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和班长都在警视厅,他怎么可以随便过去?
安格斯特拉这个气场太可怕了,偶遇他哥哥两次(其中一次没见到面),听zero说他在图书馆见过查案的班长,现在又见到了松田、还被他暂时送了衣服……
……但凡安格斯特拉有琴酒十分之一多疑,他们卧底身份就不保了。
“去那里时小心点。”诸伏景光只能这么说。
其实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关于松田他对他了解多少,可这里除了安格斯特拉,还有两个组织内的医护人员,随便问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会的。”
安格斯特拉说完再次走到降谷零身边,医生退开到一边,不打扰他们说话。
“安室,我得去警视厅一次,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安室透担心地看着他那件湿衣服:“你为什么不在安全屋换好衣服再来?”
“我在别墅耽搁太久了。想到你在医院随时会醒,就没来得及换衣服,拿好你的行李就出来了。”安格斯特拉对他笑了笑,“我做完笔录、处理一下垃圾就回来,今晚我会陪床。”
安室透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知道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休息过。
他很高兴他的小上司这么重视他,他付出忠心被对方看在眼里,他获得了更多的爱护和体贴。
如果可以,他希望在医院的每天身边都是小上司,但是……
“我不希望你那么累。”安室透说。
“你这次伤得厉害,头一个月必须有人看护,我和苏格兰会轮流守夜。”安格斯特拉看向诸伏景光,“可以吗?”
诸伏景光肯定愿意贴身照顾发小,尤其这是组织名下的医院,他也不敢把他独自扔这里。
“你可能会有其他任务,我没什么事,你可以完全交给我负责。”他提议道。
而且陪床工作是很辛苦,哪怕安格斯特拉可以徒手抓子弹、能随手把轻合金手枪捏碎……在诸伏景光心里,他仍然是需要照顾的十四岁未成年人。
“安室为我受伤,本该由我完全照顾他,一人一半轮流来已经是考虑到可能有其他任务了。”
认真负责的安格斯特拉拒绝了他。
……
安格斯特拉离开,医生护士离开,病房里再次只剩他们两人。
诸伏景光走到椅子边拿起行李包,正想问一句要不要现在打开,回头一看,他发现床上的发小面色不对劲。
“你怎么了?”他担心道。
降谷零注视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缓缓看向诸伏景光。
“我的记忆好像出现了问题。”
虽然话里用了个“好像”,但降谷零的语气非常肯定。
诸伏景光一愣,伸手就要去按病床旁的呼叫按钮,降谷零连忙抬起唯一能动的手阻止他。
“这里可是组织名下的医院……”
诸伏景光放下手,他知道降谷零的意思。
身体问题也就罢了,在做手术抢救时,医生和组织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而精神方面的问题暂时没有。
“具体是什么问题?”
“在安格斯特拉走时,你看到他和我说话了吧?”
降谷零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一句。
见到诸伏景光点头,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极为糟糕的问题——
“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我和他说了什么,那段记忆完全没有了。”
“可能是直面爆炸时我伤到了脑子,造成这样的后遗症……昨晚在影院里,我就有这样的症状了。”
“!!”
诸伏景光瞬间瞪大眼睛。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
米花药师野医院的停车场,境白夜坐上弗里德曼的车。
“抱歉,让你久等了。”他首先向他道歉。
“没什么。”一大早就被叫去别墅的前卧底毫不在意,他打开车窗,让车内的烟味散掉,“安室怎么样?”
早在训练场时,弗里德曼就挺看好苏格兰和安室透,否则他也不会在安室透的公寓被戴吉利被炸后,向境白夜提议收留他。
“可能要养很久。”境白夜一边拉安全带一边叹气,“他是为保护我受伤的,我得好好照顾他。”
弗里德曼早就知道米花市政大楼的爆炸案,今天一上午新闻全在放这个。
他不奇怪身边这个未成年成员这么说,在过去他们相处时,他就看出他很重视感情——在意监护人,在乎朋友和身边的其他人。
功成身退、目前待在后勤平安养老的前卧底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那位先生有句话说的很对——有情有义总比狼心狗肺强,前者是有软肋的人,后者是一头怎么也养不熟、随时会噬主造成更大危害的野兽。
“你明面上的身份可是退役美军,去警视厅会有麻烦吗?”境白夜忽然问了一句。
上午弗里德曼去别墅应对那群警察,被问了很多问题。
“不麻烦,可能更方便。”弗里德曼轻描淡写地说。
境白夜想起了组织里另一位退役美军,曼哈顿在居民区经营一家军事用品店,正大光明地贩卖美军淘汰装备。
他都平安开店好几年,弗里德曼这次是作为爆炸案“受害者”去警视厅,的确问题不大。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次的炸弹犯?”弗里德曼问道。
提到炸弹犯,境白夜脸色阴沉下去。
上午他从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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