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李呢。”祈无病咬着煎蛋问。
闻观慢条斯理的切香肠,“收起来了。”
祈无病奇怪的看他一眼,“租金我已经转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收的,扣我行李是什么意思啊。”
闻观一脸淡定,“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得对你负责。”
祈无病皱了皱眉,“我觉得我现在没毛病了,特正常。”
“找到让你硬的人是谁了么。”闻观语气平静,却一鸣惊人,话题跳跃的让人懵圈。
祈无病愣了一下,耳朵有点热,他佯装不耐烦,“我看视频才有感觉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我真是服了……”
闻观说,“什么视频,我看看。”
祈无病:“……”
“今晚做一次身体检查,如果真没事儿,你想走我也不拦着。”闻观做了个总结低头开始吃饭,不再理他了。
祈无病一点儿都不想做什么检查,他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自从搬进这个房子开始,就出了问题。
得修正。
得跑。
带着狗一起跑。
吃完饭,闻观破天荒的提了个小建议,“今晚一起睡吧。”
祈无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果断拒绝,“不必了,我睡沙发挺好的。”
闻观倒也没坚持,转身就进去了。
祈无病越琢磨越不对劲。
自从闻观醒了后,样子就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躺在沙发上想半天,还是起身去了他的房间。
“砰砰—”
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他的门。
祈无病推门就进。
闻观似乎刚冲了个澡,屋子里一阵淡淡的沉香,是上次在他衬衫上闻到的味道。
他坐在床边,没戴眼镜,瞳孔里透着淡淡的凉。
“又想一起睡了?晚了,我改主意了。”
祈无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凳子上,“我是想问你个事儿。”
闻观挑眉,“什么。”
“那个猫眼监视器你还记得么?”祈无病语气认真,“有人说,你以前也买过,你有印象吗?”
闻观很平静的回答,“嗯,最近想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确实有。”
他顿了顿,“但是不知道用在了什么地方,警察也怀疑过我,后来查了发现型号不匹配。”
祈无病说,“你都记起什么了?”
“很乱,失忆前的我和霍乱有过交集,不止是治疗,再多的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我不能肯定自己是无辜的。”闻观眼睫微微下垂,有些浅淡的哀伤,“你会怕我吗?”
祈无病耸肩,“怕你做什么,你又不会吃了我。”
闻观抬眼看他,眼底情绪翻腾,回想到了在梦里见到他的那一幕,“这可说不准。”
一阵沉默。
祈无病觉得气氛更别扭了。
他不想聊了。
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闻观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直到被门隔断。
深夜两点。
一声极其微小的开门声。
闻观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了,没穿上衣,就着一条宽松的睡裤,在有些寒意的空气里竟然也没有一丝发抖。
他脚步缓慢,似乎还有些摇摇晃晃。
终于走到了沙发边。
祈无病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就露一个毛绒绒的头顶。
他呼吸绵长,睡的格外沉稳。
闻观盯着他的脸,眼神冰冷又阴郁,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危险的侵略气息疯狂的蔓延,仿佛要将他撕扯着一同坠下深渊。
意识沉寂的那一刻,闻观记的清楚。
是他亲手破坏自己的大脑神经,造成了部分记忆沉睡。
本来很确定失忆后的闻观一定会把记忆找回来,但没料到即将成功的时候还是出了差错。
他没有进行最后一次机器震颤,两部分记忆无法融合,只能经历一次破碎的混乱,分裂着塞在同一个身体里。
闻观只能通过自己的眼睛,看着一部分的自己和祈无病说话。
而真正的他,被锁在躯壳里一动不能动。
当身体进入休眠,他才能掌控所有权,走出房间,一步步走向他费尽心思终于找回来的人。
闻观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轻声说,“祈无病,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冰冷的温度里透着偏执的温情,“我好开心啊。”
“那天我记忆很乱,没认出来是你,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祈无病,我等了你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了。再次见到我,你开心吗?”
他顿了顿,“你想我吗?”
没人回答他。
但他自顾自问的很是兴奋。
接着,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祈无病鼻子下面晃了晃,气味有些清淡,却是昏昏沉沉让人睡的更沉的香料。
时间一点点滑过。
闻观专注的看着他,仿佛是过了上万年终得一见的恋人,想碰,又不敢碰。
怕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祈无病睡的更沉了。
还习惯性的抽了抽鼻子。
闻观终于控制不住,轻轻地把他的毛毯拉开,带着凉意的手温柔地滑过他的眼睛,鼻梁,嘴唇,喉结,胸口,最后停在心脏的位置。
他俯身弯腰,耳朵贴着那块儿皮肤,听着里面跳动的声音。
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是单纯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开心。
像个孩子。
对着那个位置。
他轻柔的落了一个吻。
逐渐加重,温热的皮肤猛地刺痛,睡的深沉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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