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昨晚上一整夜都没睡觉,一整晚,外面的街道上都是闹哄哄的。
听人说的是有土匪打进来了,为了家里人的安全,他一整夜都没怎么休息。
只是拿着家里唯一的一个锄头躲在门背后,只等有人进来,如果要欺负自己的妻女,那他就跟这些贼人拼命。
只是很可惜,他在门背后警惕地等了一晚上,那些山贼土匪却并没有闯进自己家欺辱自己的妻女,至于他最后困的直接睡着了。
直到一大早被门外的喊声给惊醒,然后他便听到了他此生最为荒唐的话语。
什么梁山好汉要给大家伙每家每户发放粮食,只要是家里今年无法度过难关的百姓都可以去领。
说实话,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觉得这些话语都是那些山贼土匪为了将自己等人骗出去的借口,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不准备理会的。
只是当他无意间回头之时,看到身后饿的皮包骨头的一身儿女,还有面黄肌肉的妻子与老母,他的心中下意识的颤抖了下。
门外的那些山贼土匪依然在用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开仓放粮的口号蛊惑众人出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牛大力明明知道这些山贼肯定没安好心,但是十石粮食的许诺却仿佛如同魔鬼的诱惑一般让他不知所措。
所谓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当家才知盐米贵,养儿方知父母恩。常将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
牛大力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他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
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与父亲,这两种角色天生的责任感还是让他迈出了家门。
十石粮食啊,如果真的能领到,那自己一家子人今年就有机会都活下去了。
哪怕这十石粮食需要付出他的生命,他也愿意为了老母与妻儿去一博。
其实在安庆府中,与牛大力相同家庭的人也不少,这些人原本就是给地主家种地的佃户。
本就没有自己的土地,一年到头幸幸苦苦为地主家种地所图的不过是交租之后剩下的几石粮食。
往日里这几石粮食虽然也不够吃,但是他们挖些野菜,再饿一饿,抗一抗,总能抗到来年粮食再次收获。
只是今年天气本就不好,地里粮食受了影响,再给那些地主交了租子,大多数人家都难以度过今年这个冬天。
然而这也就罢了,老百姓没有别的优点,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能抗。
可是,就在这些老百姓准备咬着牙硬抗这个冬天之时,朝廷为了救江南水灾,又开始了征收粮食。
但凡不交者,要么直接发配充军,要么直接关入大牢。
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诞生了。
在梁山人马进入安庆府之前,整个安庆府的贫苦百姓已经开始筹划着向地主老爷借钱,甚至将自家儿女卖给他人为奴为婢了。
如果没有梁山这些山贼的突然闯入,牛大力其实也准备今早去问问自家地主老爷,看看是否能将七岁的小女儿卖给地主老爷家,以换取一些粮食。
没有办法,不是他心狠。
只是相比于一家人的生死存亡,卖个女儿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再者说,这其实也是给女儿一条活路。
虽然与他人为奴为婢可能会丧失尊严,任由他人侮辱,可是最起码有口吃的,能活命啊。
就这样,就在牛大力还未确定之时,事情迎来了转机。
尽管这个转机可能要自己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是他情愿为了家人一博。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牛大力跟着与他一样的人一起走上了街道,往粮仓方向敢去。
等他随着人群来到粮仓之时,看到此时的粮仓大门果然正大开着,一眼望去里面堆积如山一般的粮食堆瞬间便让牛大力双眼通红。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冲进去抱起粮食就跑。
只是拥挤的人群,以及粮仓之外那些手里拿着刀枪的山贼限制了他这个想法。
“哈,牛哥,你也来领粮食了?”
正当满眼都是粮食的牛大力计划该怎么抢粮食之时,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下,紧接着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他耳边传了过来。
牛大力猛然回头,却看到一个光头和尚,此时正龇着两排牙齿笑着看向自己。
此时已经到了深秋,但是此人依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裸露在外面,很是扎眼。
看到来人居然是自己昔日的发小,牛大力眉头一皱,口中惊讶的说道,
“朱重八,你这出了家的和尚也来领粮食了?”
来人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面对自己昔日的伙伴,终究不好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过程说了出来,
“嗨,我那半路师父也死了,他老人家临死之前让我加入什么梁山替天行道,我安葬了师父本来准备来城里看看大家伙,然后再去梁山的。没想到梁山这伙人居然攻破城池了,更没想到在这遇到了牛大哥你。”
“啊,昭觉寺的慧能大师都圆寂了?”
听到昔日同伴的言语,牛大力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粮食吃呗,我师父他老人家又把寺庙里的东西散给寺庙周围的一些百姓了,谁想自己却是饿死了。”
朱重八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感觉很是委屈,不明白师父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听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牛大力忍不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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