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归尘收到了两条微信。
第一条是顾念发来的:
“手术已经做完了。”
想了想,李归尘回复到:
“恭喜,你已经走出第一步了。”
第二条则是玉壶发来的,没有内容,只有一个小破站的链接。
点开链接,他发现正是自己昨天晚上直播的视频。
视频做的还算完整,该减掉的地方都被减掉了,该打马赛克的地方也都打了马赛克,让原本一条充满“封建迷信”的直播视频居然通过了小破站的审核。
李归尘瞥了一眼上传时间,发现才上传了半个小时,这段视频的观看人数就已经突破了四位数,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在评论区里揭穿他昨天晚上耍的那些小把戏了。
“银针不沉是因为之前符纸燃烧后的纸灰粘在上面,增大的水的表面张力。”
“手帕能装水是因为手绢是经过特殊处理,用鸡蛋清调制白矾涂抹在手帕上再晾干就能达到那个效果了。”
“手帕烧不坏是因为手帕上有水,酒精燃烧使手帕上的水汽化成水蒸气带走热量,导致手帕达不到燃点。”
神经病啊...
这“千度一下,你就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你们在这科普?
为了防止有什么纰漏,李归尘点开视频,又看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他满脸涨红的关掉手机,感觉自己又死了一次。
好在视频的效果不过,舆论已经开始被他这波迷之操作带跑偏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他和之前那些什么“马大师”,“闫大师”一样,其实就是个骗子。
而另一小部分人,却始终坚信他是真正的大师,“张口断生死”和“夜巷斗恶犬”便是最好的证明。
甚至还有人扒出之前那段视频中一闪而过的女主角,关妙慈,的个人信息。
两股舆论为此居然还在评论区里展开了一场辩论:
正方:“都说了,他是一个假大师,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反方:“那之前那个叫苏苏的女主播怎么说?死亡证明都被网友扒出来了。”
正反:“不会吧,都21世纪了,不会还有人觉得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很难吧?”
反方:“那姓关的那个女警呢?难道警察也会帮骗子骗人吗?”
正方:“只要钱到位,别说警察了,董卿卿又怎么样?该当托不还是当托吗?”
反方:“...”
正方:“...”
看着网络之上愈演愈烈的争论,李归尘不禁咧了咧嘴。
吵吧,吵吧,吵得越凶,效果就越好。
不管怎么说,他的脸反正是没了,也只能希望能够被自己骗过去。
......
午后,李归尘坐在寿山斋的大厅内,捧着一杯茶,正和玉壶下棋呢。
李归尘执黑先行,结果几个回合后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面瘫少女,想起刚刚自己大言不惭的要让对方两子时的样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想到当初小丫头怯生生的说想让自己指点她围棋,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谦虚...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走进了寿山斋。
见到来人,李归尘仿佛是看见了救星,急忙从棋盘前站了起来,笑着问道:“关警官?你是来找我的吧?”
关妙慈却并没有理他,而是对着一旁的玉壶微笑致意。
玉壶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对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对于玉壶的性格,李归尘闲聊时倒是和关妙慈吐槽了不少,此时关妙慈倒是也见惯不怪了。
两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她这才转向李归尘,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扔给他。
“你要我找的东西都在里面,你看看对不对。”
李归尘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一眼。
塑料袋里静静的躺着两样东西:一块手表,一个身份证。
身份证是顾念的身份证,至于手表,则是一块男款的卡地亚手表。
想到顾念之前说过,手表是自己父亲留下的遗物,所以是块男表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这表至少也得几万块钱吧,那孩子居然说不值什么钱?
现在小孩的消费观,李归尘有点搞不懂。
将东西放回塑料袋中包好,李归尘问关妙慈道:“对了,那个叫黑子的家伙呢,有没有抓起来?”
关妙慈却是摇了摇头。
“我去,警察姐姐,这样的人渣你都不抓起来?”
李归尘有点想骂娘了...这种人不抓起来留着干嘛?留着生崽吗?
想了想,他愤愤的说道:“你带我去找他,既然警察不管,我管!”
“没那个必要了,他...那个黑子,他已经死了。”
“死...死了?”
李归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美丽的女警。
“嗯,”关妙慈点了点头,“还记得昨天玉林大街的那个案子吧,昨天在下水道里打捞上来的那具尸体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黑子。”
李归尘眨了眨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承认,在自己听到那个qín_shòu的所作所为后,有那么一瞬间,很想亲手宰了他,可当他听到对方的死讯时,居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甚至还有一点点惋惜...
惋惜没有机会亲手宰了那家伙。
“东西交给你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队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呢...除了这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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