺耳。
便是臧霸,也是微微勾了嘴角,虽未回首,也能猜到吕娴一脸戏谑,耍弄张飞的表情。
臧霸真的被萌到了,不过他向来也是披了面具的,并不喜怒于色,只依旧竖立在马上动也未动,只微勾的嘴角,昭示了他内心的愉悦。
陈登听到嘴角便是抽了抽,还未来得及出言阻止,只听吕娴笑着激道:“燕人张翼德,你输得起吗?!我一介女子输了,天下人不笑我,然翼德若输,一世英雄之名,全毁于一旦,翼德死且无紧,只恐刘使君脸上无光,被尔连累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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