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兰看到他后下意识冲了过去,问他怎么了,却被他一把推开,重重跌在了地上。
孔嬷嬷赶忙去扶她,边扶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告诉她他这八成是被下了药,而且是那些不入流的脏药。
成兰呆呆地坐在地上,脑子里想到什么,嘴唇微抖,颤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有勋贵世家的人围在秦王和子谦身边说话,还有好多都是女子了。”
按理说那些依附朝廷的勋贵世家都会尽量避着秦王一行人走,免得让人误会自己跟他们有什么来往,让魏沣心生忌惮。
家主和儿郎们如此,女眷就更不敢轻易接触了。
可这次秦王进京,魏沣当着众人的面夸奖了他和崔颢一回,又问起了崔颢的婚事,之后就有不少勋贵世家的女子开始跟他们有所接触,甚至主动与他们攀谈。
魏沣的夸奖能改变他们之间敌对的立场吗?并不能。
既然如此,这些人又为什么要向秦王示好呢?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示好,而是为了做局。
就是为了今天,让“醉酒”的崔子谦和人发生关系,然后以此为由打杀了他。
她若猜得没错,现在已经有事先安排好的女子在赶来的路上了。
等崔颢醒来,木已成舟,他百口莫辩,到时候那些勋贵世家还能站出来作证,证明他近来确实行径轻佻,心有不轨,这才会在醉酒后一逞□□,污人清白。
“父皇疯了吗?拿秦王没办法,就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孔嬷嬷也明白过来,心头一沉:“咱们撞破了陛下的计谋,被他知道的话……”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了,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陛下猜忌吗?
那公主今后该怎么办啊!
成兰扶着孔嬷嬷的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
“嬷嬷,让人去看看有谁离开了宴席在往这边走,发现的话……立刻处理掉!”
孔嬷嬷一怔:“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成兰的脸色仍旧不好,双手冰凉,但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神情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能就让他这么被父皇害了。”
“公主!”
孔嬷嬷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咱们虽然撞破了这件事,但只要现在离开,只要不影响了陛下的计划,他就算知道了,最多训斥几句,告诫你不准说出去,不至于真就杀了你。”
“可你若是坏了他的事,那……”
“嬷嬷,”成兰打断,“我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讨好别人,或是皇祖父,或是父皇。”
“我从来没有单纯为自己做过什么,从没按自己的本心做过什么。”
“眼看着父皇就要将我嫁人了,我这一生都将不得自由,要按照他的意思过行尸走肉的日子。”
“这次……就当我任性一回,让我做我想做的,行吗?”
孔嬷嬷听的眼眶发酸:“可是公主……”
“求你了,嬷嬷,我们没有时间了。”
她说着又指了指仍在床上努力和药性争斗的崔颢:“他没有时间了。”
孔嬷嬷三番两次被她堵回去,最后只得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公主知道你这么做之后可能面临着什么吧?”
成兰点头:“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好,”孔嬷嬷艰难地点了点头,“我这就吩咐人去办,再找个婢女来……来给崔大人纾解。”
成兰却摇头:“不必了,你去处理别的事就好,这里……交给我。”
孔嬷嬷因为衰老而日渐萎缩的眼眶登时圆睁:“公主你……你打算亲自留下来,给崔大人……”
这……这怎么可以啊!
即便刚才公主说要帮崔大人,她也以为是简单地破坏陛下的计谋,装作路过这里的时候被崔大人抓住了他们的婢女带进了屋里,以此救崔大人一命啊!
可是……公主竟然想自己来?
成兰面色微红,解释道:“所有人都知道我觊觎他美色已久,我来最合适。”
“话是这么说,可公主千金之躯……”
“嬷嬷你快去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成兰将孔嬷嬷推了出去,把她关在了门外。
孔嬷嬷无法,只得唤来门口他们自己带来的两个心腹宫人,低语了几句。
宫人闻声离去,房中的成兰则走到了床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崔颢的肩头。
崔颢眼中几乎要溢出血来,口中也满是自己咬破舌头之后传出的血腥味,闷哼一声将她的手用力推开,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成兰并没有因他的抗拒就离开,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声道:“子谦,是我,成兰。”
说着试探着再次伸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面颊,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崔颢因这碰触一阵颤抖,口中发出一声低吟,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带到了自己怀中,然后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喘息着去撕扯成兰的衣裳,成兰闭着眼睛看也不敢看,任他为所欲为。
他中了药,又已克制许久,猛然爆发后实在是算不上温柔,甚至十分粗鲁。
成兰未曾经历过人事,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眼中溢出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独自一人时也曾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若能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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