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和高考的时间安排一样,第一天考语文数学,第二天考理综英语。
李西宁说到做到,铁了心地不和陆宇翎一起吃早饭,特意在家吃完早饭才出门。
陆宇翎六点多一点就骑到了小区门口,一直在等她。
时已入秋,天光亮的也越来越晚,早晨六点多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西边的穹顶之上依稀还能看到半弯的月影。
路灯还未灭,敬业地朝着路面上投射去暖黄色的光线。
李西宁早就看到了陆宇翎,他就停在路灯的光圈之下,两条胳膊肘随意的搭在自行车把上,左腿屈膝,踩着自行车的脚蹬,右腿伸展,支撑地面。
少年的腿又长又直,校服裤下端和运动鞋之间露出来的那节脚踝修长性感,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羡慕嫉妒恨的柠檬精情绪。
其实李西宁很迷恋陆宇翎的身材和颜值,甚至是痴迷,尤其是在他剃了寸头之后,但凡陆宇翎能有一天不惹她生气,她就能看在他的颜值和身材的份上温温柔柔地当一天他的小迷妹。
然而这个混蛋偏不,每天都在以实际行动向她证明——我就是要气你!
这种人就是,欠教育!
深吸了一口气,李西宁决定贯彻落实昨天晚上制定的方针策略——把他当空气,所以她压根就没停车,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头也不回地径直骑上了马路。
陆宇翎赶紧去追她,骑到她身边的时候还委委屈屈地埋怨了一句:“你看你,怎么还有隔夜仇呢?这样不好,容易影响咱俩之间的感情。”
李西宁只回了他四个字:“离我远点!”
陆宇翎偏不,还振振有词:“我昨天洗澡了,洗了两遍,还换了套校服,现在身上特别香,不信你闻。”说着,他还真的朝李西宁伸出了一条胳膊。
李西宁抬手就把他那条胳膊打开了,瞪着他怒道:“走开,讨厌你,烦人精!”
陆宇翎不高兴地“啧”了一声:“你这样说我就难过了啊,你竟然讨厌我,我生气了,不好哄那种!”
就你现在这处境还敢跟我玩不好哄警告?李西宁气不打一出来,压根就没惯他这毛病,轻飘飘、冷飕飕地回了句:“那你生气去吧。”
陆宇翎叹了口气,没再吊儿郎当地跟她闹,而是认认真真地说道:“李西宁,我认真的,咱俩之间不能有隔夜仇,不管以后咱俩还吵架不吵了,第二天必须和好。”
这时骑到了路口,红灯,两人不得不停车等灯。
李西宁也没反驳陆宇翎这句话,因为她也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以后不管还吵不吵架了,都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影响感情,但她也没赞同她这句话,因为他们俩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她肯定不能轻易原谅他。
想了想,她说了句:“陆宇翎,我问你,现在是我跟你生气,你才会觉得咱俩第二天必须和好,那要是你跟我生气,你第二天会主动跟我和好么?”
陆宇翎不假思索:“我肯定会主动跟你和好!”
李西宁斜眼瞧着他:“兔子呢?”
陆宇翎:“……”绕来绕去始终绕不过兔子这个坎儿。
李西宁的态度依旧坚决:“只要我一天没看见你的兔子,你就一天别想和好的事,我不认你,我只认兔子。”
陆宇翎还在挣扎,还没放弃:“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兔子?我不比兔子重要么?”
李西宁还是那句话:“你别跟我说这么多,我只认兔子!”
红灯变绿,她骑着车就走,陆宇翎只得加速跟上,内心惆怅又无奈,而且还特别后悔,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就把兔子给扔了呢?
即将骑到学校的时候,李西宁没有停车,陆宇翎却停了下来,他还没忘记她叮嘱过要避嫌的事,所以主动停车,和她拉开距离。
李西宁骑出几米远之后才发现身边没人了,立即捏紧了刹车,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停车——为了避嫌。
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避嫌?就因为那个帖子?还是为了演给班主任看?
他们两个虽然互相喜欢,但是从未越界逾矩,也没有自甘堕落,更没有带来恶劣影响,凭什么要避嫌?
不公平。
犹豫了几秒钟,李西宁回头看着陆宇翎:“你过来!”
陆宇翎不知道李西宁为什么要让他过去,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骑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了?”
深吸了一口气,李西宁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对陆宇翎说道:“以后咱俩不避嫌了,以前怎么,以后还是怎么样。”
陆宇翎懵了:“啊?啊?”
李西宁回道:“咱们俩之前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凭什么避嫌?让那个发帖子的混蛋看笑话么?她想的美!”
陆宇翎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感觉小老虎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像他了,不错,夫唱妇随。随后他朝她挑了挑眉头,煞有介事地问:“你不怕老周和年级长处分你了?”
李西宁理直气壮:“凭什么处分我?我又没跟你早恋!”
陆宇翎一本正经地回道:“其实咱俩也不能算是真的清清白白,你看,你牵过我的手,抱过我的腰,去过我家,吃过我给你做的饭,那我还清白么?我的清白早就被你玷污了,所以咱俩之间一点都不清白,老周要是想处分咱俩也是合情合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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