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宁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阐述事实般说道:“我今天去找马胖要假条,,但是我没看到兔子,我问你,兔子呢?”
这对钥匙链对他们俩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不仅是一对钥匙链那么简单。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是他们心照不宣,那对兔子是他们这段感情开始的见证,相当于定情信物。
陆宇翎压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虚又不安地别过了自己的目光,开口说话前,下意识地舔了下因紧张而发干的双唇,而后才故作淡定地回道:“哦,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挂了一下,兔子掉了。”
撒谎!骗人!李西宁更气了,但是却没拆穿他,而是不动声色地追问:“掉哪了?”
陆宇翎肯定不敢回答“不知道”,因为这个答案和直接回答“把兔子扔了”没什么区别,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掉家里了。”
李西宁像是信了他的话一样,语气平静:“行,那你什么时候把兔子找回来,咱们俩就什么时候和好。”
陆宇翎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回答“不行”,那很明显就是告诉她兔子找不到了,回答“行”,他又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把兔子找回来,进退两难的感觉。
李西宁面色冷静地看着陆宇翎,心里想的却是——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最后她又佯装着急地催促了一句:“说话呀!”
陆宇翎没回答“行”,也没回答“不行”,而是准备曲线救国:“那什么,兔子挂断了,头顶都裂口了,不太好看,要不我再买一对吧,买对更好看的。”
李西宁态度坚决:“我不,我就喜欢这对,这是纯手工的,世界上独一无二!”
陆宇翎这下彻底犯愁了——纯手工的,独一无二,想重新买一对都不知道去哪买。不过他还没自我放弃,又开始想别的办法:“钥匙链不实用,而且还容易被挂断,要不我去买对戒指吧。”
李西宁的脸颊又红了,又气又羞地瞪着他:“我才不跟你一起戴戒指呢!不要脸!”
陆宇翎理直气壮:“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人家李牧尘和他女朋友不是也戴的情侣戒么?”
李西宁毫不留情:“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和你连朋友都不是!我不和傻子当朋友!”
陆宇翎还在努力劝谏:“戒指不容易坏不容易丢,钥匙链容易坏还容易丢。”
李西宁抬眼瞧着他,神色开始逐渐狐疑,沉默少顷,盯着他质问:“陆宇翎,你是不是把兔子丢了?”
陆宇翎心里慌得不行,嘴上却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没丢!”
行,陆影帝,你就演吧,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李西宁语气坚决地回道:“行,陆宇翎,我就再信你一次,你明天要是能把兔子找到,咱们俩就和好,你要是找不到,就别来找我说话,直到你把兔子找到为止。”说完,她没再看他一眼,抬腿就走。
劝谏失败,陆宇翎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似的忐忑又不安地跟在她身后,满脑子想的全是——等会儿必须去扒垃圾桶。
……
两人回班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才刚刚下课。
为了避嫌,李西宁是从前门进的教室,陆宇翎是从后门进的教室。
许东若这个八卦小天才一看到李西宁就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赶紧朝教室后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陆宇翎,更耐人寻味的是,陆宇翎脸上还带着伤。
“你还真把他找回来了?去哪找的?”李西宁刚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许东若开始了娱乐采访,“他竟然还愿意跟你回来?你把他揍了么?家暴?”
家什么?家暴?
我可没动他!
李西宁一脸懵:“我揍他?你觉得我揍得过他么?”
许东若:“那不一定,你要是揍他,他肯定不敢还手,所以这个结论是成立的。”
合着我在你们眼里真成母老虎了?李西宁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澄清:“我可没揍他,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动。”
许东若:“那他脸上怎么回事?”
李西宁叹了口气,开始跟许东若讲刚才发生的事。
那边陆宇翎刚一进班,后排的几个人就看到了他,与此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登时七八个大老爷们儿心里想的全是——卧槽,西宁女神把陆哥给揍了!家暴啊!
陆宇翎刚一坐到凳子上,马胖就关切中夹杂着几分同情地问了句:“哥,你脸疼么?”
陆宇翎正发愁兔子的事呢,也不知道他们这帮人是怎么想的,随口回了句:“还行。”
马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这时李牧尘回过头,一脸真诚地对他陆哥说了句:“哥,听我一句劝,以后别逃学旷课了,你就安安分分地好好学习吧,明知道西宁女神不好惹,那你就别惹她,不然你以后还要挨揍。”
马胖and周围的兄弟们点头啊点头,眼神都在向他表示——安分点吧,西宁女神不好惹,不然你以后还要挨揍。
陆宇翎这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气得不行——老子就算再怕她也不至于让她揍成这样!看不起谁呀?!
“她揍我?她还敢揍我?”陆宇翎昂首挺胸、大言不惭,“老子借她十个胆她都不敢动我!”
呵,装逼——没人信他,也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同情中夹杂着悲悯的目光望向他。
陆宇翎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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